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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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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篇瞎扯柯学世界请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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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天生适合当卧底。

他眼尾上挑,自带的弧度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眼睫下垂时能完美遮住所有情绪。幼年的失语症成了他最好的伪装,兜帽一戴,让他甚至不需要刻意表演,就能成为组织里最沉默的狙击手。

"卧底的第一课,"苏格兰曾这样告诉他,"是彻底抹去自己。"

不是简单地换个名字、换身衣服。是要把呼吸的频率、看人的眼神、思考的方式都打碎重塑。要像一滴墨坠入浓夜,连落下的轨迹都要与黑暗同频。

可降谷零做不到。

他太认真了。

警校第一的成绩刻在骨子里,哪怕刻意收敛,眼神中仍带着不自觉的审视,就连收紧的下颌线都能绷成正直的弧度。

第一次参加组织的交易时,他站在阴影里,背却挺得笔直,像一把未出鞘的刀。苏格兰瞥了他一眼,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低声提醒:“放松点,你绷得太紧了。”

后来苏格兰获得了代号。而他依然是个连假笑都学不会的新人。

"你笑得太阳光了。"

安全屋里,苏格兰夹着烟评价道。

他模仿降谷零的表情,嘴角扬起一个过于明亮的弧度,“组织里的人不会这样笑。太干净了,反而显得假。”

降谷零皱眉:“那该怎么笑?”

苏格兰没立刻回答,而是懒散地靠进沙发。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渐渐变了。

仍是那张温和的脸,可眼底的温度一点点褪去,最终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笑。

“像这样。”

他说,“不是‘高兴’,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无所谓’。”

降谷零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苏格兰真正笑过了。

诸伏景光温和内敛,苏格兰却沉默寡言,连提起嘴角似乎都要耗费他不少精力。

"或许你该学学这个。"

看着降谷零又一次失败的假笑练习,嘴角抽搐的样子像是面部神经在抗议,苏格兰不禁失笑,朝他抬了抬手。

"组织里没人不会抽烟。当表情失控时,至少还有烟雾可以遮挡。"

降谷零瞥了眼他手中根本没吸过几口的香烟:"你明明也不会。"

"所以我正在学。"

苏格兰晃了晃烟,火星在昏暗的安全屋里划出细小轨迹。

但他最终也没能学会。

在降谷零刚刚获得"波本"代号的那个冬天,公安内部出了叛徒。苏格兰的卧底身份暴露得猝不及防——这个伪装得无懈可击的男人,最后却为了保护家人,也为了保护他,用一颗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其实我羡慕你。"

苏格兰曾在某个雨夜这样说过。

那时他们刚完成一个棘手的任务,苏格兰的手指被雨水泡得发白,"你没有亲人,没有牵挂,可以完全成为黑暗本身。"

香烟的灰烬簌簌落下。

后来的降谷零还是没能学会抽烟,但他学会了如何伪装自己。

他学会了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谈论生死,学会了在枪响时连睫毛都不颤一下,学会了用最轻佻的态度处理最肮脏的任务。他成了“波本”,成了组织里最神秘的情报专家,成了连琴酒都会多看两眼的危险人物,成为了那个……

连自己影子都认不出的存在。

警校五人组的照片在打火机的火焰中蜷曲成灰。

波本静静注视着最后一点火星熄灭。

这已是第三张备份照片,也是他允许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份纪念。组织最近在清查卧底,连琴酒都在暗中排查每个人的住所。

"卧底不该有任何软肋。"

他对着浴室镜子喃喃自语,指尖抚过镜面上映出的那张陌生面孔。镜中人有着波本特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连眼角的弧度都恰到好处地透着一股邪气。

"降谷零。"

他忽然压低声音呼唤这个几乎要被遗忘的名字,像在确认某个遥远的咒语。镜中人的表情出现了细微裂痕。

那个FBI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因为他的善心,因为他的多管闲事,那个枪法比他精准,能力比他还出众的‘黑麦威士忌’,竟然以那样可笑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在组织的卧底生涯。

苏格兰死前说过羡慕他无牵无挂,如今这份羡慕倒成了真。

景光用命保全了他,松田在爆炸中粉身碎骨,萩原的遗体甚至找不齐全,连伊达航都莫名其妙死在了车祸里。

他没有退路,他必须往前走,带着那五本樱花手册一起。

烟头烫到手指的瞬间,他忽然笑了。

多好啊,连痛觉都在提醒他。

你还活着,你必须继续这场孤独的表演。为了那些永远停留在光明里的笑容,为了那些再也不会有人提起的理想。

他对着镜子重新调整表情,直到那个完美的波本又回来。

只有在这种独处的深夜,他才会允许自己想起,这副游走在悬崖峭壁的躯壳里,还囚禁着一个名叫降谷零的亡灵。

……

东京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像极了那些猝不及防逝去的生命。

警笛声若隐若现,雨刷器仍在机械地晃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周而复始的扇形。降谷零伸手关掉雨刷器,任由暴雨彻底隔绝外界。

在这个狭小空间里,时间失去了意义。他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柑橘香,尝到她唇间残留的红茶香气,清甜中又带着一丝苦涩,让他想起她每次笑容背后被掩藏住的真实情绪。

这些细碎的、独属于毛利兰的气息,比任何烈酒都更让人沉醉。

理智在尖叫着警告。

他本该推开她的,就像推开所有可能成为软肋的东西。

作为组织唯一的情报收集专家,没人比他更清楚,情感是比子弹更致命的破绽。

可她的唇太温暖了。

温暖得让他这个几乎要习惯了黑暗的人感到刺痛。

他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尽管他从不曾与人这般亲近,尽管他自己也对这个吻感到颤栗。但此刻却仍凭着本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厮磨,贪婪攫取她口中每一寸气息,似要将长久以来压制的所有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这一刻的他既不是组织里神秘莫测的波本,也不是公安安插在黑暗中的利刃。

他只是降谷零,一个在暴雨夜里终于允许自己任性一次的男人。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强势。兰后背紧紧贴着座椅,被迫仰头,呼吸完全被他掌控,承受着他堪称掠夺的亲吻。她的一只手被他反扣住,另一只手抵在他肩头,说不清是在推拒还是在迎合。

上颚被一阵力道狠狠扫过,她不自觉轻颤了一下,搭在他肩上的手指无意识收紧,抓皱了西装布料。

降谷零似乎察觉到她的反应,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他稍稍退开,给了她半秒喘息的时间,却在兰刚吸进半口气时又重重吻了上来。这次更加放肆,牙齿轻轻啃咬她下唇,带着几分惩罚意味。

她的手指从他肩上滑落,却在半途被他抓住,十指相扣按在座椅上。

兰也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当降谷零终于放开她时,两人唇间还牵连着一线银丝。他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眼神暗得惊人。

"我果然…"他声音带着情欲未褪的沙哑,"还是成不了合格的卧底。"

车内陷入短暂寂静,良久才传来少女一声嘟囔。

"随意亲吻女孩子…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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