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也太暖了吧]
[好想要这样的朋友啊!]
[很适合娶回家当老婆,又不唠叨还温柔贤惠]
[前面的,我用脚趾想想就知道你的性别了]
[妈呀,好恶毒的评价啊]
[安安独美好嘛]
[同意,还很漂亮,虽然是个哑巴但也能接受]
[我真无语……]
[大白天的劝你别做梦了]
[建议照照镜子]
“哇塞!安安,这是给我们做的吗?你也太好了吧!”
杨芷薇大张手臂就要给贺迁安一个大大的拥抱,结果一个人掂住了她的后衣领,不用看,她就知道谁这么胆大包天。
“李嘉言,你太过分了,给你三个数撒开你的爪子!”
“你身上都是水,确定要抱人家?”
呀,忘了这事了。
“我不抱不就是了,快撒手!”
这一幕落在贺迁安眼里,眼睛都不由自主瞪大了些,她对李嘉言这么不客气的吗?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杨芷薇一面接过李嘉言递来的毛巾擦脸,一面解答:“哦,忘了告诉你了,他是我哥,表哥。”她刻意强调。
李嘉言点头,“同父同母的亲表哥。”
同父同母的……亲……表哥?
杨芷薇一手叉腰,不满地把毛巾挥向拆她台的李嘉言,忿忿道:“这一句你不用接的!”
“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不着。”
这兄妹俩的相处模式有点熟悉呢。
贺迁安嘴角含笑观望杨芷薇和李嘉言斗嘴,眼中的思念黄子弘凡看得清楚。
她想她哥哥了。
为什么命运会这么戏剧呢?她本来也应该这样才对。
[小薇和李律就是我和我哥的真实写照]
[怎么感觉黄子又要哭啊]
[这下坐实了黄子是个小哭包]
[感觉黄子也挺关注小薇]
[同感,基本上小薇一出来,他脸上的笑就止不住了]
[我薇姐人见人爱,谁不喜欢]
[好吧,我又磕上了]
[平平无奇的磕糖工具人而已]
姜汤熬好了,贺迁安正要给几人一人盛一碗,言子喻走了过来,拿过她手中的汤勺,“我来吧。”
他的头发还是湿润的,随意搭在额前,有种恰到好处的慵懒精致感,被雨水打湿完全的白衬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隐约能看见腹肌的轮廓。
贺迁安收回目光,指了指他的头发。
言子喻不甚在意地挥手,“没事,我身体好,这点小雨还奈何不了我。”他咧嘴露出两个洁白的小虎牙。
[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
[言子身材不错啊]
[我直接嘶哈嘶哈]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平时那可是露不了一点]
[又是羡慕安安的一天]
贺迁安还是摇头,拉过言子喻的手腕就把他推进房间。
「洗澡,换衣服。」
“这是命令吗?”言子喻作势站直身子,四指并拢放在额前,表情严肃,“yes,sir,保证完成任务!”
这一本正经搞怪的样子直把贺迁安逗笑了。
她笑了,第一次笑得真心实意。黄子弘凡心里徒生不安,她和言子喻是剧本没有错,可万一她假戏真做,真的动心了呢?
但如果真的这样,他反而松了口气。他真正担心的并不是她不喜欢他,也不是她不相信他的喜欢,而是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对她的情谊,认为所有的喜欢与关心都是可怜而已。
贺迁安下楼时,杨芷薇和李嘉言还在斗嘴。思念如秋季的雾蔓延笼罩了整个世界。以前她和哥哥也总是这样,她单方面输出,哥哥不咸不淡地接一句,但总能点燃她的怒气,每次到最后都是哥哥先缴械投降来哄她。
雨恰好停了,她一个人走到海边。被雨浸湿的沙子不再松软,她蹲下身,用手指写下“Elroy”。
“安安这写的是什么啊?”孟子义下意识看向黄子弘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知道答案。
“是她哥哥的名字。”黄子弘凡虽然在回应孟子义,但眼睛一秒都没有从贺迁安身上移开。
她是那么孤寂、那么悲伤、那么脆弱,犹如海面上倒映的残月,风一吹便破碎。
“看来,她是想哥哥了啊。”
海面的月亮在雾气中变成了哥哥的面容,他也总是笑着的,嘴角两旁的酒窝就没有一刻不是陷下去的。
只有在她有危险,担心她时,他才会板着脸。见惯了他的笑容,猛一冷脸真的很吓人。
她还记得那一天,虽然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但每个深夜那一幕总是在她眼前重现——她缩在角落颤抖,身上沾满了红色液体,不知道是油漆还是鲜血,哥哥抱住她,很紧很紧,他也在颤抖,也在害怕却依然笑着安慰她:“别怕宝宝,没事了没事了。”
她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哥哥了。最开始时,她每个星期都会去看哥哥,但他始终不愿意见她,她知道,他不想见她,不是害怕面对她,而是看见她就会想起曾经,就像她看见黄子弘凡一样,是对自己的煎熬,只有傻子才不会逃。
她和哥哥都是聪明人。
时间差不多了,贺迁安站起身,跺了剁有些发麻的脚,静静注视平静的天空,“嘭”的一声,夜碎了。姹紫嫣红的烟花接连在空中盛放,将本来漆黑幽静的夜空染上绚丽的色彩。
她心中是一片平静,只有在摄像机怼到她面前时,她才挤出微笑,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来。
曾经她面对小小的仙女棒都是欢呼雀跃,但现在她只有点不合时宜的悲伤,短暂的生命无论有多么灿烂,最终只会变成无人在意的尘埃灰烬,仅此而已。
“喜欢吗?”
[言子要出击了吗]
[这是不是要表白了啊]
[喜欢喜欢非常喜欢]
[我的贺言一定要HE啊]
演播厅一阵哗然。
张远激动得本子都掉了,小眼睛瞪得有平时两个大,“子喻这是要表白吗?”
“天啊,好激动啊!”孟子义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兴奋地跺了跺脚,“他们不会成为小屋第一对在一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