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僵住了。
她看得出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严嵘俯身,染血的唇再次压下来,吻的比之前更加粗暴。
沈妙妙被亲得缺氧,眼前发黑,耳边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喘息声和自己如雷的心跳。
恍惚间感觉衣领被扯开,锁骨处传来刺痛。
他在啃咬那里,像野兽标记领地般留下渗血的齿痕。
沈妙妙疼得弓起腰,却在下一秒僵住。
“妙妙?”沈爱国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沈妙妙紧绷的神经上,“你在屋里吗?”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与严嵘四目相对。男人撑在她上方,嘴角还沾着她的血,黑眸中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爷爷,我在……”她声音发颤,手忙脚乱地去推严嵘,极小声道:“你快起来。”
然而严嵘却纹丝不动,反而在她唇上又重重咬了一口。
沈妙妙倒吸一口凉气,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的布料。门外,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前。
“妙妙?”沈爱国的声音近在咫尺,“大白天的锁什么门?”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沈妙妙血液凝固。她绝望地看着严嵘,用口型哀求:“求求你了……”
严嵘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抚过她潮湿的眼角。在门锁咔哒响起的瞬间,他利落地翻身下床,顺手扯过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吱呀一声门开了。
沈爱国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待看清站在门口的严嵘时,老脸顿时沉了下来,“严总怎么在这?”
严嵘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遮住腕上被沈妙妙抓出的红痕:“来取合同。”他侧身挡住沈爷爷探究的视线,“沈小姐刚才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正在换衣服。”
沈妙妙蜷缩在被子里,听到这拙劣的谎言差点咬到舌头。她低头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和锁骨上鲜明的咬痕,欲哭无泪。
这哪是换衣服能解释的?
“是吗?”沈爱国狐疑地看向床的方向,“妙妙?”
“我没事爷爷!”她声音尖得不像话,“就是衣服湿了……”
房门口陷入诡异的沉默。
沈妙妙能感觉到爷爷的视线在她和严嵘之间来回扫视,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滑。
终于,沈爷爷重重咳嗽一声:“严总,借一步说话。”
严嵘挑眉,回头看了眼缩成鹌鹑的沈妙妙,唇角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沈妙妙瞬间涨红了脸,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直到听见两人的脚步声远去,她才猛地掀开被子,大口喘息着平复心跳。
她下床,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自己简直惨不忍睹:嘴唇红肿破皮,锁骨处渗血的牙印清晰可见,眼睛里还泛着可疑的水光。
显然是被欺负狠了。
“王八蛋!”她咬牙切齿地骂道,手指狠狠擦过唇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窗外蝉鸣刺耳,七月的日头毒辣辣地晒进屋里。
沈妙妙越想越委屈。
她好端端地呆在乡下,怎么就会遇到严嵘这种蛮不讲理的恶霸。
一定是她骗人骗多了,报应来了。
明天去镇上找个算命先生算一卦,看看是不是流年不利。
与此同时,院中老槐树下。
沈爱国背着手,目光沉沉地盯着严嵘:“严总,怎么不见你手上有合同?”
严嵘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转着那枚沈妙妙的内衣搭扣,唇角微勾:“方才走的急,忘了拿。”
“你当我眼瞎?”沈爱国眼中寒光暴射,大有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势。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我警告你,离妙妙远点。”
“哦?”严嵘挑眉,“我若偏不呢?”
“那你就等着被起诉吧。”
严嵘低低一笑:“沈老爷子,您说这里的村民要是知道您和妙妙是伪大仙的身份……”他故意拖长音调,“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沈爱国一震,顿时气焰消了一大半。
好家伙,他竟将自己和孙女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