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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鳄鱼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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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辜雪板着一张脸,冷傲道:“凭什么?”

凭什么?

燕熹笑了一身,继而起身,走近她,居高临下的凝视,薄唇轻启:“凭我比你官大。”

“……”

这家伙今天是疯了吗?一直在跟她拌嘴皮,他蔑视了自己一眼,随后就掠过她走开了。

尤辜雪记得,上级官员下移文调其他部署的人过去,通常情况下是不可以拒绝的。

但是也不绝对,除非重病在床,无法起身……

“对了。”走了一半的燕熹声音又响了起来,“提醒一下,若是故意或者假装重病而躲避调遣,轻则丢官罢职,杖责,重则可能会入狱甚至于性命不保。”

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念头,这人狠归狠,脑子倒是好用,被看穿意图的尤辜雪愤怒的转身。

“我知道!用不着你鸡婆!”

尽管听不懂何为鸡婆,但他也不打算去问,尤辜雪这个状态,再问可能就真的要发飙了,燕熹转身,听着身后气到极端的跺脚声,下意识的勾唇一笑。

有趣的很。

出了宫门时,右相的哑奴过来给他递了一张纸,请他今夜去右相第一聚,燕熹应了一声后,余旧便驾马车离开。

转弯时,燕熹的车帘还没有完全放下,目光接触到了一个熟人,那人的年岁颇高,可是面上的皮肤却有些不合年纪的白,那双因为年老而下垂的眼皮,遮住了浑浊的瞳仁。

燕熹开始是面无表情,却在马车快要经过墙边时,他回给了他一个微笑。

直到他的身影不见了,余旧才出声问道:“东家,您若真想杀了他,现在就可以。”

燕熹闭目养神,嗅着马车内点着的薰香,声音淡淡道:“不急,咱们的四小姐不是说了,名声不可污,证据最重要。”

话及此处,他又睁开了眼,这回,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声音也冷的凛冽:“林玉山,周家,林家,一个也别想活。”

余旧缄默不语,但是心里还是会有些惊讶,其实,燕熹做事从来不讲究证据,所以,他如果要林玉山死,只要势力大过于对方,立刻就可以办,包括周家和林家。

可这一切,都因为尤辜雪的话而改变了方向。

说实话,燕熹讲证据这点,是余旧最为吃惊的点。

马车停在右相第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由哑奴带着,二人一路穿过府中的九曲回廊,来到了当时在寿宴时,那些世家子弟玩游戏的地方,如今没有了当时的热闹,倒是一处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地方。

眼前的凉亭处,崔仲儒已经备好了酒菜,看见了他的到来,也没有起身迎接,只是略微客套一下,伸手道:“坐。”

哑奴斟完酒后,就站在崔仲儒的身后,那双年迈的眸子低垂着,也不清楚在想什么。

“燕熹啊,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是你吧?”

燕熹拿起酒,夜色下的凉亭光线不佳,可饶是如此,在月光的作用下,也能看见酒面倒映的自己。

“大人,这件事是否是我做的,真的重要吗?”燕熹不正面回答他,他只是晃了晃手上的酒,摇碎了自己的倒影,“我想与大人合作,赈灾银事件,就已经表现了自己的诚意,这件事与大人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何必追问这么多。”

崔仲儒笑而不语,他当时看这么一个年轻人初入朝堂,本就稀奇,因为这些年虽然有科考不假,可是大多数考中的都是世家子弟。

除了世家优越的教学和人脉以外,更多的,也是和地理位置有关,庚禹城周围的人来这里考试,不过几天的路程,外来的,则要在路上耗掉大半年的时间,财力精力都是极为消耗的。

可燕熹就是这么一个例外,他甚至于不是寒门,就是个平民出身,也考中了。

并且,有些平民子弟,就算读书再厉害,也不一定有机会进入科考,因为世家为了垄断人才,会在他们科考前,先一步用前途和金钱进行拦截,招纳人才。

这些,燕熹都不看在眼里,他就这么考上了。

可现在看来,这人绝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所布置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巧合,却无人会去质疑,因为他掐重了所有人的利益。

皇帝先要动周家,他自己也想要动周家,无人会在意那个人为何会死在右相第门口,又是何人所杀。

只要皇帝收回兵权,而他灭了周家就可以了。

“燕大人比老夫认为的,要有才华。”崔仲儒抬头,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既如此,何必还要打着投诚的幌子?”

听出来崔仲儒是想诈他坦诚,燕熹低头一笑:“这朝堂上的各位大人,哪位没有才华?我只是在这文武百官里,选了个我认为对的人。”

燕熹挑眉,说话时语气桀骜,却并不招人讨厌:“大人,独木不成林,良禽择木而栖,我需要一个好的伙伴。”

崔仲儒注意到,他说的是伙伴,不是老师,也不是朝堂上的党首,这是一个平等的关系,说明他不喜受人掣肘。

此人有着自己的傲骨和底线,不与他人共谋,若是利益冲突,崔仲儒相信,他会亮出利齿。

“那老夫就不明白了。”崔仲儒又看似疑惑道,“那人又为何会拿着呈状,来我的府邸呢?”

燕熹狭长的黑眸掠过一丝一闪而过的不屑,转而换成一副恭维的眼神:“大人在民间声誉极高,为爱妻一夜白头,在坊间一直享有有情有义的盛誉,处事公道,百姓是信您的。”

这番话,说的崔仲儒极为满意,他朗声大笑,说燕熹是谬赞了。

燕熹举杯,弯了弯唇:“预祝大人与我,旗开得胜。”

崔仲儒打量了片刻功夫后,笑了,举杯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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