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忙了起来。一会儿,息侯洗漱完毕,弦夫人让侍女们都下去了,几个小侍女抿嘴笑着把门带好,到了外间值夜。
息侯闭眼躺在榻上,弦夫人用一块柔软的手帕擦了擦手,又去沾了一点香精,开始给息侯轻轻地揉捏额头。
息侯舒服地闭眼享受着。
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一个多月不近女色,那可是真够受的,如今弦夫人在他跟前吐气如兰,一双柔软的手温柔的揉捏额头,前胸很自然地贴近了息侯面部。
就在那一刹那,息侯就突然不想再念息夫人,不想出家当和尚了,他想开荤,他想要女人。
息侯咽了口唾沫,闭眼享受着,笑着说:“兮儿(弦夫人的闺名叫弦若兮),今天中午寡人喝了不少酒,王延清竟然跟寡人说,喝完酒就去哪个宫吧,大王肯定是需要的。你说,他又不是真正的男人,怎么知道男人喝了酒需要女人呢?”
弦夫人脸一红,笑道:“大王看来是来兴致了,你们那些男人的事,臣妾却是不知。”
息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将弦夫人拉过来,然后将人摁倒在自己身下,笑道:“兮儿,今晚寡人就要再好好的做一回男人。”
弦夫人笑着惊呼一声,抬手轻轻捶了息侯一下。
只一会儿,传来衣物摩擦声,然后是弦夫人娇嗔的惊呼声。在息侯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这在之前,他也曾跟弦夫人开过类似的玩笑,但弦夫人总是很矜持。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会叫了?唉!女人离开男人久了,还是不行。
息侯一边想,一边开始行动,弦夫人时不时地笑着惊呼一声。这声音在息侯听来,就是催他前进的号角。一顿折腾后,两人都喘息着躺在了榻上。
弦夫人偷眼看了一下窗外,她知道窗外的那两双眼睛定是消失了。
弦夫人急忙把被子盖住身子,趴到息侯耳边轻声道:“大王,现在外面没有耳目了,臣妾跟你说,你千万别出声,就只听着。”
息侯一惊,忙歪过身子,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不解地看着弦夫人,问:“兮儿,你搞什么?”
弦夫人轻声道:“大王,轻声!太后已给整个后宫训了话,任何人不准在大王面前说息夫人,哪怕是‘息夫人’这三个字,也不可以提。大王,您相信息妹妹会做那种事吗?”
息侯痛快淋漓的发泄完后的那股爽快劲一下全没了,他“呼”的欠起身子,两眼直盯着弦夫人。
弦夫人急忙又将息侯拉回榻上,轻声道:“大王莫急,听臣妾跟你讲,臣妾不相信息妹妹会做那种事,臣妾相信大王也是不信的,可太后和几位大人铁证如山的跟大王讲,大王也就信了。但臣妾死也不信,息妹妹对大王的情义,臣妾是最知晓的。”
息侯紧紧的搂住弦夫人,颤声问:“兮儿,寡人也不信啊!可是,寡人有什么办法?太后问她,她拒不回答,就只说要见寡人,寡人知道,只要跟她见了面,她说什么,寡人就会信什么。”
弦夫人低声道:“是啊!大王,所以太后不允许你们见面。息妹妹不愿向太后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毕竟牵涉到蔡国的王啊!所以,她才只能跟你讲。大王,臣妾觉得这件事蹊跷啊!臣妾只是猜测,定与王后和徐夫人有关,息妹妹走时,臣妾分明看到了徐夫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
息侯刚要开口骂,弦夫人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大王,你定要听臣妾的,既然你已开始来后宫,那就一个宫一个宫地去。臣妾觉得你去徐夫人宫,定会有收获。”
息侯不解地看着弦夫人:“如果跟王后有关,那一定与徐夫人宫也有关,那三个女人,寡人早晚要杀了她们。”
弦夫人轻轻趴在息侯怀里,声音低,却有力:“大王,您误会臣妾的意思了,臣妾是让大王去徐夫人宫徐世妇那儿,她一定会有话跟大王讲。”
息侯低头看向怀里的弦夫人,弦夫人轻轻点了点头,道:“大王,您知道吗?送息妹妹走得那日,臣妾看到了徐夫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也看到了徐世妇脸上难过又着急的表情。”
息侯一惊,忙问:“兮儿,你是说……”
弦夫人轻轻一笑:“大王,很对,但是您要把王后宫和徐夫人宫放在最后再去。”
息侯的心突然怦怦跳了起来,他紧紧地搂着弦夫人,一时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