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也别收拾了,现在就跟我回伊塔罗IX号去,落下什么东西我让虫打包给你寄回去,现在我们就去赶飞机。”
江阑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什么?回去?绝对不行!
“等等!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给我一个像样的理由。”
他的大脑转得飞快,脑海中徘徊着好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借口,最后他从中选了他哥可能最乐意听到的那个。
“你不是说宴会上的雌虫随便我挑吗?我确实看中了一个,在赘到他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江遥当时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还真有人选,于是顺着这话问道:“你看上了谁?”
见他果然上当,江阑勾起唇角,顺理成章地介绍说:“今天宫宴上冲出来保护公主的那个,听说他是首相家的,名叫弗洛里安。”
“首相?那个私生子?”江遥啧了一声,沉吟半晌,对他说:“其实这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办也难办。”
“怎么说?”
“容易在他是个私生子,难办在他是首相的私生子。”他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江阑的肩膀,“说实话,大哥不想让你和他们家的虫有太多牵扯……”
江阑觉得他属实多虑了,“事情哪有这么复杂?赘到我家,不就是我们家的虫了吗?”
“唉,你回去问问雌父吧,他的办法总比我多。”
问雌父?那不行,他雌父是绝不允许他上娶的。
“不行的,哥,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今天出了这么大一个风头,过两天说媒的人怕是都要从首相府排到我家门口了,时不我待啊,这事还是让我自己来解决吧。”
江遥扶着额,着实感到头疼,转过身不说答应,但是也没拒绝。
江阑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事儿妥了,他哥短时间内不会找他麻烦了。
他们一起吃了顿晚饭,告别后江阑没有回周祉租的公寓,而是回到了自己家,开玩笑,那鬼屋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虫皇在诞辰礼上遇刺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人都说虫皇因为十一公主受伤的事情大怒,要彻查原因,而谈到雌虫精神失常,这事儿就免不了牵扯到梅巴本。
上到酒吧会所,下到商店小贩,在警察的监督下,大多都老实地交出了手上所有的仿制药库存。
网上一片叫苦连天,但仍有不少虫拍手称快,说早该这么做了。
一时间舆论四起,网上乱糟糟的,说什么的都有。
江阑关闭了终端,想了想,给周祉发了个消息。
“回到家没?在干嘛呢?”
消息发出了一分钟,并没有收到回复。
居然敢不秒回他?
算了,他也没有很在意这种事情,说不定那家伙在忙呢?
他把终端扔到一边,从沙发的缝隙里找出了游戏手柄,开了一局新游戏。
二十分钟后,游戏结束了,他把终端捞回来,解锁屏幕之后,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又打电话过去,还是没有虫接。
……这虫在搞什么?被凶宅里面的冤魂索命了?
算了,那家伙死不死的关他什么事?
又结束了一局游戏,江阑放下手柄,看着窗外逐渐阴暗的天色,还是有些担心。
都说树大招风,更何况那家伙空降首相府,又深得首相信任,接管了不少家业,这段时间里不知惹了多少虫眼红。
再加上他今天还得到了虫皇和雌后的青睐……江阑不敢细想,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一会儿把车开过来,自己要出去一趟。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公寓楼下,江阑坐在车里数楼层,发现那家伙家里竟然连灯都没开。
不会吧,都受伤了还要去酒吧上班?这么敬业的吗?
要上去看看吗?不对,他要是上去了,那岂不是相当于自投罗网?
好不容易才把脚镣摘掉,要是被抓回去再戴一个怎么办?
但是来都来了……他偷偷把防身的微型电棍带在身上,心一横就上了楼。
客厅的灯没有开,但是房间里有一点微光。
江阑知道周祉睡觉的时候是一定会开小夜灯的,推开门进去,果然看到被子鼓起来好大一个包,某个虫就在床上躺着,终端放在床头,屏幕亮着,好像在播放视频。
他把终端拿起来,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他前几个月为了拉票在社交网站上发的手势舞视频吗?
点赞收藏加关注,一样不落?
他把终端往床上一扔,觉得好笑。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这个虫挺奇怪的,说你喜欢我吧,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就知道闷头看我的视频。”
“说你不喜欢我吧,你又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哪哪都有你。”
没有虫搭理他,床上的虫就像是听不到一样,一声不吭。
他真是一股无名火,猛地掀开被子。
“说话!”
借着屏幕的光线,他看到自己留在这儿的几件衣服和被子搅在一起,他抓着衣服的袖子一扯,却连带着扯出了一截葱白的手臂。
看着那些只穿过一次的昂贵的衬衫皱成了酸菜,他勃然大怒。
“你这个混蛋!你在对我的视频和我的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