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嘛,无非就是在推杯换盏间打太极。
沈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用右手撑着脸,有些昏昏欲睡。
裴青寂很快就察觉到沈临的小动作:“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走走。”
“我记得沿着小路往东走有个高尔夫球场。”
沈临没有拒绝,起身走了出去。
他其实对那个高尔夫球场并不怎么感兴趣,因此也就没有按着裴青寂的说法走。
阳光微醺,一阵清凉的秋意拂面而过,让沈临忍不住恍惚了一下,原来他来这里已经度过了一场夏。
背后传来叫唤声,沈临转过头去,发现苏倾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
“原来是苏兄啊,现在不与我一见如故了?”
沈临没个正形地靠在墙边,语气里含着几分阴阳怪气,听着非常欠揍。
苏倾寒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有裴青寂给你撑腰,看你现在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哦”
沈临丝毫不觉得生气,放狠话而已,弄得跟谁不会似的。
“让让,你挡路了。”
沈临平淡的反应让苏倾寒更加生气,他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笑了一声:“你真的了解裴青寂吗?”
“什么意思?”
沈临不解反问。
苏倾寒毫不掩饰笑里的恶意:“他能有今天,少不了那张脸啊。”
“不过也确实好看,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碰过了。”
沈临的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苏倾寒感受到了扳回一城的快感,他很讨厌沈临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就感觉不管你在他面前做什么都像一个跳梁小丑。
“你不知道吗?也对,他怎么会告诉别人。”
“堂堂裴氏集团的总裁,曾经却打扮成一个女人和自己的父亲暧昧不清。”
“是不是特别搞笑?”
沈临的眼神越发冰冷,可苏倾寒却越发的得意。
他非常感谢自己从前的好奇心,正是如此他才能偶然看到裴青寂与裴盛珩的争执,知道这些似是而非的事。
真相重要吗?流言蜚语才不在乎。
沈临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揍了苏倾寒一拳。
苏倾寒的头被打的偏了一瞬,嘴里吐出些血沫,足以见得沈临的力道之大。
“这就生气了啊,我……”
话音未落,拳头又如雨点般落了下来,让苏倾寒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临揪住苏倾寒的衣领,他一贯含笑的嗓音罕见地带上了寒冰:“这么会说啊。”
“要不喝点水润润口吧。”
说着就把苏倾寒的头按在一旁的小池塘里。
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上次被沈临踹下船的回忆纷纷涌上心头,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恐惧让苏倾寒剧烈地挣扎起来。
沈临勾着唇,欣赏着苏倾寒慌张的表情。
那只手犹如一把坚硬的铁钳,死死扼住苏倾寒的脖子,一次又一次,不容置喙地将他的头按在水中。
“好喝吗?”
回应他的是苏倾寒不断挣扎的唔唔声。
沈临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回答道:“不说话啊,那我就当你喜欢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待一会吧。”
沈临的力道掌握地很好,既不至于让苏倾寒死,又不会让他太好受。
“叮叮——”
沈临拿出手机一看,是裴青寂给他发来的信息,问他在那里。
他用一只手打字回了一句“马上就回去”,然后略带遗憾地松开按着苏倾寒的手,扯着他的领子将他丢到了一边。
“看来今天时运不济啊。”
“苏二少爷,下次再见哦。”
苏倾寒大口喘着气,眼里的惊恐逐渐被阴狠取代:“沈临,你怎么敢!”
“倾寒你没事吧?”
苏向瑜一脸担忧地跑了出来。
苏倾寒一脸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滚开!”
“不用你在这里虚情假意。”
苏向瑜闻言也不在维持自己那副假装担忧的表情,慢条斯理道:“你说,要是让爸爸看见你这幅样子会怎么样?”
“你敢!”
苏向瑜摊摊手,反问:“我有什么不敢的?”
苏泽民最好面子,也最是薄情,在他眼里没有亲情,只有利益,所有的孩子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有用才能被摆上棋盘,没用的只能被丢弃。
苏倾寒显然也了解苏泽民的性格,一时间他眼里满是惊疑不定。
过了好一会,他才对苏向瑜嘲讽一笑:“大哥,何必非要你死我活呢。”
“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爸爸知道你和妈妈在玫瑰餐厅里做的那些事吧。”
“妈妈”两个字被苏倾寒咬的特别重。
“真是可怜了你们这对有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