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乌从简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了句:“怎么会?”
陶宁递给他一瓶饮料。
乌从简自然接过,暗戳戳用道具隔离了接触,不经意问了句:“你认识孙忆南吗?我刚看见有个人在找她。”
当前,也就这身份最有可能可能发生招来危险。
陶宁没什么表情,只表情微微变得不对,然后很快恢复正常。
乌从简不着痕迹地捕捉到,不断肯定自己的猜想。
和孙忆南有关。
她回答:“去年……”她话音戛然而止,然后紧张兮兮拉住他的手腕,问了句,“真的是人在找她吗?那个人腿是踮着的,还是完全踩着地?”
乌从简一看有戏,连忙说:“为什么会踮着?”
陶宁急忙小声说:“你不懂,鬼!走路是踮着的。孙忆南去年死在六楼的走廊上,然后航天就开始闹鬼了。”
去年?
乌从简惊讶片刻后,紧张地说:“那怎么办?我刚进学校,又和宋小少爷有矛盾,他们肯定不会帮我的。”
陶宁眼珠诡谲一转,然后说:“你放心,死掉的大多是透明人,你又不是。”
她将“透明人”三个字压的很低很轻,仿佛挖了个坑等着让人探头去看。
乌从简脸色难看,整个人将焦灼的不安演得淋漓尽致。
然后乌从简害怕的问她:“我之后肯定也会变成这样的,怎么办?”
陶宁:“十万块,有的吧。”
乌从简沉凝几秒,陶宁扭头看了他一眼:“宋家没给你零花钱吗?”
乌从简:“有的,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
陶宁:“那也没事,今晚十一点到航天的艺术一号楼,悄悄的,不然被学校发现,你就完蛋了。”
乌从简神色依旧慌张失措:“好,我会准时来的。”
绕那么大一圈就为了让他大半夜去被航天学生公认为鬼楼的艺术楼一号楼。
这明摆着想杀他。
乌从简撇了撇嘴,他才不去。
难道他暴露了?按道理应该会被Boss光明正大的追杀,现在明显不是。
或许只是意外遇到了个小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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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银贝子混沌的脑袋有点疼,他极力睁开眼皮。
一只手伸出揉脑袋,结果摸到一只冰冰凉凉的物件,冰凉的触感让他霎时惊醒,睁眼看去。
只见一个长得单纯,歪着头盯着他看的男生。
那男生见他一醒,连忙转头叫了声。
“老大,他醒了。”
银贝子这才视线转移到另一头,整个人急忙起身,一抬头,整个动作动作一停,目光直直地落在对方身上,半点挪不开。
橘红的光线下,金发学生的侧脸被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姿态肆意地坐在铁质长椅上,单手捏着一瓶汽水,指尖轻轻敲击着罐身,翘着二郎腿,很是清闲。
愣神间,银贝子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清冷绝艳的脸。
乌从简闻声懒懒地扭过头瞥了他一眼,旋即露出一个格外亲和的表情,鼻尖和眼下的痣使整个人更加无害。
乌从简:“你是符师吧,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准确的来说不是交易,是你还我债。”
银贝子撑着硌手的椅子,睁着眼,迟钝地转了转眼珠,倏地回神,慌乱低头平复心情,心脏一边嘭嘭跳动,一边慢慢消化着对方说的话。
明明两张脸长得不一样,怎么会有一种是同一个人的感觉?
他难道真的像云凌凌说的那样,得了失心疯?
不对,那是纪时啊,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