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她又不能杀死秋落霞的剑奴。
“那你知道解法吗?”明芊婳问道。
莫缇萦无奈道:“我不通剑术。”
“那一起上呗,他只有一个人,我们可是有五个人呢。”巫胥酩嚷嚷完便摘下手腕上的魂铃。
魂铃摇晃间发出摄人心魂的声音,震得剑奴心神恍惚,仿佛灵魂都被这铃音撕碎开来。
剑奴密不透风的守势中出现了破绽,谢书寰抓准时机一剑挑落剑奴手中剑。
随后在剑奴未反映过来之前,明芊婳直接扔出一个困阵,将剑奴困在其中不得动弹。
“快走!”
趁着剑奴被困住,明芊婳一行人火速离开落霞山,生怕晚一秒秋落霞就追来了。
但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落霞山脚下,一锦袍女子坐在大树粗壮的枝干上,正拿着一块锦帕细心擦拭着一柄秀剑,剑身隐隐约约带有虹气,宛若朝霞。
见到来人后,女子收起秀剑,从枝干上轻盈一跃,落在明芊婳面前。
谢书寰提剑正欲挡在众人身前,却被明芊婳拽住了脚步,她上前一步,恭谨道:“秋姨。”
秋姨?!
明芊婳为什么会叫秋落霞秋姨?!
众人均有些震惊,瞪大了双眼,面露不可思议。
秋落霞对着明芊婳灿烂一笑,随后伸出双手,在她的脸颊上狠狠揉捏了好几下,“好久没见,我们芊婳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明芊婳双颊被秋落霞揉捏地有些发疼,她试图将秋落霞的双手从她的脸颊上移开,“秋姨,痛死了。”
秋落霞柔声道:“好好好,我下次轻一些就是了。”
明芊婳:“……”绝对不要有下次了。
“咦,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嘛?快与秋姨介绍一番。”秋落霞开始喋喋不休,“你不知道啊,自从褚明把长虹剑送给后就再也不来找我了,我在这山里实在是无聊死了,你说褚明怎么就跟个木头一样,我让他不要再来,他就真的不来了……”
明芊婳:“……”
没人知道,表面上是生人勿近的离渊五大仙之一的秋落霞,背地里其实是个话唠。
“秋姨,那个……”明芊婳讪笑道:“我有点急事,要不我先走了,改日再与秋姨叙旧?”
“不着急嘛。”秋落霞目光一转瞥见了一旁的谢书寰,“你还没跟我介绍下你的新朋友呢。”
明芊婳无奈,只能将众人一一介绍给秋落霞:“……这一位是谢书寰。”
在听到谢书寰的名字后,秋落霞的眼神变得戏虐:“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喜欢这个抢了你风头的苍河谢家二公子吗?他如今怎么会跟你出现在一起,看起来你们关系不错的样子嘛,难道真如赵观潮说……”
“秋姨!”明芊婳急忙出声打断秋落霞的未尽之言,“我是真的有急事,下次我一定拽出褚叔叔来见你,今天就先走了哈。”说完便欲拽着谢书寰急忙跑路。
“好了,不逗你了。”秋落霞丢出一块令牌到明芊婳手中,“这是我的信物,执此信物出北天原可畅通无阻。”
明芊婳接过令牌却有些欲言又止。
秋落霞似乎看出来她心中担忧,宽慰道:“你不必忧心,无论是烬非尽还是白梵都管不到我头上。”
“那多谢秋姨了!”明芊婳道谢完,便匆忙与秋落霞告别,转身往山下走去。
下山路上,巫胥酩好奇问道:“明芊婳,你为什么会叫秋落霞秋姨呀?”
明芊婳叹了口气道:“其实本来,我该叫她一声叔母的。”
谢书寰:“为何是本来?”
明芊婳:“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一对恩爱眷侣因为立场原因不得不分开的落俗故事。”
褚明与秋落霞于数百年前的河图道场上一见钟情,只可惜天意弄人,一位成为南明五大家之一的堰城城主,一位成为了离渊五大仙之一。
彼时南明与离渊争斗不休,褚明与秋落霞处于不同的立场,只可惜谁也不愿退一步,谁也没不敢进一步。
听完褚明与秋落霞的故事后,谢书寰一时有些沉默。
明芊婳瞥见一旁谢书寰落寞的神情,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谢书寰轻轻摇了摇头,他想,他与明小姐,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对了,我们现在要往哪里?”巫胥酩插嘴打破沉重的气氛。
明芊婳尚未来得及回答,莫缇萦却道:“去学宫吧。”
众人:“???”
明芊婳不解道:“为何要去学宫?”
莫缇萦抬头望天,缓缓道:“明小姐,星辰一术上,除了乐其烁外无人在我之上。但乐其烁不止会占星,他还会操控人的运。”
“何谓‘操控人的运’?”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无法与你详细解释,但你如果执意拿着这块令牌穿过北天原,此行必定险象环生。”
“那为什么一定要去学宫呢?”
“因为我计算出的生机在学宫。”
明芊婳沉默了许久,她在心里反复思索着莫缇萦的话,从撼星城的传送阵来道落霞山在她的计划之中,观秋落霞的态度,这块令牌应无恶意,不然她早可以一剑将他们重伤于落霞山中……
但有时候太顺利了就会让人放松对危险的警惕。
对了!明芊婳忽然心中一惊,这位铃星宗首徒深夜叛出宗门,铃星宗竟然毫无动静,难道说,这一切都在乐其烁的算计中?
明芊婳认真注视着莫缇萦:“莫小姐,希望你别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
随后咬咬牙,下定决心对众人道:“去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