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有人质疑为何官府早就知晓,却不早早处置,落到女神震怒的结局,但都被随后的消息给淹没了。
“听说了吗,曼丽花都是提莫来的!难怪他们封锁成这样,神神秘秘的,原来在搞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大汉凑近和朋友道,却见对方一脸不屑。
“你这消息也太慢了,我不光知道提莫人做这种恶心事,我还听说前不久他们潜入了周家军,毒死了新兵里的头名呢!”
这话又吸引了一批围观的百姓,问了诸多问题。这人绘声绘色地说了事情的经过,还补道:“魏将军可没放过这几个提莫人,明日一早就要在军营门口处斩呢!”
“当真!那我可要去看看!”
“带我一个,这可恨的提莫人,定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
坊间的传闻沸沸扬扬,但都在魏平的掌控中,既然王上允了他便宜行事,他自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但面子功夫总还要做做的,一封密语写成的书信几日前便送往了提莫南部边境。想来,也该是时候收到回信了。
“主上,来信了。”属下进门后,将回信恭敬地呈了上来。火漆的印记完整,瞧着也干了有两日功夫,应当没有人打开过。
里头也并无多少内容,译过来不过一句话:他们犯错,任你处置。
“主上,会不会影响您与谢公子的合作?毕竟也是他派来的探子。”属下稍有些犹疑地劝道。
然魏平只是一笑,随后便将信扔进了炭火中。虽暮冬春初,天气还是极为寒冷。
“他本就知晓我是为了大哥才和他合作,一个重情义的人对身边人有私心,又有何错处?若我当真为了合作,忍下了这口气,冷酷无情到什么都不做,反倒教他生疑。”
不多会儿,信纸变成了灰烬,看不出半分原来的样子。
次日午时起,周家军的军营门口便逐渐围起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都指望着能从大门窥见丁点行刑的样子。
但也有好事者在人群中喊道:“女神最是仁慈,要是学大初人砍了他们的头,那定会惹怒女神的!”
随即便有不服的人反驳道:“他们可是害死了一条人命……不对,谁知道他们究竟害死多少人!女神若是要降怒,定是先降怒到这几个人头上,这就该是他们的下场!”
“没错!雷家小子平时最谦逊守礼不过,想给他说媒的人家都快把他家门槛踏破了,他说要来周家军挣一份功名给未来夫人,这才没着急说亲。
这批新兵里他可是头一份的。眼瞧着就要有个好前程了,结果就这么被人害死了!这些害他的人难道不该偿命吗?”雷家的邻居大娘站了出来,历数着雷动的好,说到后来都没忍住擦着泛出的泪花。
就在门外吵闹成煮开的锅子时,紧闭的军营大门缓缓打开,秦源带着几个捆得严严实实的犯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诸位,王上听闻百姓都想亲眼见证这几个犯人的刑罚,特地命我满足大家的心愿。来人,将刑台搬出来!”他操着一口流利但口音较重的罗格话,声若洪钟,教远处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随他一声令下,周家军的士兵推着特制的刑台,从远处逐渐靠近。等离得近了,大家才看清楚这刑台的模样:
厚重的底座下藏着几组轮子,可让人推动;按下某处的机关,就牢牢地固定在原地。底座往上是一个巨大的十字形,人犯被绑上去后脚都碰不到地。
于是几个被塞住嘴的犯人只能呜咽着挣扎,试图能够触到一丝平地,缓解一星半点临死的恐惧。唯独中间的男子,不光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要受什么刑罚呀?”底下的百姓好奇地问道。
秦源神情和煦,可眼神中却透出些狠绝,“女神在上,自不会希望毒种玷污这片土地。既然毒种是这几个罪人带来罗格,且害死了不止一位女神的子民,自然得让他们也要尝尝毒种的滋味。”
闻言,几个在挣扎的犯人却停止了动作,甚至目光中皆是渴望。而谢晓却忽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秦源的方向。
几个下属只知道曼丽花是“好东西”,一丁点就能让人飘飘欲仙。只有谢晓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多么可怕,只要多加那么一丁点,就能让人暴毙而亡,而且死法极其痛苦。
即使他没有痛感,但其他的感觉俱全,雷动所经受过的痛苦,他也将彻彻底底地感受一遍……甚至是十倍、百倍的程度。
那还不如自我了断呢,他无力地苦笑着,准备等口中的塞子取下后,随时咬舌自尽。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也没能得逞,每一个犯人在行刑前都被卸了下巴、点了穴位,半点力气都用不上。
毕竟秦源做事,一向都是很周全的,对敌人也从不会有丝毫手软。
“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