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
"容容!"
是谁在叫自己呀!昨晚熬了个大夜,沈容容睡得迷迷糊糊,却有个男子的声音像催命鬼一样叫自己。她烦躁的一翻身又睡着了。
一只手轻轻抚摸了她的头发,滑过了她的脸颊,好温柔。
怎么回事?这种触感如此真实,这次沈容容倒是想醒过来,可怎么也睁不开眼晴。救命!不会是传说中的……色鬼吧!
那声音轻叹了一声,"再见了,以后……不要再遇到我。"
接着,是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扑通一声,身体落入水中。沈容容惊慌失措,可自己就是没办法动,没办法睁开眼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沉入水底。
***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与一双碧绿的眼睛对视着,她吓了一大跳!嘴张得大大的,马上灌了不少水进去。
天啊,自己居然真的在水里!
男子的眼睛比湖水更碧绿,一头长长的白发像海草一样在水中铺陈开来,本是妖媚无比的美人,神情却冷若冰霜,看着沈容容的眼神还有点嫌弃。
嫌弃归嫌弃,他还是游到沈容容身前,食指与中指合并,朝沈容容眉心处点去……
这男子是谁?他要干嘛?他是不是刚刚跟自己说话的那个人?
眉心处男子指尖触及之处,一阵暖意传来,通及全身,自己已经僵硬的脉络,重新变得柔软起来。
好舒服,惭惭,她又合上了眼睛。
仿佛回到胎儿期,温暖又安全的感觉导致醒来时沈容容还恋恋不舍。
好一会,她才发现自己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浑身湿漉漉的,似乎刚刚从河里被捞出来,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幸亏天气炎热,她并没觉得冷,仰看着蓝天白云,脑袋里消化着这个身体的信息。
自从五百年前,妖族出现了王.
人族与妖族的战争就频频爆发,世间山田荒芜,人们流离失所,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直到三百年前,妖族女王下嫁人皇,女王被哄骗交出了妖族的兽玺,导致妖族虽然拥有人类不可比拟的兽力,却被人类所控制,逐渐沦为奴隶,称为兽人。
沈容容穿越过去的就是这样一个类古代世界。
除了大背景,脑海里一无所获,只知道这具身体也叫做沈容容,其他一无所知。
这可怎么办才好,人生地不熟的。
她正思考着,不远处有鞋子踩到树枝的声音,接着听到有人在说话。
"主人,那里好像躺着个人。"
"你去看看。"
很快,那位仆人走到她身旁。
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先装作晕迷不醒,听听他们说什么再醒?可她还来不及把眼睛闭上,那仆人的头已经出现在上空。
那仆人吓了一大跳,他退后几步用手指指着她,"主人,死,死了,还死,死不瞑目!"
为了辟谣,沈容容只好马上坐了起来,对他摆摆手说,"误会啦误会啦,我还没死。"
沈容容扭头看到了他的主人,一个穿着深蓝衣服的青年男子,长得比普通要好点。
青年男子走到仆人旁边端详着沈容容,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皮肤惨白惨白,可能是被水泡的时间太长,怪不得仆人以为她死了。
女子外表看起来是个人类,但是那双浅金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透明,这不是人类的眼睛,不知道是谁家的奴隶走丢了。
"你家主人呢?"他问。
沈容容摇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种类型的兽人?"
"我叫沈容容,"下半句话她答不上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只得说,"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哪种类型的兽人?意思是她是兽人咯?她不敢多问。
这位公子友好的向她介绍自己。
"我叫宁世安,是赴皇城考试的学子。"
这位宁世安看着不像坏人,附近荒山野岭的,等天色暗了不知道会不会有猛兽,沈容容琢磨着得让宁世安带上她。
"宁公子,我能跟你走吗?我什么活都会干,饭量也不大。"说完,沈容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宁世安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路途遥远,恐怕不太方便。而且你的主人很可能就在附近,要不我们去附近的小镇打听打听?"
主人……这两个字听着不太习惯,自己好像变成了被人带出来溜达走失的小狗。
表面沈容容却赶紧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宁世安在河边洗了把脸之后,三人就出发去附近的小镇。
走了十来步,沈容容好像听到背后有种唏唏嗦嗦的声音,
她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有风,吹得那片草地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声音。
什么也没有,错觉吧。
但是她莫名的感觉到恐惧,走快了几步跟上他们。
仆人小朱就是个兽人,是猪,还没完全进化好,有双特别大的耳朵。
"完全进化的兽人多吗?"沈容容好奇的问。
小朱看了她一眼,"不多,大部分兽人或有耳朵,或有犄角,或有獠牙。完全进化的兽人表面与人族无异,近乎妖了,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他边说边打量了她上下,认为她应该有尾巴在衣服里,否则这么普通的气息,不可能是类妖级别的兽人。
"噢……"沈容容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和腰椎,没发现长出什么东西,排除了大部分哺乳类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