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不知道该对乔立雪说什么了，她觉得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是徒劳。

乔立雪流泪了，她就默默地任眼泪直流，“那个女歌星叫姜伊漫，是个江南姑娘，长得很有江南水乡的气质，说得一口吴侬软语，轻轻柔柔的，我拜托人查过她，她是个不幸的女孩，从前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家道中落，不幸流落歌坛，因为气质出众，又有学识，有一个大人物欣赏她，愿意捧她做歌星。陆骁哥哥后来也看上了这个姑娘，差点和那个大人物打起来，两家因此发生摩擦，陆伯伯气坏了，把陆骁哥哥狠狠打了一顿，可陆骁哥哥就算被陆伯伯打断了腿，也咬着牙没同意不再去找那个姜伊漫。”

乔立雪声音低低的，像在问自己，也像在问楚婉，“陆骁哥哥是不是真的爱上那个姜伊漫了？”

楚婉觉得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但她觉得这对乔乔有点太残忍了，毕竟陆骁不是别人，陆骁对于乔乔来说是放在心里暗恋了七年的男人啊！

肯定的话在喉头滚了滚，楚婉应是没说出来。

乔立雪看楚婉一副说不出来话的模样，反倒破涕为笑，“我知道他一定爱上她啦。我有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呢。”

他爱姜伊漫，那样明显。

他不爱乔立雪，也同样明显。

乔立雪眼睛水水润润，小声对楚婉道，“婉婉，我不要再喜欢陆骁哥哥了，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再喜欢他，那就太不礼貌了。”

楚婉眼睛湿了，像是怕惊扰到乔立雪一样，她也小声道，“好，那你就不要喜欢他了。”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远方传来一阵呼喊声，“乔乔姐姐，婉婉姐姐，咱们一起玩鹰隼捉小鸡！”

小朋友们分了水果糖，高高兴兴来找两个姐姐一起玩。

乔立雪擦掉眼角的余泪，拉了拉楚婉的手，“走啦！小朋友在叫咱们呢，咱们一起出去玩！”

……

*

蔺府。

王喜乐恭敬地给先生递上一本不薄不厚的册子，“先生，您让我找的那个楚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蔺柏洲的目光在册子首页楚婉的相片处停留一瞬，接着随意翻看几下，一目十行，迅速浏览本子上的信息。

楚婉二十年前出生在城中村，父母十年前车祸去世，家中有一个二十八岁的哥哥楚定之，家境贫寒，一直靠奖学金和在医院实习度日，最常来往的女性朋友是乔立雪，

乔立雪，唔，富商乔家的那个独生女，不足为虑。

经常去燕京孤儿院做义工……

没什么用……

蔺柏洲扫了一眼，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信息，他翻了一页。

下一页写着，楚婉的父亲叫楚家声，早年曾结过婚，生下一子楚定之，妻子早亡，后来续娶了楚婉的母亲楚妍，婚后生下了楚婉。

楚妍，楚妍，白玉颜。

可惜，楚家声和楚妍的相片找不到了，但蔺柏洲可以肯定楚妍就是白玉颜，因为白玉颜消失的时间和楚家声续娶的时间都能对应上。

白玉颜消失两年后，她嫁给了楚家声，生下了楚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