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的师父叫庞冲。
紧接着,庞冲快步上前,一把攥住男人的衣襟,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已经成功了,师兄!你看看,如今再毒的毒物也奈何不了你分毫。”
谁料接下来的话令谢蕴更是吃惊,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对吧?我的药人。虽然有些失败,不过没关系,哈哈哈哈!!”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强行塞入那人的口中。
药丸入喉,柜中之人顿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剧烈颤抖。
药人?
即便谢蕴未曾真正习得医术,她也知晓,药人乃是医道禁忌,为世人所不容,更是违背天理的存在。
谢蕴心中惊骇,连忙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这便是村民们口中的活菩萨。
她缓缓后退,试图悄然离去,却不慎踩到一根枯枝,“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
屋内的庞冲闻声,迅速关上柜门,出门查看。
原来是一只猫走到了门前。只见一只小猫正蹲在门前,庞冲蹲下身,轻轻抚摸猫背,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下一瞬,那小猫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音渐渐微弱,直至彻底消失。
躲在树后的谢蕴亲眼目睹这一切,心中如坠冰窟。她平日里敬仰的师父,竟在转瞬间夺走了一条无辜的生命。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害怕,泪水夺眶而出,她拼命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自那日后,谢蕴装作若无其事,依旧如常生活,心中却已埋下逃离的种子。
直到某日,庞冲外出,谢蕴立即收拾行囊,准备逃离这个的地方。
谁知她刚推开房门,便撞见了庞冲。
庞冲满脸笑容,这笑容看的谢蕴心里发慌,“师……师父。”
“这是要出远门啊乖徒儿?”庞冲语气温和,却透着几分阴冷。
谢蕴强装镇定,咽了咽口水:“远房亲戚来信,邀我去小住几日。”
谁料庞冲下一句话,庞冲的笑容骤然凝固,声音冰冷如霜:“那日在屋外偷听的人,是你吧?”
谢蕴瞳孔骤缩,刚想开口辩解,却觉眼皮沉重,眼前天旋地转,随即昏倒在地。
再醒来便是在那间满是毒物的房间里。
庞冲站在她面前,低声道:“乖徒儿,既然你已窥见为师的秘密,不如就帮帮为师吧。”
“放我出去!”谢蕴挣扎着喊道。
庞冲冷笑一声,俯身靠近:“嘘,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没发现你身体的异样吗?”
谢蕴圆眸微瞪,原来如此。
“来,尝尝我新研制的好东西。”庞冲掐起她的脸颊,将一枚药丸强行喂入她口中。
谢蕴拼命挣扎,想将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可任凭她如何动作也是无济于事。很快疼痛就席卷了全身,汗水洇湿了衣衫,泪水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看着庞冲离去的背影,没由的绝望。
庞冲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大浴桶,每隔一月便将他收集的各类毒物和药材放在里面,然后再把谢蕴丢进浴桶中浸泡。
在浸泡药浴前庞冲还会给谢蕴吃上软筋散,从而保证一会她不会乱动。
起初浸泡的疼痛她还能忍受,渐渐的那股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常常疼的她浑身发抖,甚至昏死过去。
往后的日子里,谢蕴被囚在这一方小天地之中,外面的阳光、空气与她再无瓜葛。唯有那柜中之人与数不尽的药丸和药液,成了她唯一的陪伴。
还有二人那微弱的呼气声。
这样的日子过了小半年。
直到有一天庞冲意外划破了谢蕴的肌肤,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滴落,恰好落入他制毒的碗中那原本乌黑的药液竟渐渐变得不再浑浊。
庞冲好似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仰天狂笑:“哈哈哈哈,成了!你的血能解毒!既然你的血有此奇效,那你对毒药的药性是否也能抵抗?”
他像一个疯子一般对谢蕴展开了实验。
自此,谢蕴陷入了无尽的折磨——取血、喂毒、解毒、再取血,周而复始。
最终,庞冲得出结论:谢蕴的血可作为药引,亦可给他人解毒,但她自身对毒药并无任何抵抗之力,而且她的血不能为她自己做药引。
有趣!着实有趣!!
或许是出于无聊,亦或是为了验证什么,谢蕴有时会划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入柜中那人的口中。
起初柜子里的那人很是抗拒,但后来竟然渐渐的接受了。
或许,她的血能缓解他的痛苦吧。
随着年岁增长,谢蕴的身姿逐渐抽条,容貌也愈发清丽。
庞冲竟生出了龌龊的念头。
谢蕴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庞渐渐逼近,心中满是恐惧与厌恶,只能拼命摇头向后挪动:
“不要!走开!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