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过得好，所以尽我自己的努力做了一件事。一开始，是为了你，后来，是为了这世间的生灵。"

"我这几年都呆在人皇的身边。"

"是，我就是那位酷似他那已故前皇后的宠妃。"

"他现在虽然还没死，但已缠绵病塌，他没有成年的子嗣，估计这十年里人族的皇庭会内乱不断。你们便可以得到休养，与他们争夺。"

"我能做的事情有限，这已经是我思考过，自己能做的，对我们妖族最有利的事情。"

风归尘越听越惊，他已经明白，为了得到这样的结果，妩祈付出了自己本来漫长的寿命。

"妩祈，你……别走。"到了这个地步，他能做的只能是哀求她，而这，是最无用的。

妩祈用手指轻轻轻触摸他的脸上那条疤痕，"归尘，谢谢你之前三十载的陪伴，我觉得圆满了。化成人形的二十年，虽然不一定快乐，但我懂了很多，也是欢喜的，只是能与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三个月。"

风归尘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一片清凉，分不出是自己的泪，还是她的泪。

紧接着，一片柔软温暖的东西贴到他额头上。

再见。

明明没有声音，他却听到了。

"别！"他惊醒了过来，才发现那是一场梦，可是她的手，她的怀抱，她的吻，如此的真切。

还有脸上的泪，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她的。

***

沈容容醒了过来，呆呆的。

灰灰好奇的看着她，"为什么你睡着了之后在哭？"

沈容容没有说话，在那个梦里，她好像真的过了几十年，有种呼吸不了的难受。

到底梦里面那只小兽是不是自己，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妩祈的喜怒哀乐自己是完完全全能够同频的。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你饿不饿，给你拿点吃的。"没想到灰灰这小屁孩还蛮体贴的，寻梦教得不错。

沈容容点点头，"嗯。"

"寻梦哥哥说，你醒过来了先吃点粥。"灰灰没多久就端了碗已经热好的粥过来。

"他呢，他自己去哪了？"沈容容边吃边问。

"他也去睡觉了，他也好累。"

嗯，可怜的小猫咪，这几天累坏了。灰灰一脸忧虑，他对自己这位哥哥一向关心得很。哥哥说什么他做什么，不过小孩么，都这样。

门口人影一晃，传来楚英的声音，"殿下，你醒了？"

"嗯。"沈容容点点头，又拿条拍子擦了一下自己的嘴。

"前天发生了什么？你就突然晕过去了。"

"我也不清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对了，你听过一个叫风归尘的人吗？"

楚英眨眨眼睛，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我可以去查一下，我们家留下很多凌乱的记载。"

"嗯，特别查一下有关无忧森林的。"

"好，那位风统领，还能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