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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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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还有点脑子的众人,没有完全失智的遗老,终于认清了真相,真相就是他们一群都拉胯,没有一个能打的,真相就是他们所有的荣辱都只能寄托在冕下身上。

真相就是,他们只有冕下了。

再愤懑再不甘再心高气傲桀骜不驯的勋贵世家,也都向帝座跪倒,低下头颅,自发的拥护帝权时代最末的焰光。

但冕下已然厌倦。

帝星的风水太差了,帝宫吞噬生机,就连她,也要在白寒樱身上谋夺那份生命的鲜活。

白寒樱开满了花。

颜料中加入了温感材料,以白寒樱为画布,一枝一叶,一笔一划的画上去,随着体温上升,含羞带怯的花苞会和白寒樱同时绽放。

某一天醒来的时候,白寒樱看见丛枝掩映的间隙里透出淡金色光芒,是若隐若现的锁链,一圈圈一层层的缠绕,绕满她,绕到她的脚踝,那里是意象的终点。

那里有一枚极漂亮的琉璃金铐。

纤细脆弱易折,又十分坚韧,牢牢的锁住。

白寒樱能怎样,放宽心随它去了,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被迫的贞烈不屈人设,路是她自己选的。

除了第一次,白寒樱被气场全开,贪婪的仿佛要吃人的冕下吓到了,加之她不太会,以及对冕下本能的惧怕,人显得僵硬了些,往后再没有过。

有过开蒙,再学习就很容易了,冕下吻她,她会回应,白寒樱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也非常的识趣,但凡冕下露了意思——没流露出神色她不敢轻薄——白寒樱就主动热情,就像一对爱侣的交l欢,动作重了会叫疼,轻了就喊冕下,冕下二字,在一次过程中要被含在舌尖念个千八百回。

综上所述,白寒樱每每起不来床,都算她自己作的,起码担责过半,她的花枝蔓叶,可不是一天能画完的,更不可能是冕下把人弄晕了画的,她还不至于这般变态。

冕下享受完软玉温香,心情颇好之际,便取来画笔颜料,目之所至,肆意涂抹。

白寒樱精力耗尽,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摆布,在万籁俱寂,众生沉眠的深夜,笼在暖色的光晕里,被她的冕下沾红着绿,走叶勾枝。

时常冕下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白寒樱若还有精神,人清醒,就应声,只不过应声有风险,可能应着应着冕下的吻就压过来了。

若实在累着了,困的慌,说着说着也就睡着了,就算是冕下,也不能刻薄的不让人睡觉罢。

于是冕下便独自一人安静的作画,把心都专在眼前人身上。

冕下不止不刻薄,甚至堪称世间情人的典范,帝国的冕下是暴虐的,喜怒无定,冷血独裁,可寒樱夫人的冕下,那就是艳后与宠妃了。

其间种种,足够流传后世写一部《末代帝国艳l情史》,在帝统倾颓如楼塌的末期,绝代艳后与她唯一的宠妃,声色犬马纵情无度的奢靡生活,够拍经典荧幕大片的。

殷老爷子到底是等不到未来了。

老爷子坚持了这么些年,缠绵病榻,殷家被毁了,一朝倒塌猢狲散,多年辉煌成幻影。

“我不甘啊!”

殷老爷子挣扎着嘶吼,目呲谷.欠裂,徒劳的伸手在空中挥舞,“殷谦——”

不瞑目。

殷元树不再是曾经的贵公子,家道中落,人情冷暖他都体会过了,只有劣境锻炼人,他经受风霜雨雪,脱胎换骨的打磨,磨去浮华,磨去阴鸷,磨去险恶,磨去每一丝棱角。

这破落的殷家,他一手撑起。

好大儿殷忠礼早已失踪,叔伯兄弟也都忙不迭的撇开关系,殷元树不责怪,他原谅全部人。

“殷谦,你做到了。”

殷元树在葬礼上遥遥举杯,你的儿时,你的仇恨,你的报复,殷家施加给殷不谦的一切,你都还回来了。

殷谦不知道殷家的起落,她正带着铁骑,踏破一道道防御,踏过一座座城池,虎狼精锐,所向披靡。

是巨大的虹光,从光明之谷里升起,不容置疑的挥洒向大地。

大军压城,兵临城下蓄势待发,无数人陷入绝望,他们能怎么办,走不掉逃不开,注定要卷入命运的齿轮,人生会和家园同时破碎。

张平策是张家现任家主,也是此地的领将,他见到披甲烈烈的殷谦,坚毅而冰冷。

“我不是你的敌人。”张平策说,从四家结盟伊始,殷白陈张,过去真像是一场梦啊。

殷谦答:“我也不想做你的敌人。”

张平策明白他大概是没有信任度的,作为旧世家代表,他的身份确实不值得信任,只好挥手招来更合适的人——“你好,殷谦。”

一身职业正装,表明对方是个合格的商人,殷谦微微歪头,“?”

“沈山青?”俞桃花即时解惑,嗓音传过分频,“她是阿拉亚友商,曾协助外交翰旋,打通商路。”

“周栖时应该有印象。”

周栖时立刻点头,“是,相关资料已上传。”

不止如此,俞桃花记得刚入行的时候,在帝星港口被守卫刁难,是沈山青一句话放了她。

“所以,”殷谦阅完,“你们是什么关系?”

沈山青笑了笑,平静的解释:“和张家有一层薄弱姻亲,但我本人,受雇于张平策。”

张平策打个手势,城门大开,涌出许多人影,规整有序包围着押送的囚车,他看向殷谦,平静的表面下压抑着挣扎痛苦,“殷谦,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平策吗?”

“是愿将万字平戎策……”

“换得东家种树书。”

张平策躬身俯首,“降。”

“张平策!你不得好死!”囚车上的人立即崩溃,破口大骂,他们是张家顽固派,根深蒂固的思想改变不了一点,什么殷谦,什么阿拉亚都是大不敬的东西,违背祖宗的存在,是最坏最不能容忍的罪恶脏污。

“哈,”殷谦乐了,“你也不得好死,我也不得好死,平策兄,看来我们死的都很精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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