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她为什么换了夫君 > 第16章 骗局

第16章 骗局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白真真愣住,片刻后意识又陷于混沌。

又过了两日,或许是这位医师的药和针灸对她有奇效,又或许只是回光返照,她竟然能睁开眼睛坐起来。

一向冷静克己的翚姊见此开心的捧着医师新开的药方跑去小厨房煎药,屋里只剩下她和一位年迈的老医师。

白真真眉头一皱:“您......”

她曾在玉无心身边见到过这位老者,似乎是他们族中一位拥有古老传承的苗医。

昏迷这几日她心中一直盘旋着一团疑雾。

例如看花灯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暴乱。

当时那么多人,那些人呢?他们又有事吗。

以及那种情况下樘宴把人都留给了她,真的像翚姊说的那样他没事吗?

还有玉无心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那儿。

为什么刚巧就是那一天,一个即将登基的太子、一个两苗至高无上的头领恰巧都在暴乱那夜看花灯,真的是巧合吗?

所有的问题充斥着她的脑海,让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差点因头疼而再次晕过去,刹那她惊醒过来,问了又怎样呢,身份地位、学识、政治涵养的差距不仅仅是让她不懂朝政,她甚至没有探知真相的权利,即便她差点死在那里。

她怎么想并不重要。

她知晓与否也不重要。

白真真落寞的垂下眼,这世间只是天潢贵胄、簪缨之族间的游戏。

她怔怔的望着远处,良久,只轻轻问:“您知道龟息是什么吗?”

她昏迷太久,声音干哑破碎,但并不难听。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你说的可是道家上乘内功,龟息功?“

“据说此功达到一定境界睡之犹如假死之状,一口清气聚于腹中不散,浊气不由鼻出,而以耳出,更甚者不饮不食而能长生。”

所以,龟息丸就是假死药。

原来最后一粒药的作用是在这儿。

白真真听明白后,心中浮现起这句话。

玉无心想让她“病死”出宫。

医师是玉无心的人,一切都好办起来。

他已向翚姊明示过她命不久矣,后事要早做准备。所以就算此时她“病重离世”,也没有人会怀疑她假死遁走,橖宴此时不在宫中,翚姊的消息又递不出去,死者为大,他们只能先把她入土为安,介时橖宴回宫,迎接他的也只是她的坟茔。

死都死了,他堂堂一个太子,总不可能挖开她的坟,拆了她的棺。

没人会发现她死遁。

这念头一起,白真真呼吸急促起来。

她承认,在这之前,因为太子在暴乱时让所有侍卫保护她离开,她产生了一丝柔软和迟疑,她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还是不行,白真真在心里跟自己说。

在她面对那场暴乱时,或者说,在更早前,在她面对所有伤害时,有谁跟她说过,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吗?在她失去所有亲人时,生活也没有给她机会。

他什么都有了,而她只有自己。

她也想要自由,想过可以自己选择的生活,想为自己而活,哪怕只活一天。

朝生暮死,亦向往之。

她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道:“你是“他”留下来帮我的吗?”

“是的。”老者低声道。

闻言,白真真抬头,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她轻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假死离开这里。”

“只要您愿意,随时。”

白真真垂下眼帘,她并没有多少犹豫,将荷包里的蜜蜡丸拿出来,轻轻碾碎蜜蜡,取出里面的黑色药丸。

-

与此同时。

宫外,韩家。

橖宴带来的官兵将韩家所在的街巷围了水泄不通,冰冷铁器碰撞的声音和厮杀声不断。

韩家大门外红色的灯笼依旧高高挂着,恪尽职守的镇守着这座威严气派的老宅。

宽敞的马车内,烛光幽幽,帘外雨潺潺,橖宴稳坐在正中位置,接过红衣如火媚眼如丝的女子递过来的关于韩家的“脏证”。

“韩家犯事的佐证都在这里,有些是与其它世族往来的信件,还有些从韩烈书房拿到的。”

橖宴:“这些都不重要。”

女子勾了勾唇,凑上前去:“我当然知道不重要,这些不过是最后落井下石为他加罪的东西罢了,也不得不说太子殿下好算计。”

“殿下这是早就布好陷阱等着我们几家往下跳。

如今韩家和商户冲突引起灯会暴乱,甚至波及到了微服出巡的殿下您,差点酿成大祸,说韩家意图谋反都不为过,您有完美的理由处理韩家以安民心,如此,世族也不好联合保下韩家。

韩家出局,帝都郜、王、韩三族鼎力的局面被打破,只剩郜、王两家争权夺利,郜家留有我在宫中,而王家的女儿却因我得罪你的那个“小宠物”而死。

王家即便明面上没与我们翻脸,心里早就生了芥蒂,背地里使绊子,世族间相互攻击难以团结,你削弱世族实力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受伤那只手抬起,柔若无骨的搭上他肩:“可真是一出好计谋,只是,这样大的风险,稍不注意就会造成死亡,殿下真是舍得让你那纯真无邪的小白兔陪你涉险呢,我该说您是喜爱她,还是不那么喜爱呢?”

“可怜的小东西,你说,那小白兔要是知道你利用她得多伤心。”

橖宴冷眼看着她,手中油布伞抬起,在她手腕搭过来时,伞骨无情将她手从肩上戳开。

他扬了扬手里的“脏证”毫不留情的戳冷刀子:“郜玲,韩烈知道你是这样回报他的爱意的吗。”

红衣女子正是郜玲,她收回手,坐正了身子,冷笑道:“我只需要做皇后,不需要谁爱我,别忘了你答应过让我做皇后。”

男人清冷却薄情的嗓音在马车里响起:“那就管好你的嘴。”

郜玲冷哼,面色不大好看,忽的,却是一笑:“你真是个疯子,她知不知道你是个疯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