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我近日怎么这般嗜睡”躺在洛霁澈怀里,何时睡着轩瑾没有任何印象,醒来见洛霁澈不在身旁,又见寝殿里烛火未灭,便以为今日又是上朝处理朝政的时日。赤凛每隔三日上一次朝,每到这一天,洛霁澈卯时就要起来,算算时间便是今日。
虽觉得此刻时辰还早,但轩瑾着实不困还有些
饥饿。
然而当他洗漱更衣准备用膳时,侍女随口一句今日晚膳有公子爱吃的荷叶鸡,惊的他去了大半食欲的,到底是真饿了,压下心底的疑惑,用起晚膳和那一碗不管洛霁澈在不在,都要照例端上来的水玉羹。
此刻独自站在殿外的回廊里,轩瑾的疑惑再次浮上心头。
浅墨的夜色雪落无声,琼花玉碎漫天纷飞,轩瑾身着素衣半倚在廊柱上,眉梢轻敛目含沉思,雪落肩头而未觉,寒风拂衣亦不顾,仿若与这雪景融为一体,清觉出尘令人心折。
“太冷天的不在屋里歇着,站在这里是想吓死谁。”楚越从屋顶一跃而下,他本不想打扰,奈何天寒地冻,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在外边滞留甚久。
“楚越,你冷吗?”墨蓝色劲装,随意慵懒的装束,很有活力然于这寒冬之季,到底是单薄了些
轩瑾瞧了眼楚越,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至少楚越是这样认为的,他往日里也是这般穿着,习武之人,又内力深厚,这种天气算得了什么,于是脱口而出:“俺内力深厚,怎么怕冷,太小瞧俺了吧,你莫不是冻傻了?”
“我也不冷。” 轩瑾怔愣开口。
“莫不是真傻了。”楚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原是我感觉不到冷”
“为何感觉不到”
“为何不能使用内力”
“为何需要日日食那雪莲”
“不……不是……谁…说你不能使用内力了,俺……俺去……”
“我又为何会嗜睡”
“为何我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公子覃的医治。”
楚越默默朝后推了半步浑身都在写着俺不想听四个大字,这些人不能仗着他年纪小,都这么欺负他,不该听的全让他听了,想听的却永远不可能听到。
“不是鞭伤对吗?”
“既然他想瞒着,我就装做未曾察觉。”
“无事,不过欲言语几句,回去了。”轩瑾淡笑着拂掉肩上的落雪,似是无事发生般朝寝殿走去。
楚越“……”是是是,不能说给洛霁澈,他怎么觉得他像极了,师父讲给他话本里的那些冤种男配……嗤,他在想什么,要怪就怪他那不着调的师父,总是给他灌输成年了要找媳妇,就得找腰细肤白,长得美还纯的……
轩瑾全占了,他一眼就相中了能怪他,那时他还只是个小毛孩嘞,还得怪坑徒弟的师父教坏了他,他都已经被灵若姑姑“绑”到赤凛了,不着调的师父还能隔三差五地跑来,一边耍嘴皮子,一边教他武功,什么喜欢就去抢,不就是打一架两架的事儿,他倒是想抢,可惜……哦,天杀的,他干不过他那名义上的侄儿实际上的主上,思绪翻涌,到底是忽略了心中那份怅然,几个阔步追上轩瑾。
“呵,能随意施展轻功真好,怎耐我一动用内力,非是身感不适便是昏厥,”此刻轩瑾看着几步便追上他的楚越,面上故意做出受伤之态,其实只是存了逗弄心思。
洛霁澈都不嫌弃他的“鸡肋”他纠结个什么劲。
楚越在心中默念,俺是一颗木头,你说什么俺听不见。
“你跟上来做什么。”楚越少了平日的呱噪,轩瑾有些不些不适应,轩瑾目露惊讶地盯着楚越,这小孩竟没第一时间反驳他,真是稀奇。
“奉主之命,以后俺就是你的贴身侍卫。”
楚越这次是说话了,只是语气颇为欠揍,又是一副泼皮的模样。
轩瑾:“贴身侍卫?亏你讲的出口,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小孩子怎能乱用词语。皇叔,让你做我的侍卫,我可消遣不起,你莫不是在逗我?”
“嗤!有意见找你的好皇帝去。”楚越气的牙痒痒,他都比轩瑾高出半头了,还比他壮实,哪里小了,再长两岁他定能比主上还要高。
“我哪里需要去找他,待会就能见。”轩瑾好笑道,每次同楚越拌嘴他都能让他更加心情愉悦。
“轩……”
“咳咳!” 白落适时开口,他与主上在这里站了片刻,许是夜色渐深,这二人竟是一个也没发现他们。
“洛霁澈!”轩瑾快步跑至洛霁澈跟前,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般,定是洛霁爱的见他不在,于是出来寻他,然还没从喜悦里回神,想到方才都说了些什么,颇为不好意思的开口:“你来了多久。”
“今日夜国洹王世子求见耽误了些时辰,方才回至殿内未曾见你,便出来寻你。”
洛霁澈此话一出,轩瑾便被吸引去了注意力,戏谑开口:“这都多少日了,夜国人怎还在赤凛驻留。呵,难不成也是打的给你塞皇后的主意。”
“乱说” 洛霁澈轻弹轩瑾的额头。
“哦?那是为何。”轩瑾确是好奇了,据他所闻,夜国洹王乃夜国老王上的二子,十岁时为认轩辕三长老为义父,自行断绝了与老王上王后的血缘亲情,夜国王室从此而二王子闭口不提,然近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