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的手术持续了很久。

凌玥琪捂着脑袋焦急等待。

她现在脑子很乱，也很害怕。

心烦意乱中，她听见有人说：“如果你不说过去的事刺激她，她或许不会有事。”

凌玥琪循声望去，发现是身边坐轮椅的凌桓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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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桓身边的黎堇闻言，拍凌桓手臂，“你闭嘴吧！”

凌桓可能是压抑太久，终于能释放，根本收不住。他还在责怪凌玥琪，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在医护人员过来提醒前又被黎堇拍了一下：“这是医院。”

凌玥琪听他骂完，才问：“你的错，来怪我？”

凌桓对孟晚的病情无能为力，只好迁怒凌玥琪：“要不是你告诉她，她就不会生气不会跟我吵架，如果她不生气或许就不会有事……她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一边照顾家里一边出去贴寻人启事，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还刺激她……”

凌玥琪站起来走到凌桓面前，凌雪儿想起来拦她，却被凌洛翔拉住不让起。

她以凌桓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拿出口袋里的美工刀，推开刀刃抵在凌桓额头，“闭嘴，我现在很烦。再让我听到你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你……”凌轩的怒火还没转变成恐惧，就被凌玥琪的刀捅伤了额头。

血液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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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深。

不是因为凌玥琪控制了力度，是因为黎堇抓住了凌玥琪的手。

黎堇看到她拿出刀就察觉危险，没想到她下手这么干脆。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凌玥琪，觉得恐惧，他尽量用凌玥琪的接受的说法制止她：“小玥，你冷静点，万一你妈妈醒了，发现他死了，又会难过的。”

凌玥琪沉默几秒，决定把手收回去，黎堇劝她把刀放下，凌玥琪不肯，黎堇怕她又动手挥刀，不敢松手，就这么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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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翔拉着凌雪儿摇头示意不让她动。

他怕凌雪儿一站起来就会被凌玥琪针对，虽然她说凌雪儿是无辜的她并不怪她，但谁知道她说那句话是不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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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走过来把凌桓的轮椅后拉，远离了凌玥琪的刀，他拍了拍凌桓的肩安抚他，也劝凌玥琪：“要动手也别在医院啊，你前脚刚捅完，他后脚就能找医生治疗。根本杀不了。”

凌玥琪可能是觉得这句话有道理，张开手，美工刀落地发出声响。

黎堇松开她的手。

恢复自由后凌玥琪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走前还提醒：“这把刀生锈了，快去打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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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琪颤抖着洗了把脸，冰冷的水让她脑子清醒了些。

她看着镜中自己的脸眼神冰冷，脑海中还浮现着刚才掏刀捅人的画面。

她发现那个动作非常顺手，仿佛条件反射。

她这么做过多少次了？

她对多少人动过刀了？

她看着手上的水珠，忍不住想象着身上沾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