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言不发,只顾着吃面。
少女心想:这姓危的虽然讨厌,但也不坏,无论怎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邢绯衫见少女半晌不说话,寻思着女孩子难免会矜持一些,于是他只能再次温柔的询问到:“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啊?”
危无险其实也很好奇,可他心知肚明自己被讨厌了,所以压根不敢开口。
少女假装没听到,闷头只顾吃面。
只待她将那碗面吃光之后,方才放下碗筷。
少女瞅了一眼邢绯衫,见邢绯衫依然礼貌的等待着她的回应,便微微一笑,答道:“我叫姜不辣。”
邢绯衫心里腹诽着:你俩这是串通好的吧?敢情就我一个人说了真名。
可他依然不便拆穿,只能微笑着说到:“原来是姜姑娘!”
危无险却忍不住调侃:“虽说姜还是老的辣,不辣姑娘有些名不副其实了吧?我看不如叫小辣子…”
姜不辣苦笑,她其实也弄明白了,此人就是这般毒舌腹黑,也就不再受他激怒,也不再予以计较。
姜不辣干脆遂了他的愿,说道:“身娇体弱的危老板倒是名副其实。”
说到“身娇体弱”的时候,姜不辣举着纤细的双手,朝着危无险宽厚的身躯,好一番比划。
她那忍不住想笑,又强装镇定自若的模样甚有几分娇憨。
危无险腹诽:“还挺记仇。”
邢绯衫见他二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只好举起酒碗来说道:“二位,我们今日有幸相识,不如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共举此杯,交个朋友如何?”
危无险方意识到自己的幼稚,竟不知这是怎么了,他对这姑娘的兴趣似乎高出了他的把控,总是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和她斗嘴。
既然邢绯衫给他搭了个台阶,危无险就顺势而下,从容的端起了酒碗,想了一会后说道:“小红衣说得在理,倒是我失了风度,还请小辣子见谅。”
“小红衣?”
这绰号来得措不及防,邢绯衫满心疑惑。
危无险笑到:“绯衫,不就是红衣吗?你又如此爱穿红衣,可不就是小红衣。”
邢绯衫无可反驳,只能默默接受,因为他确实爱穿红衣。
见他都这样说了,不辣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也端起了酒碗,勉强说了句:“其实你也没做什么,就是不怎么厚道,那小女子就不与危老板你计较了吧。”
“既如此,不如乘兴干了这碗酒,从此便都是朋友了!”
邢绯衫抓住时机再次邀杯,三人会意,同饮而尽。
放下酒碗,邢绯衫又想到了什么,随即问到:“姜姑娘可是要去仙乐城?我们或可同行。”
姜不辣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去天曜城。”
邢绯衫笑了,又说道:“这不正好同路吗,仙乐城乃是去往天曜城的必经之地。”
姜不辣茫然疑惑,反问着:“必经之地?”
“姜姑娘难道不知?仙乐城实乃城中关隘,相当于是天耀城的第一道城门,你若要去天曜城,自然是要经过仙乐城的。”,邢绯衫耐心的解释到。
“原来是这样!”
姜不辣又想了一会,才说道:“那我与你同行。”
忽然听见危无险冷不丁的大声说了一句:“不行!”
他语气坚定而突出,令邢绯衫与姜不辣都十分诧异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