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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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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萧泽禹满脸苦大仇深地坐在椅子上,他愁眉苦脸,耳朵都仿佛耷拉了下去。

他说:“你们妖族怎么这么弯弯绕绕的,他杀了他,他又杀了他,他和他一起骗着她,最后反而他才是那个最终的受害者。”

雾柏斜眼睨他,吐出的话语却冰冷到扎心:“因为人家人多。”

萧泽禹:……

他捂着心口叹息:“你大可不必这么扎我的心。”

雾柏说:“这是实话,无论是哪里,只要人多了,心就会乱。心乱了,麻烦事也就多了。”

“到底哪样好哪样坏,都说不准。”

萧泽禹想了想,说道:“这倒也是。”

他心大,也并不会因为雾柏三两句话就勾起来难过的情绪。

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更何况雾柏也不是故意扎他的心,左耳进右耳出的,三两秒也就过去了。

他看着盛暮,注意力已然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他左右看了数次,确认四下无外人后,这才压低声音,趴在盛暮耳边说道:“对了小师妹,那劳什子秘宝,你是怎么糊弄过去的?”

话音刚落,领子就被人轻轻地提了起来。

晏随星随手把他薅回了椅子,拉开了他和盛暮之间的距离,也隔绝了那点细小的,似亲密却又不亲密的接触。

他说:“又没外人,大声点说就是了。”

动作清晰地落入雾柏眼中,她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游移,唇角的笑意也慢慢扩大。

盛暮感觉有好几道如有实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耳根微微有些发烫,抿了抿唇。

她说:“晏毓那秘宝应当是和我们那里的一个名为‘测谎仪’的东西类似,这种东西一般是通过检测人的生理和心理的细微反应,去判断是否说谎。”

生理和心理这种描述,萧泽禹听得云里雾里。

盛暮看出他脸上的迷茫,解释道:“一般来讲,人在说真话和说假话的时候,心跳呀,血液流速啦,面部表情啦,包括身体上的一些表征,都会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那个秘宝的工作原理,应该就是通过检验这些表征,来判断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够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我说的是真话,那秘宝自然也会认为我说的是真话。”

“原来如此。”

萧泽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短暂的打岔并没有让盛暮心中轻快些,思绪再度回到晏云儿刚才说过的话语上,盛暮转过脑袋,看向晏随星,问道:

“刚才晏云儿说的那些话,你觉得,能信的有多少?”

“七八成。”

晏随星答。

盛暮点点头,说:“我也觉得。”

晏云儿应当不会全部撒谎,编出一个全新的,和真相毫无干系的故事来;可同样的,盛暮也不相信她会真的讲所有的真相尽数吐出。

多半是,真话里掺点假,假意中带点真。

而这真真假假里,最让盛暮想要深究的,就是晏邱的真相。

晏云儿答应了会帮助他们,可她所需要的,就是要盛暮他们帮忙查出晏邱死亡的真相。

或者说,是死是活,晏云儿要一个答案。

这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晏云儿查了这么多年,也是在最近才能得到“晏邱或许没有死”这样一个如此惊天却又突然,且没有证据,只是消息的一个信息。

而盛暮他们,需要在身处妖族的这短短几天内,就要究出这件事的真相。

他们甚至没有晏云儿那样的势力,也没有晏云儿了解妖族内部的动向。

虽说晏云儿说自己的手下可以借给他们调用,可调用的前提也得是知道怎么去用。

盛暮看向晏随星,问道:“你觉得,晏云儿在诓我们的可能性,有多少?”

晏随星思虑片刻,道:“不大。”

盛暮再次叹了口气。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无论是他们现在的处境,还是晏云儿方才提到的那些信息,其中都与一个共同的人扯上了关系——

晏宜年。

盛暮是不相信晏宜年不会对晏鸿卓之死借题发挥。

毕竟如果这件事真的就这样揭过去了,他们当初杀晏鸿卓的目的也就没了。

晏鸿卓死了,妖族原本割据的四大势力动乱,属于晏鸿卓的那一股势力现在应当正是需要稳固的时候。而晏毓那小子,瞧起来就是没什么心眼的样子,此刻父亲刚才离去,杀人凶手都还未查清,盛暮觉得,他够呛能有多余的功夫,或者多余的能力,去归拢他爹的势力。

而他不做,自然有的是人做。

或许是晏宜年。

但也可以是他们。

*

“你真的会帮我?”

晏兰一只眼睛还被黑色的皮质面具遮着,露出的眉毛蹙起。她拧眉看着盛暮,低吼着的声调里带了点歇斯底里地狠辣:

“我这只眼睛就是瞎在你手里,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你!”

“不信就不信咯,”盛暮耸耸肩膀,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脑子长在你自己身上,信不信由你。”

一个时辰前,云沧用法术起了一阵风,一张小纸条被风托着飞啊飞,穿过皇宫,最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晏兰脚边。

彼时的晏兰,正在和父亲用茶。

白色的碎屑落在鞋边,晏兰瞎了一只眼,视力有些受损,反应了两秒才瞧见那张纸片。

晏宜年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她低头,指尖捻起那张纸片,本打算随手搁在桌上,却不小心看清了纸片上面的字。

瞬间,晏兰瞳孔骤缩。

耳边一句不疾不徐的声音飘来:“兰儿,怎么了?”

指尖一道火苗飘过,风吹过,顷刻间,纸条消散在空中。

“只是在想,仆从这几日是不是偷懒了,连个清洁的术法都用不明白。”

晏宜年低笑,声音温和:“或许是这几日动荡太多,心有些散了,过几日便好了。”

晏兰端着茶杯,轻轻嗯了一声。

心却早就不知道跟着那化作飞灰的纸条飘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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