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离轻摇了头,她能与月曦合作,自是知道着月曦的事情。
玄龙丞相与其夫人恩爱无双,生有一女对其宠爱有加而。
突有一日,丞相夫人被下人发现与府中管事偷情。
东窗事发,管事当众承认亲口承认,丞相之女是他的骨肉,丞相夫人为自证清白保其幼女性命当场自刎。丞相不理世人诟病,将血脉存疑之女养在身边。然亡妻的背叛伤其至身。
丞相从此性情大变,一房接着一房妾室纳入府中,对嫡女越来越疏远。
但嫡女到底是幸运,入了轩辕崇的眼,被丞相送去做了贴身侍女。
真是可笑,如此低劣与常见的手段,一国丞相又怎会识不破。
“你的主子是给了你一条活路,你若执意回去,会丢性命。”叶梵离到底是发了善意。
“以叶姑娘的手段若是不想留在赤凛,谁又能拦,又是因何人愿深入……”
“呵随你”叶梵离打断月曦,揉了揉眉心,随即又道:“叶笙可有消息?”
月曦:“还未回来”
叶梵离沉吟片刻:“再等一个时辰。”
尘域中其一者,是叶梵离这些年所救之人;其二者,乃各国送于赤凛之人。
所救之人虽不能全然信任,但可用药物控制。
至于各国送来的美人,不过是叶梵离推出去的靶子,既已享了她的恩惠,便应物尽其用,她可不养废人,即便这偌大的开销并非花的她的银钱。
炼毒之术,叶梵离不曾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在山间之时,师父虽未曾教他们其他东西,然而在师父所居的茅屋里,一些书籍却是随意放置的。师父的茅屋一直由她来打理,那叔侄二人从不操心这些俗事,师父又不常待在山间,师父既然能把那些书籍随意放置,是摆明了不怕他们偷学。
而她所炼制的毒,除了她无人能解,其中有一味药,师父与公子覃也未必能够解的开。
除了云裳之外,叶梵离便是用这毒控制了她所救的女子,言她善,言她心不够狠,倘若果真这般,她又岂会对这些本就命途多舛的女子施毒。
赤凛的几日宴会中,她不过是顺了那些女子的意,派她们去献舞。
在风华正茂的芳华之岁,受拘于区区一小处地方,心有不甘自是常理。然而,倘若一直甘愿安分守己,她并非毫无容人之量。要怪只怪这些人,既渴盼自由,又想继续过着奢华的日子,主动引诱各国使者与赤凛大臣,被玩弄亦或是被纳入后宅。
即便如此,想当初又缘何不愿被送入诸府之中?现今却又这般趋之若鹜。
偏生忘了,明处,尘域其所居之人皆为各国敬献给宸王与赤凛帝的,尘域担的是宸王之名,那些个下贱的男人,竟自以为是将那叔侄二人的女子占为己有,暗自羞辱,而这些女子悄然窃喜,愚不可及。
她不过是打着为那叔侄二人名誉着想的幌子让叶笙杀了几人以儆效尤。
何言当吐,何言当噤,何行当施,何行当止,皆需有分寸,既然从一开始便选择留在尘域,便无后悔永失自由的权力,为她叶梵离做事,从前不想认从今往后也必须认。
她的目的,却是被轩瑾看透了。或是她从一开始尘域中的诸般事情就没想过瞒着轩瑾,只是她这个弟弟擅长装傻,那一日的一句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倒显得他这个做姐姐的过于歹毒了些。
只是不知她今日离去后,还是否有机会与其相见……
“若是一个时辰之后,叶笙还未有消息便不必等了。”叶梵离冷艳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地浅笑。她知道以叶笙的身手不会有什么危险,若叶笙回来寻不到她,自会去轩瑾的身边。
月曦:“我去通知她们。”
叶梵离:“嗯”
月曦出去后,叶梵离一手撑头思索着要不要给地上的废物盖一方锦被,毕竟她特制的迷药没有一天一夜是醒不过来的,冷寒浸骨,全当是她又发了一次善心,抵了废物这些时日侍奉。
“阿姐!”轩瑾的声音由外而内传来。
叶梵离:“……”已然言明这些时日不想见他,轩瑾全然把她的话当作耳旁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