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鸾国鸾子雪竹与洹王世子夜怀书均发现过渊国女帝与轩大将军的踪迹,他也不晓得到底还能瞒叶梵离多少时日……
“奴担不起王爷的一声承诺,王爷还是留给王妃听吧,”
“你为何非要这般来激怒本王。”洛胤宸轻拂去叶梵离面容上碎发,瞧清这张明艳的人儿脸上的不屑与嘲讽,心尖微微刺痛:“本王后日需去玄龙,若此行能安然返回,梵离,你想知道什么,本王都如实告知于你。莫要再与本王置气……”
“奴哪有与主置气的资格,在王爷眼里,梵离不过是一伺奴、一玩物、或是一件物什。王爷兴致起时,赏奴一颗糖食,王爷心情欠佳时便会对奴恶语相向。也是,梵离不过一介亡国之躯,幸蒙赤凛庇佑,自当对爷感恩戴德。”
“叶梵离!”
十步开外又耳聪目明的辰一辰二齐齐扭头,相视一眼。
辰一:“王爷今夜若是直接去了皇宫,也不会与叶姑娘发生争吵,叶姑娘不懂王爷心意,王爷又是个不会哄人的。
辰二:“……”这是争吵吗?他懒得跟榆木疙瘩解释,怪不得王爷派他前来侍奉叶姑娘。深夜入皇宫?再去扰到皇上与轩公子卿卿我我,他们跟着王爷一连几日承受皇上的冷冽之气?噢,他如今倒是不用了,这榆木疙瘩也定然是丝毫感受不出的。
辰一:“你怎地不说话。”
辰二:“是是是,主子听到你这番言论,定要再罚你几个月的俸禄,你莫要再牵连于我。”
辰一冷哼:“……”
稍后二人又齐齐陷入沉默,恨不得听不到浮沉居的动静。
洛胤宸一声怒吼后,一脸怆然,满心充斥着酸楚,重重地将叶梵离抱入怀里,黯然开口:“
叶梵离,你与慕风在一起时可有顾及过本王,本王屡屡告知已身,你身不由己,可终是骗不了自己。你做出那番抉择之时,可有来质问过本王,是否可曾真的负心于你。本王珍视于你,不曾动你可你却如此作践自己也不愿相信本王。梵离,你告诉本王该如何不怒。”
“怒?爷有什么资格怒,莫不是忘了,是你娶了王妃,是你避而不见,是你将奴囚在这尘域不得自由。怎么?只许王爷移情别恋,就不许梵离钟情于他人,师父可是曾言过,若是遇渣男就该弃之,王爷与渣男又有何异?”叶梵离下巴抵在洛胤宸宽阔的肩膀上轻嘲,虽然师父总是能说出一些晦涩难懂的用词,却是不无道理。
“这不是你不惜己身之由。”洛胤宸禁锢叶梵离的手僵了几分。
“怎么,同爷睡就是合乎常理,同慕风睡便是不惜己身。爷字字为奴好却听的奴着实觉得恶心。”
“你明知本王不是这番意思,却总试图激怒本王。”
“爷只是不敢认罢了。”
洛胤宸蓦地放开手,双眼泛红地凝视着叶梵离,揪心般的痛楚使他一 时静默,喉结微动努力平复情绪,片刻后艰涩地开口:“是,本王介意,本王无时无刻不想将其杀之。可叶梵离,你还在本王身边就足矣。”
“哪怕奴并无意留在这里。”叶梵离冷笑。
“也可以是宸王府。”
“宸王真是会说笑!”叶梵离裹在被衾里的脚猛地踹向洛胤宸,显然是气极了。
洛胤宸并未躲开这一脚,反而因为这一脚,阴沉的脸色渐缓,猛地擒住那欲伸回地玉脚,含着几分笑意开口:“梵离可知这尘域的由来。”
“不就是你叔侄二人用来做妓院的地儿,奴为何要知晓它为尘域其原由,着实可笑。”叶梵离眉心轻拢,欲抽回被洛胤宸把玩在手里的脚。
尘域初建时还未曾命名,世人传闻是宸王送给未来王妃的别院。那时倘在渊国的她心存期许,等来的却是他有了王妃,尘域也就此搁置。
直到渊国被灭,她被洛胤宸带回宸王府安置于紫林院,那时她也想过认命,至少还有洛胤宸。若不是她亲耳听到,洛胤宸对一红衣女子言,她只是暂住,不会……叶梵离已然不记得当时的她是什么情绪,只是没有继续听下去。
后来她确是如愿“拥”有了尘域,一处与烟花柳巷之楼馆毫无差别的尘域。想到此处,叶梵离唇角嘲讽更甚,她把自己与轩瑾安置在这大堂内,就是要时刻提醒这份羞辱,没曾想,轩瑾一点都不在意,更是日日宿在皇宫,倒是她无一日睡的安稳。
“尘域原是霁澈以赤凛之名义为师父所设,由本王负责督建,师父知晓此事,人虽未现身,但传回一段话来,尘世间熙熙攘攘,牵念之人所居之域即为归处,既已起造,断然有启用之时,吾在赤凛有落脚之地,倒是梵离不日之时需你二人看护一二。”洛胤宸沉沉看向梵离,心中难免复杂,初时他不解梵离来了赤凛,有宸王府在怎需去别处落脚,……然不久之后变故频出,茶楼到底是到了叶梵离手中……被并其认定为风花雪月之地,为了配合轩辕崇,他未曾解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