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把他带到高专的原因?”家入硝子说。
“是啊,这么尽职尽责挖掘人才的五条大人,是不是超敬佩!”
“……是超麻烦吧,你个笨蛋。”家入叹了口气,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卷发男人,“看上去完全就是普通人啊。反转术式居然对他不起作用。”
“我说过了吧?”五条摊手,“就连我也被吓了一跳。”
“吓到直接把人家揍进医务室这种程度?”
“说什么呢硝子!因为是很少见的情况,反应过来已经出手了。意识到后我就道歉了啊。”五条悟不满地抗议说,“而且我还站着不动让他打回来了。”
“我说你们,”一股幽幽的语气插进了对话里,“稍微也考虑一下病患的感受吧?”
两人闻声望去。太宰已经半靠着枕头坐了起来,一张脸上写满了不爽。
“唷,你醒了啊。”五条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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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审讯罪犯的态度吧!”身穿米色风衣的男子十分大声地嚷嚷了起来:“说着什么‘咒术师’‘诅咒’之类的就把我带到这里,是说真的得赔偿我哦?真的哦?”
面前站着的人神色各异,似乎都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嫌弃表情。这种情形——这个人——实在是太像某个毫无正型的——
夜蛾跟七海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与之一同发生的,是大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的声音。
“哈啰啊大家,”五条颇为耍帅地撩了一把头发,“怎么样,我们的准新人?”
夜蛾板着的脸抽搐了一下。
“你有知道自己迟到的自觉吧?”校长忍耐着说。
“只是一会会嘛。”五条很是无所谓地回答道。
夜蛾像是习惯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么、所以呢?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太宰在他们对话间隙时咕噜咕噜转来转去的眼珠此刻停下来了。带着彻头彻尾的无辜表情,他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啦。”
于是另外两人的视线又同时射向五条悟。
五条投降似的举起手:“这可不是我干的啊。”
“你刚才还说了自己的名字。”靠谱的成年人七海再度看向太宰。
“只记得名字嘛,也很正常吧?”
校长冷不丁地插进来,“你是怎么躲过他们通缉的?小子。”
“欸?什么通缉,完全不知道耶。”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疯卖傻的太宰如此说道。不知为何,他的话语总是令人不爽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