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屿的眸光极凉,拉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藏在身后,目光却是一刻都不曾从面前的男人身上移开。
石天和石明钱终于数清楚了,拿着那一沓钞票献宝一样跑到了青眼男人的面前:“大哥大哥,快看,我们有钱了。”
青眼男人的目光终于空出间隙落在了俩兄弟身上,忽然眼神一寒,空出一只手一人给了一个闪亮的巴掌。
石天石明两个人捂住脸泪眼玩玩地看着他,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青眼男人寒声道:“谁让你把她的绳子给解开了。”
石天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将手上的钱递给他,同时眼神中带着一丝萎缩:“大哥,给你钱。”
青眼男人闭了闭眼,也明白了和这个男人讲不听干脆不讲,用力打掉他手上的钱。
看着纷纷扬扬落下来的红色钞票,石天就更加委屈了。
男人不管这么多,提着斧子寒声道:“你们俩把那小姑娘给我抓起来,那个大高个我来解决。”
说完不等任何人的反应,举起手上的斧头就狠狠劈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他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直接举着斧头砍了过来,梁鹤屿和他也就是三四步的距离,锋利而又雪亮的斧头划破空气,梁鹤屿猛地将秦熙往边上一推,自己则猛地向后仰。
这一斧头两人可算是多了过去。
就像是青眼男人说的对那样,他的目标只有俩鹤屿的,秦熙他看都不看,这样反倒是让梁鹤屿松了一口气。
起码,这斧头不会砸在秦熙的身上。
秦熙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在了地上,看着面前激烈斗争的俩人心中焦急的不行。
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不要命一样,下手又狠又辣,丝毫不留情,看着就像是奔着梁鹤屿的命去的,更关键的是别看这个男人比梁鹤屿矮了半个头,可正因为这样,他身形轻巧,如同泥巴地里的泥鳅,滑落落的怎么也抓不住。
梁鹤屿只能尽力避开男人的斧头攻击,对于他却没有丝毫办法。
秦熙在边上寻找着东西想要帮忙,很快就抄着椅子想要砸过去,只不过她才想要站起身,脖子上就被套上了什么东西,秦熙刚想要低头一看,脖颈一窒,巨大的拉力将她往后拉去。
她喘不过去,脖子上被套上了一个麻绳,她喘不过来气,受伤也松开了那张椅子下意识地抓着脖子想要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秦熙的脸都变成了紫红色,整个脸上的青筋凸起,仿佛要被吊死的那一刻脖子上的绳子松开了,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眼角流出生理性的多泪水。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秦熙平复几秒之后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也看到了刚才想要掐死她的多两个人。
是那两个傻子,这一口气还没有松多久,那对胞胎的那一个又扯着麻绳的另一头,秦熙很快又喘不上来气了,泪眼模糊间,他看见那两个傻子目光寒凉,仿佛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多么可恨。
脖子仿佛就要被人这么勒断,秦熙双手抓着那根绳子才有一丝喘息之机,可是面前的人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眼神也过于凶狠,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傻子。
秦熙想要自救,脑子冷静了下来,眼神扫视着四周,忽然发现自己身边桌面上放着一个砚台,边上还有发黄的纸张还有炸毛的毛笔,秦熙空出一只手,拿起砚台就往面前的人砸过去。
她的准头很准,精准地砸在了男人的脑袋上,霎时间献血直流。
石天痛的松开手,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石明不知所措地想要掰他的手想要查看伤口。
秦熙乘此机会将自己脖子上的麻绳给解开,转而抓着椅子往梁鹤屿走去。
梁鹤屿躲闪,身上并为被斧子看中,秦熙眼疾手快举着椅子就砸了过来,正好砸在了男人的受伤,受伤的斧头也顺势掉落,梁鹤屿才有了一丝喘息之机,踢开掉落的斧头,再找准空隙对着男人的肚子就是一脚。
青眼男人被踢翻在地,表情痛苦,汗珠从脸上滑落。
梁鹤屿跑到秦熙的身边,看着她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忧:“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秦熙说不出来话,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绳子拉扯的窒息感,她暂时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头。
梁鹤屿抓住秦熙的手,温声安慰道:“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秦熙抬头,梁鹤屿一笑,莫名的她就移不开眼睛了。
青眼男人从地上挣扎爬了起来,手悄悄摸向自己的后腰,那里还有一把军刀,是他的老板给他的,他也从专业人士那里学过不少刀法,若非事面前少年绝对的体型与力量压制,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他冷笑一声:“你们两个少在我的面前打情骂俏。”
秦熙听后双颊一红,一把将梁鹤屿的手给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