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命蛊?
这种蛊虫一般都出现在南疆,顾言蹊怎么会有?难道顾言蹊和南疆有染?
“哦,对了,”顾言蹊语气轻佻,“解蛊之法只有我一人知晓。阁主若想强行解蛊,除非……真的想死。”
谢蕴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口肌肤下有一只小虫在蠕动,想必那就是同命蛊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将刀尖刺向那处。
然而,下一秒,顾言蹊却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
顾言蹊有些狼狈的倚靠在墙上,舔舐了一下唇角的血,轻笑一声,“呵,阁主倒是对自己挺狠的。”
随着刀剑的刺入,鲜血也浸湿了谢蕴的衣衫,“不及顾大人分毫。”
顾言蹊抹去嘴角的血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有了这同命蛊,谢阁主便可以与我好好谈谈合作了。”
谢蕴忍不住骂道:“卑鄙。”
顾言蹊闻言却笑了,“彼此彼此,不及阁主分毫。”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细细分辨是顾言蹊的下属来找他了。
“大人,属下来迟了!”凌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他便推门而入,见到屋内情景,立即拔剑指向谢蕴。
谁料顾言蹊竟然出手阻止了,“凌云,谢阁主现在是我们的朋友,你说对吧?”
看来这同命蛊自己不能茫然的解,搞不好还会把自己命也给弄丢了,得徐徐图之。
她压下心中的怒火,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杏眼弯弯:“没错。”
……
二人一番折腾,转眼已是晌午。
谢蕴没想到自己又回到了这座雅致的别院。
她心中暗叹,只能怪自己棋差一招,
陆鸣本打算去顾言蹊的房间,继续为他施针,完成最后一个疗程。然而,推门而入,屋内却空无一人。
他正欲去找赵毓询问,却见顾言蹊与谢蕴一同归来。顾言蹊身上似乎还添了新伤,而谢蕴的脸色苍白如纸,衣衫染血,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
陆鸣眉头微皱,看向谢蕴,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谢蕴瞥了一眼顾言蹊,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一场误会。”
陆鸣虽听的云里雾里的,但一眼便瞧见谢蕴脸色惨白,身上血迹斑斑,忍不住问道:“你可还撑得住?”
谢蕴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无妨。”
赵毓姗姗来迟,看见屋内这情况,见状,轻咳一声,打断道:“咳咳,陆大夫,你看这人也回来了,要不然咱们还是先施针?”
陆鸣点了点头,从医箱中翻出一瓶药,递给谢蕴:“你先将这药服下,待会儿我再替你处理伤口。”
谢蕴接过药瓶,微微颔首,心中却已打定主意要尽快离开这间屋子。
顾言蹊那冰冷的声线传来,“不许离开这里。”
谢蕴压住眼中的戾气,咬牙笑道:“好的,顾大人。”
她懒得再看顾言蹊一眼,径直走向屋内的一方矮榻,坐了下来。她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吞了下去。药效很快发作,头脑昏沉,她索性闭目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陆鸣施针完毕,轻轻唤醒了她。
谢蕴睁开眼,看向榻上的顾言蹊,语气冷淡:“顾大人,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顾言蹊眼神冷冽的看向她,看来他的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这令人熟悉又讨厌的感觉又回来了。
谢蕴见他不说话,便当他默许,起身准备离开。
回到原先的住处,十安见谢蕴归来,先是惊喜,随即看到她染血的衣衫,满脸担忧:“小师叔,姐姐她没事吧?”
陆鸣安抚道:“放心,我已给她服了归元丹。你去打盆热水来,我先为她清洗伤口。”
十安很快端来热水,陆鸣将帕子浸湿,拿起剪刀,准备剪开谢蕴的衣衫。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陆鸣神色平静:“医者面前无男女。之前救你回来时,也是我为你擦拭伤口、换的衣物。”
谢蕴一听也不再推脱,任由陆鸣剪开自己伤处的衣物。
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陆鸣有些诧异,刚刚他把过谢蕴的脉,单是这样的伤不足以让人脉象混乱,定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谢蕴似看出了他的疑惑,试探性的开口道:“不知你可听说过……同命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