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策划人,知道你们的反应,一定得意死了。”
话音落地,大家互相看了看。
不得不说,每个人的脸色都挺难看的。
沉默了几秒钟,吉迪恩重新进入推理状态,他把视线转回了自己收到的东西上。
“那张棒球卡,其实有点别的说法。内利.福克斯,是1959年白袜队的明星球员之一。那年我和我爸爸看了白袜队的几乎每场比赛,福克斯是我的英雄。”
“所以。”
“他给我寄这个,是巧合,还是他知道我对福克斯的感情?”
吉迪恩的推理一下子让众人的情绪低落了几分。
办了这么多案子,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巧合。
答案只有一个。
那个人知道他对福克斯的感情。
换句话说,那个人了解吉迪恩。而了解吉迪恩,意味着他也了解其他人。
珍妮想到那只蝴蝶,心跳都快了一些,“我小时候也会收集蝴蝶,所以我才能知道盒子里的蝴蝶品种。”
摩根说出了那个大家都在思考的问题,“所以他了解我们?”
霍奇说,“我收到的是匿名信息。”
艾尔说,“我收获了一次警方突袭。”
摩根总结说,“他知道我们在哪里,牙买加的酒店,吉迪恩的小屋,瑞德在拉斯维加斯,你在你家里。”接着他转头看向米里亚姆,“你没事,他不知道你在哪里。虽然受了伤,但并没有收到奇怪的信息。”
米里亚姆愣了一下,随即她点点头。
那个人,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吗?
如果他知道的话,那是不是,看到了她去医院?也看到了她失忆后做了什么?
这背后隐含的可能性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
米里亚姆焦虑起来。
直到加西亚走进来,打破了室内的凝重气氛。
“他是从电脑里知道你们的信息的。”
加西亚如丧考批,脸色灰暗,步履蹒跚,看得出来,她非常不想说这件事。
“电脑里一直都有你们的位置,以便局里有需要时能找到你们。我检查了访问记录,黑客查看了你们的个人信息,里面有牙买加的酒店房间号,吉迪恩小屋的地址,”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数据库里的信息太多了……”
霍奇问她,“你查清楚他是怎么入侵的局里电脑吗?”
加西亚眼里含泪,声音虚弱,听得出来她因为这件事大受打击,异常自责,她不同寻常的反应透露出别的信息,霍奇狐疑的看着她,“加西亚,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
加西亚噙着眼泪试图解释些什么,最终却说出了实情。
原来是她昨天玩游戏,连了局里的无限网,黑客入侵了她的手提电脑,又顺着黑进了局里的电脑。
这个解释惹得吉迪恩雷霆大怒,其他人想为加西亚求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可是吉迪恩的小屋啊。
他在高压工作之下为数不多的乌托邦。
现在乌托邦毁了。
他的安全感也毁了。
而安全感毁灭后,想要重新建立可没有那么容易。
还不仅如此,资料里藏着的东西太多了。
米里亚姆头皮发麻,那个人知道她在哪里,也许他跟踪过她,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失忆期间受的伤,会和那个人有关系吗?她真的没有收到信息吗?
加西亚哭着道歉,“很抱歉,我知道了我做了错事,但我找到他了,我知道他是谁。”
吉迪恩沉重到能吓死人的表情和缓了一些,“是谁?”他冷着脸问。
“贾尔斯,弗兰克.贾尔斯。他住在弗吉尼亚州的阿灵顿,距离这里6.4公里,这是他的地址。”
会议室里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坐得住。
警笛轰鸣中他们朝着贾尔斯的住所驶去。
米里亚姆把警灯放在车顶上疾驰而去。
下车的时候她注意到自己的副驾座位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米里亚姆俯下身。
那是一个,沾了血的盒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