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奕是个花花公子,与其才名一样出众的是他的花名。
“你倒是谁也不得罪。”怜秋哼笑道。
“谁说的!”琴书却是不服,抱着怜秋的腰,忠心耿耿道:“在我心里公子就是第一!”
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笑闹起来。
原本怜秋是想着等杨俊奕那边来了消息,先看看封随到底是什么态度在做打算。
不过顾月和顾小山的到来,让他的计划发生了一些改变。
“阿月姐!小山!”
顾月和顾小山都是怜秋大伯的孩子,顾月比怜秋大上一个月,顾小山年仅十岁。
顾大伯原本在京城定居,此次来江南是因着与扬州的布商有生意要谈,恰好顾月和顾小山想见怜秋,他便将二人带了来。
“秋哥儿!”
“怜秋哥哥!”
顾月和顾小山俱都热情的朝着怜秋打招呼,他们两人是由一辆马车送来的,身边跟着几名护卫。
派了家中下人去给两人抬取行李,怜秋左右看看,奇怪道:“大伯呢?怎地没来。”
顾月大咧咧道:“我爹他说扬州那边的事儿急,等商量好了再来柳县见二叔。”
顾小山接嘴道:“咱们不管他。”
“人小鬼大。”怜秋揪了揪顾小山的脸,乐道:“成,那咱们就不管大伯了。京城路远,你们怕是累了,我已经让人烧了水,你们先去洗洗,咱们再叙旧。”
两人自然不会拒绝,长途跋涉而来,即算他们每天坐在马车里,也是累得慌。
怜秋见他们面露疲色,便招呼着安排让两人洗过澡后,吃了饭便让他们去休息了。
第二日,怜秋照常收了封随的消息,正在细细看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秋哥儿,你跟人写情信呢?”
顾月朝着他挤眉弄眼,原本清秀的脸庞看着有几分怪异滑稽。
“不是情信。”怜秋道。
停顿半晌,他又说:“不过也算吧。”
顾月:?
顾月:“真的啊?”
有一瞬间哑然,顾月和怜秋在小时也是待在同一个院里,直至怜秋十五岁后,才跟着顾大伯去了京城,离别的这些年,两人也总是通书信,她可从未想过怜秋春心萌动的样子。
“是什么人?长相如……算了,你定然会找个好看的。”顾月连珠炮似的问道:“他也心仪你吗?我听说二叔要给你招赘婿,就定下这人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怜秋有些头昏脑涨,他举手叫停:“哎哟,你先别问了,我听得头疼。”
顾月眨了眨眼,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待怜秋神色缓和些后,才凑到怜秋旁边坐了下去,满眼都写着“我要听秘密”,低声催促:“你快些说,别吊我胃口。”
怜秋有些无奈,不过一想到顾月在京中早已定了人家,再过一年便要嫁去夫家,想必对于情爱一事比他要敏锐许多。
又想起今天封随回信上干巴巴的字句,怜秋觉得顾月应当也能猜到些封随的想法,遂便将他看上封随,还有两人之后的相处一一说了出来。
半晌后……
“嗯……”顾月摸着下巴,朝怜秋伸手:“你们信上都写了什么,能给我瞧瞧吗?”
“这有什么不能。”
信上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暧昧内容,怜秋便大方的把装着信纸的盒子拿了出来,给顾月看封随的回信。
“啧。”
顾月耐着性子一一翻看,直到最后一张,她将所有信纸合了起来给怜秋放回盒子里,犹豫道:“秋哥儿,我怎么觉得这人……”
“什么?”怜秋殷切的看向顾月,“阿月姐,你说他是不是根本对我没意思?”
虽然这会让怜秋有些挫败,但他也能理解,封随要当真对他没半分意思,他便不再继续努力了。
“不是。”顾月努了努嘴,开口道:“我怎么觉着……他像是在故意钓着你呢?”
怜秋一怔,不解道:“什么叫钓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