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神宫的钟声隐隐约约传来。
秀狸慢慢睁开眼睛,眼眸在漆黑中如星辰明亮,听着沈容容的喃喃梦语,他轻声呼唤了几声她的名字。
沈容容毫无反应,看来睡得很死了。秀狸轻轻撩开她的手坐了起来,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他在神宫崎岖的道路中不缓不慢的行走,每每总能避开巡夜的侍卫,直到走到神宫的边界。
他伸出食指,往空中一戳,他的指尖仿佛带着火苗,把空中一戳,夜空里仿佛被他戳破了一个洞,一颗小小发光的黑色颗粒从他指尖滑了出去。掉落神宫底下的河流,颗粒遇水,马上消失在湍急的河水中。
秀狸嘴角微微上扬,转身回去。
神奇的是,他一来一回,走的路径不相同,却一次也碰不上频密的夜间巡队。
躺到床上,他重新把沈容容揽在怀中,准备抓住她的手,发觉自己出外走了一趟,外面风有点冷,自己的手也有点冷。
他稍微运气温暖了一下自己的手,再把沈容容的手握住。
翌日
祭司大人派人传沈容容到神殿。
沈容容虽百般不愿意,也只得乖乖跟着兽人童子过去。
"小主,你莫要担心,"兽人童子瞧着沈容容神色有虑,好言安慰她,"我们祭司大人不是一位严苛的人,只要你听话,他绝不会为难你的。"
"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见这兽人童子口齿伶俐,沈容容便跟他聊了几句。
"回小主,小人来这里三个月了。"
"祭司大人平常身体可好?好像有不时晕眩的症状。"
兽人童子还是很老实的,他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沈容容:"小人在祭司大人身边这段时间,晕眩的症状,前些天才发生过一次。祭祀大人不需要大夫为他看治,应该无大碍吧。"
咦……按照他的意思,这位祭司大人是因为见到自己才会发生这种状况。而昨晚,他们等在外头,并不知道祭司又发作了一次。
昨天晚上那一次,祭祀大人还特地问了团扇的事情,难道?
她心中一动,又问道:"祭司大人叫什么名字呢?"
兽人童子一听,向周围扫了一眼,"小主,祭司大人的名字可不是随便能问的。小的只知道他老人家与皇族一个姓。"
哦,这样的话,这位祭司大人就不是司徒镜。这也是没什么可能的事情,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活了几百年。
进入神殿,祭司背对着沈容容,两手高举,嘴中念念有词。
这就是传闻中的做法?
忽然间,祭司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转过身子来,手里拿着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
"来,守护使,要拥有力量,必须先重塑精骨。"他把碗递给沈容容。
沈容容反倒退后两步,盯着他手中那碗红褐色的药水,仿若鲜血般。这神神叨叨的不知什么东西,她哪敢喝。
"呵呵,守护使,这神水需喝七七四十九天,帮助把你的经脉清洗一遍。"
见沈容容还是一副避之若趋的模样,连连后退,她晃头摆手,"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