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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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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最后一场雪落下了,谢烨的身体比刚搬来厢院时好转了些,李景辞虽然在床上折腾了些,但好在从不吝啬往他这里送药送补品。

大病过后,谢烨双颊上的血色比前些日子都要多了,尽管在旁人看来他还是一副病骨支离的模样,但是谢烨自己清楚,在牵魂草的作用下,他已经逐渐恢复了一点内息的底子。

李景辞推门而入时,就见那人裹着被子,手中端碗,将血红的药汁往口中送。

谢烨见了他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只轻轻一点头:“殿下。”

他这声殿下叫的懒散而随意,跟当年在明渊阁喊李景辞“小景”时的姿态一般无二,仿佛下一秒就要像往常一样,颐气指使的对小景吩咐着帮他干这干那。

李景辞也不生气,他缓缓在谢烨床前坐下来,伸手揩去他嘴角的药汁:“苦吗?”

谢烨单手端着碗冲他笑:“苦不苦的,殿下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说这话时嘴角洇出被药汁晕染的红痕,纤长如玉的手臂裸露在被子外边,谢烨自己大概都没意识到,他这副皮相何等勾人,笑时明媚秀丽,情动落泪时氤氲而又柔软。

李景辞箍住他的手腕,就着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药汁,紧接着抬手扣住谢烨的后颈,直接将汤汁渡了进去。

谢烨“唔……”的一声,被他压着将药咽进喉咙里,口腔里满是苦涩,他忍不住想要咳嗽,却被李景辞极其凶狠吻的更紧,每一寸的侵占都勾勒出李景辞浓稠的情意,蜜糖似的缠绵在床榻的一方天地里几乎化不开。

他几乎是急不可耐的掀开被子,冰凉的掌心贴在谢烨修窄而单薄的腰身上,冻的谢烨一个哆嗦,忍不住伸手推拒他。

“药……药还没喝完……”谢烨尽力挣扎了一下,虽然他心里也知道这无济于事,李景辞从不给他逃脱的机会,手上动作一路向内。

谢烨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哭腔。

他无助而难受的攀着李景辞的肩膀,十指紧扣进他的脊背里,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李景辞身上,他能感觉到熟悉的贯穿和失重感。

水声潺潺,黏腻的不可开交。

谢烨眼圈一红,泪水再次簌簌而下,他再也忍不住,从嘴角溢出崩溃的泣音,李景辞偏头去吻他眼角的泪珠,床褥间湿热的一塌糊涂。

“我们就这么在这里待一辈子,好不好?”李景辞一边为难他,一边放柔了声音问他。

谢烨衣衫散乱,露出来的白皙身段上落着漂亮的薄红,他眼神几乎聚不起来焦点,神情涣散而茫然,李景辞一弄他,他就哆嗦着闭上眼睛,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回答我。”李景辞不满道。

过了很长时间,谢烨才从昏沉起伏的萎靡中缓过神来,气息虚软的笑道:“那我岂不是要被你弄死在床上了,那是多丢脸的死法。”

李景辞吻着他,黏黏糊糊之间反复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谢烨哽咽着睁开眼睛,抬手勾住李景辞的脖颈,他那一瞬间的姿态几乎是温柔到极点的,但说出的话却隐隐含着叹息。

“可是我想。”

李景辞动作一顿,越发用力的将他抱起来深入,谢烨断断续续的继续道:“我曾经发过两个誓,一是若是有一天,我武功全失,只能像个废人一般活在这世上,那我便毫不犹豫,与尘世做个了断。”

“那阁主可失算了。”李景辞恶意的向上捣弄,试图以此打断他的话音。

然而谢烨只是很艰难的喘息了片刻,用手肘勉强支撑着床榻,任由李景辞索取。

“二是,我就算死,也要将害我失去武功之人拖下地狱,血债血偿。”

李景辞闻言稍微顿了一下,不觉好笑。

“可如今害你失去武功的人就在你面前,他不仅好好的活着,还在肆无忌惮的干/你,阁主这两个愿望可都落空了。”

窗外北风大作,又卷起一层深重的风雪。

谢烨被他拦腰扛起来,一路扛到桌子上坐好,冰凉的桌檐很快被温热的液体濡湿了,谢烨在颠簸中轻轻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李景辞的大手拂过他的后背,按在他微微颤抖耸动的蝴蝶骨上,感受着他隐忍的叹息。

“小景……”他喃喃的道了一声。

他并不抗拒李景辞的动作,到了后面甚至还有些迎合,仰着头去吻他。

缠绵间李景辞听见他含混的问自己:“你觉得我都落空了么?”

“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我了,小景。”谢烨疲惫至极的笑了一笑,散开的青丝与肌肤交缠,汗水淋漓的从眉梢间淌落。

“我这个人,此生想做之事,想杀之人,还从未有过失手的时候。”他的指尖自李景辞脸庞上滑落,汗津津的脸上带着些许绯色的勾引,眉目间的情/欲黏稠浓郁,魅惑的惊人。

李景辞就是再沉溺,也终于察觉出一丝异常来:“你……”

“有时候人的年纪并不是白长的,你知道我比你年长十几岁的好处是什么吗?”

李景辞不知道为何情事过半,他还能有这么多力气说话。

“就是我达到目的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要丰富些。”

李景辞骤然察觉出不对来,翻掌便要抗衡,奈何他和谢烨离的太近了,再要出来已经来不及了。

方才还在颈边缠绵悱恻的人仍然很温柔的捧住他的脸颊接吻,然而一只手掌已经贴到了李景辞的心脉处。

李景辞全身血液凉了个透彻,只觉尖锐的刺痛轰然从心口处炸开,无数经脉和血水在他体内分崩离析,他愕然扳住谢烨苍白如雪的手腕,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

身体就不受控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口血喷涌而出。

谢烨骤然失去支撑,单薄身躯晃了一下,他及时的扶住了身后的桌子,随手从旁拿了件外衫,裹住了自己凌乱不堪的身体,将所有青红交错的虐待痕迹全部拢在了衣衫里。

王府外恰到好处的传来大太监的一声高呼。

“陛下到——”

府中众人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却迟迟不见二皇子出来接驾。

谢烨擦了一下嘴边的血渍,喘息着对李景辞柔和道:“三个月的牵魂草,只恢复了这一点内力,见笑。”

皇帝大步闯入府中,密密麻麻的侍卫将李景辞的王府围得密不透风,圣上驾到,无人敢阻拦。

所以李彧踏进西厢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李景辞单膝跪地,捂着胸口,面如金纸,痛苦的喘息着,他胸前的伤口已经晕开血水,看起来惨不忍睹。

然而李彧只将目光在他身上凉凉的扫了一眼,紧接着就转向了一旁谢烨的身上。

他死死的瞪着谢烨,眼光恨不得能将谢烨钉出个洞来。

满堂下人侍卫大气不敢喘,这些人在李彧身边跟的久了,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从未见过皇上这般可怕的神色过,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人五马分尸凌迟泄愤。

唯有谢烨神色自若,他抬眼看着李彧,便展颜笑开了,像个小孩子一般嗔怪似的道:“师兄啊,你可知我等你很久啦,你怎么才来?”

李彧慢慢的踱步过去,他依旧维持着那可怕到极点的神色,目似寒冰,一字一句道:“你一直在盼着朕来么?”

“师,弟。”

李景辞在极度痛苦中惊异的抬起头,谢烨方才喊他父皇什么?

师兄?

“师父临死前曾交代过你,让你好好照料我。”谢烨解开衣服,将一身狼狈痕迹尽数暴露在李彧眼中,恶意十足的对李彧道:“你便是这样,让你儿子照料我的么?”

他下一秒就出不来声了,皇帝勃然大怒,亲自动手,一把扼住了他脆弱的喉咙!

“你怎么敢在朕面前提师父?”

“你也配提起他的名字?!你也配叫他师父?!”李彧的指骨捏的咯咯发紧,泛着青白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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