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染哭笑不得:“好吧,Mia,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带你一起回来的。”
“就是、你的问题!”段明冶摆着手,断断续续地说:“明明说是分手了,怎么不仅…又搞在…一起…骗子,大骗子,害得人家、人家,你知道我有多愧疚吗……”
前言不搭后语的,卫染无奈地掰过她圆圆的脸蛋,想帮她把南瓜头套从头上扯下来:“喝这么多,韩邵送你回来的?”
段明冶捂着脑袋,死命挣扎。
卫染只好停住手,跟她心平气和地说:“你想知道什么?我不会骗你。”
段明冶眼睛发直,瞪着她:“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和陆应尘两个人,抱在一起……你这样对韩邵公平吗?你知道他多喜欢你?我早就知道,陆应尘不是什么好东西,还陆先生,呸……”
卫染听她越说越离谱,顺手拿过床边的草莓,塞在她嘴里。
段明冶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冷静一点,”卫染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和韩邵,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或者说,我们从来都没什么关系。”
段明冶面露疑惑,也许是含着东西太累了,她动了动牙,嚼起了嘴里草莓。
“乖,把草莓吃了,”卫染欣慰地又递上一颗:“听我慢慢讲。”
卫染不管面前这个小酒鬼听不听得进去,还是从被宋女士逼着相亲开始,把和韩邵相识到现在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只略去了和陆应尘交集的部分。
段明冶躺在床上听着,后来或许是渴了,把床头的草莓盘子端过来,吃了个精光。
“就是这样,”卫染讲得口干舌燥,出去接了杯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段明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和陆先生在谈恋爱咯?”
卫染一口水喷在小南瓜身上:“什么?没有的事!”
段明冶嫌弃地站起身脱衣服:“多大年纪了,还喷水!我知道了,你们在秘密恋爱,好了吧……我不会往外说的。”
卫染烦躁道:“我们没有谈恋爱!我和陆应尘也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普通朋友。”
“哦,”段明冶脱下南瓜服扔在地上,又去卫染衣橱里翻干净浴巾:“我明白了,亲亲抱抱的普通朋友,谁没有几个呢,是吧!”
“段、明、冶!”卫染有点抓狂,她盯着撅着屁股翻衣服的小屁孩,心里堵得慌,突然又反应过来——她这样子条理清楚的,可不像是喝醉了。
卫染伸脚踢了段明冶屁股一下,让她栽到衣服堆里:“行啊,段大小姐,现在都会跟我使心眼了……你要是真醉成这样,韩邵能不给你送到家门口?给我好好说话。”
段明冶嘻嘻笑着从衣服堆里爬起来:“你这个人嘴太严实,不逼一逼不肯说真话。卫染姐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卫染没好气地说:“当然生气,你今天就睡走廊里好了。”
“好吧,”段明冶软塌塌地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呻吟:“只要卫染姐姐能原谅我,睡一晚上冰凉的走廊冻出肺炎来也没有关系的,就该让北京凶恶的病毒狠狠地教育我。”
“你是打算去敲秦漪的门吧?”卫染无情地揭穿了她。
“才没有呢,你冤枉人家啦。”段明冶嘟嘴。
她又撒娇卖痴了一会,看出卫染没有真生她的气,又嘚瑟起来:
“话说,从我俩在咖啡馆刚见面,我就知道陆先生和你的关系不一般。哎哟…他看你的眼神,简直都拉丝了。”
卫染笑骂道:“胡说八道,那时我才和他第二次见面……”
她说着,突然又迟疑了。今天陆应尘说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相亲的时候,而是一个下雪天,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卫染想到这,又恨不得给啰啰嗦嗦的陆应尘一拳头,有什么话不能一次性说完。
段明冶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得意地说:“那他就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反正我不会看错,要不然我去Blanc说是你的朋友,他怎么会见我? ”
卫染眯起眼睛:“说起来……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段大小姐,那时候我们还不熟吧?”
段明冶缩了缩肩膀:“我要去洗澡了。哦哟,好累哦。”
她拎着浴巾,从地上滚起来,又乖巧地拿走了自己的衣服和空盘子,帮卫染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