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学习的时间已经来到了三月份,伴随着天气逐渐回暖。周书萍她们也都开始陆陆续续脱下了较为厚繁的冬春装,从而换上了准备换上了精美的春夏装。
虽然,大家只在书院里相处半年,但并不妨碍同窗之间的炫耀。因此,攀比之风也在学院里面开始盛行了起来。
陈夫子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说道:“老夫未尝料及,吾之学子间,竟有人盛行攀比香车宝马、华服珠宝、珍馐美馔,而非竞比学识、品性。”
在听到陈夫子一番话之后,不少出身贫寒的学子们都偷偷的开始捂嘴笑了起来。坐等着看好戏,毕竟因为在书院里总有群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贵族子弟会向他们炫耀,借此来打击他们,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对此,师唯欲言,实乃令人赧然无言。汝等之富贵,岂非得于父辈之荫庇乎?有何可恃而骄者?若凭一己之能获此,纵位极人臣,老夫亦弗顾也。”
陈夫子看着台下摆着一张臭脸,仿佛很不服气的的贵族子弟们,又气愤的拍了拍桌子:“反正,日后在老夫的书院里面,不允许有人再行攀比之风。如果有明知故犯者,你们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说吧,便甩了甩袖子下了课。
在下课之后,一群贵族子弟们嚣张的围在一起,拍着桌子道:“到底是谁?谁在跟夫子嚼舌根。”说罢,他们死死的盯着那群平民子弟又道:“可别让我们给逮着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平民甲:“喂,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们可没乱说,不要含血喷人好不好?”
贵族甲:“我们可没有指名道姓啊,要是有心虚者自己耐不住性子,也不能怪我们吧。”
“哼,你们这群人,就像夫子所说的一样,每天除了比拼珠宝首饰,香车宝马以外,你们还会什么呢?”说话的是一个身形高大,身穿着粗布长窄短袖蓝袍的男子。他的名字叫赵野原,字:霆。听说是经过自己不懈努力,从而考进省学府然后经过推荐前来求学的寒门青年。
“呵,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哈。你可别忘了,你求学的钱不也都是我父亲拨的吗?”说话的是刚刚治好了伤回来的宋翰铝。
赵野原毫不客气的怼道:“哼,你们可真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什么叫你父亲拨的?那明明是圣人与朝廷给的,你父亲算哪根葱啊?”
瞬间,宋翰铝就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旁的房雷腾被气得直接踹了一脚宋翰铝的椅子道:“宋四郎,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简直丢人现眼。”
贵族子弟们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宋翰铝清楚是自己理亏,便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赵野原乘胜追击道:“就像夫子所说的一样,“汝等之富贵,岂非得于父辈之荫庇乎?有何可恃而骄者?”若凭自身本事而得之,吾亦甚为钦佩。”
贵族子弟们指的赵野元,显然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你……”
“可是会投胎不也是一种本事嘛,有些人想投,恐怕也没有我们这个福气吧”说话的是身穿着青衣袍的周书萍,只见她悠闲的剥开了一颗小橘子,先是把一半分给了周书淮。然后在剩下的一半橘子中,掰下一瓣橘子放进了自己的口中,顿时口中迸出尽是似糖的甘甜。
“对呀,恐怕有些人求都求不来吧,只能在背地里面咬牙羡慕嫉妒恨。”孙小川附和道。
叶越贤也顺手拿起桌上的一颗橘子,故意举在寒门子弟们面前。然后,吃一半丢一半:“就比如这颗淮南蜜橘吧,要历经千里才能来到帝都。一颗就要30文钱,恐怕有些人做几天的苦力都不一定能吃到吧。”
贵族们:“就是。”
看着叶越贤一边浪费着食物,一边如此羞辱着他们,寒门子弟们都被气得语无伦次:“叶七娘,你……”
“哼,那又怎么样?就算不吃这颗橘子,我们的钱也是堂堂正正的自己赚的。”韩寄说道。
寒门们:“没错。”
陆瑛太瞥了一眼韩寄不屑的质问道:“可是,我记得韩公子你不是寄住在葛家吗?什么时候你的吃穿用行?需要自己挣了啊”。
贵族们七嘴八舌议论道:“对呀,韩寄什么你时候需要自己挣钱了呀?莫不是今天趁着葛凉生病没来,故意在这里刻薄葛家的名誉吧。”
“没错……”
……
眼看着众人像葛凉发难,于是一个穿着藕粉简款琉璃裙,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少女,拍着桌子替韩寄辩解道:“哼,胡说八道。韩兄的每一分钱都是他自己挣的。”说话的人名叫赵芳芳,字:明珠。不仅是一位女秀才,同时也是像赵野原一样通过推荐来学习的寒门子弟。
众人纷纷为侯芳芳让路,侯芳芳挡着韩寄面前为他说道:“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们寄住在贵人们的家里?就真的只会白吃白住吗?我们可不像某些人他们想的那样,我们也是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的。”
寒门们:“明珠说的没错,我们才不像某些富贵瘫子们?”
“踏马的,你说谁是瘫子呢?”叱云雀撸起了袖子,终于忍不住了,她决定既然说不通,那就好好教训这群人。
“谁承认谁就是呗。”韩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