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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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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她是孤儿?几个年轻人霎时不知所措地陷入窘境,连向来能言善道的柯南都宕机了。

坑炉里的火苗冒出“啪”的一声响,吊炉里焖烧许久的雪水终于咕噜咕噜地蒸腾热气,伴随着炭火燃烧的木质香盈满室内。满满一壶开水分到每个人手上只到纸杯八分满了,顺带一提纸杯也是九井青子带来的。

“哼,凶宅试睡员…不过是为了掩盖房子的丑闻弄出来蒙骗人心的花招罢了,无论是妖怪还是鬼魂老夫都不会怕!”柴山步不知何时回来了,一罐啤酒他仰头几十秒便囫囵下肚,他打了个酒嗝半痴不颠地念叨“究竟是哪个混小子,在浴场扔了那么多垃圾废料,把好端端的屋子糟蹋成这样……”

事实上久无人居住房子都逃不过这个结局,因为这个国家的房产税按年缴纳还高昂得离谱,同时垃圾分类非常严苛,不仅分门别类还有固定的回收时间,甚至丢弃大型垃圾需要缴费。这就滋生了很多空房老房低价抛售却无人问津,而木造房屋十几年就需要重新翻修,一些“幽灵房”还会变成垃圾房。在治安松散的辖区闯空门、涂鸦、搞破坏等情况屡见不鲜。

只不过这处老宅只被偷了电线、破烂也集中在浴场里,浴池底堆积了很多压扁的易拉罐和纸屑、碎渣这一点有些奇怪。柯南心想。

“时候不早了,我看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冬天天亮得早,说不定一觉醒来风雪就停了通讯也会恢复。”安室透颇有风范的把有围炉的和室留给了女生们,男性则在一门之隔的木质地板上打地铺。

尘封许久又微微发黄的被褥被展开,传统的和式纹样仍不失色,从中可窥见“黄金汤”往日的繁华。就连枕头也不是寻常的四方枕,而是圆柱形一条,被人轻轻掸打时有微不可见的尘絮扬在空中,如同一场微观落雪。

“咳咳,好了别拍了!这种老掉牙的枕头再拍会散架也说不定。”九井青子脱下皮手套一手掩鼻一手轻扇,正在抖枕头的小兰和真纯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老宅内部结构宛如一个“回”字形,中间的口又被移门一分为二。外围则是连廊去浴池则要经过庭院去另一间屋子。至此,男人们一字排开睡成大通铺,最靠近和室的是夏油,安室透身边是醉醺醺的毛利,另一边则是鼠山平八郎。他本来借口睡着鼾声震天不愿打扰他人想睡在最外围,却被安室透亲切地拉过来:

“天寒地冻的还讲究什么呢?反正毛利老师也差不多是这样,我早就习惯了,不听鼾声反而睡不着呢~”

于是最外围就变成了柴山步。他和小说家狐獴、鼠山都睡自己带来的装备,包括和室里的九井。两名还肩负着沉重任务的咒术师自不必说。

“杰,你要守夜吗?”移门被轻轻拉开了一条缝,奈娜探出头来悄声问道“那我守下半夜吧,有情况记得叫我。”

“好。”

两人为了不引发恐慌贴着耳朵说话,吐出的字都快变成气流钻进耳朵里。奈娜在黑暗中睁大双眼努力找到杰的眼睛在哪,旋即解下围巾给他围上“别冻感冒了。”

冬日里的烦恼在此时冷不丁地偷袭,贴肤摩擦过的围巾冒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两人皮肤相触的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四肢百骸,疼痛反而被身经百战的咒术师忽略。静电在黑暗中显现了不到0.1微秒。

“…你看见了吗?”

“嗯,是粉色的。”

奈娜没有特意避开接触反而好奇地伸出根手指,夏油杰也配合地伸手相触。

“啊,没有了…转瞬即逝呢。”

呵呵…他作了什么孽要在这里吃狗粮?承受了一切的柯南顶着死鱼眼怀疑人生,翻过身却对上毛利小五郎哈喇子都淌出来的睡颜。绕是名侦探也不禁沉默了,就在这时喝了几听啤酒的毛利打了个寒颤,睡眼稀松地翻身坐起:

“嘶,想尿尿……有人知道这儿有厕所吗?”

“喔正好,我也想去解手,一起吧。”鼠山平八郎相邀道并起身带路。

奇怪,他怎么表现得这么熟门熟路?侦探的直觉让柯南忍不住锁紧眉头。而身后倏然跟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是夏油杰。

“我也去。”

于是毛利、柯南、鼠山和夏油杰组成了支临时队伍,其中夏油只是担心咒灵伏击普通人所以同行照看。四时奈娜见状也回到自己的睡袋里,这会儿围炉里的火已被扑灭,唯有袅袅余烟绵延不绝。

室温急速下降中。她裹紧睡袋翻了个身,恰巧与神采奕奕的毛利兰四目相对,她的眼睛炯炯有神,还不知为何脸蛋酡红,把奈娜盯得一激灵。

“那个……我有点害怕那个传说,能陪我说说话吗?”小兰赧然发问。

传说?奈娜怔了一秒才想起来,是指等疲惫的旅客睡着后吸食脑髓和灵魂的传言吗?她不禁汗颜:“小兰你,比起凶宅死过人更害怕这空穴来风的鬼故事吗?”

“额,因为我父亲职业的原因……”她声音压得很低“其实我是好奇心作祟,因为奈娜你跟你男朋友很亲近的样子。你们是怎样在一起的啊?我有个在意的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是……”

“等等,‘男朋友’是指夏油杰吗?我们不是情侣啊?”

“什么?!”这声惊呼来自于奈娜另一边的被窝,世良真纯毫不掩饰震惊地说:“不是情侣你们牵手系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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