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永远都是花,只有真正的主人才最清楚她的花需要怎样的安抚。
但是现在,园丁主人生气了,现在只能靠花朵自食其力。
检查花朵的手指因为不得要领变得粗暴起来。
好烦,为什么不行呢!
这时她想着楚渝,想着楚渝身上的冷香,她不爱喷香水,闻见的多半是衣物的味道,只有离得很近才能闻见属于楚渝的香气。
如果是楚渝,她会怎么做?
好想要楚渝。
不行,还不够。
她知道差在哪儿,可是不行。
楚渝不会帮她的,连现在都是她背着楚渝偷摸着来的,她哪敢叫楚渝亲自来。
可是……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敲响,伴随楚渝清朗又有些急切的声音。
眼前瞬间幻视了楚渝那张漂亮的脸蛋。
直到门被倏的打开,那道幻想的身影凝实,真正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也成功彻底攀上顶峰。
好舒服。
但那冷如刀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不知道楚渝到底有没有察觉出来,她更不敢看她,唯恐被瞧出什么端倪来。
体内的躁意也被因为楚渝的进来冷却,被压回深处。
好在楚渝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让她快些出来,便匆匆离去了。
辞文君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说不上此刻是难过多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也许两者都有吧,难过楚渝不再如以前那般关注自己,自己现在这副糟糕的模样,如果是以前的楚渝,一定会一眼瞧出来,然后……
身下,又一次生出渴求,意识到这点,辞文君及时住脑,不能想了!
但又庆幸,还好她没有如以前一般关注到自己的异常,不然她可不敢确定自己得到的是以前的待遇。
忆及往事,总是难免有几分感伤的。
可她没空感伤,怕楚渝在外面等的烦躁,她匆忙起身,穿上楚渝给她准备的换洗衣服。
换衣服时,她的目光落在那件外套上。
迟疑了两秒,确定楚渝不会再来后,像是痴女一般把那件外套抱进怀里,将头埋进,深深吸了好几口。
是楚渝的味道。
喜欢,怎么办,好像又有感觉了。
眼睛湿漉漉的,却只能忍耐,心里却盘算起,该怎么在走的时候,不引起楚渝的注意,将这件衣服带走。
她的逻辑简单也霸道。
楚渝拿这件衣服是给自己的穿的,那这件衣服现在就是自己的,她拿走自己的衣物,有什么问题。
当然,她只敢这么想,你要让她和楚渝说,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等出来时,楚渝正坐在餐桌上,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褐色液体。
她没有抬头看她,可她就是知道桌上的东西是准备给自己的。
乖巧的到一旁椅子上,因为在浴室的作为,心里还是有点虚,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楚渝眼皮子也没抬,坐在一侧玩儿手机。
辞文君捏着杯子,有点烫。
楚渝微微皱眉,但还维持原来的动作,看上云淡风轻,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鼻翼凑近,一股霸道的辛辣热气涌入鼻腔。
辞文君皱眉,苦着个脸,她不喜欢姜,讨厌和姜有关的任何东西。
这件事不出意外的,也和楚渝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无论是对楚渝还是辞文君,那都是一场极为惨痛的经历。
但对辞文君来说意义远不止于此。
她很喜欢那次的楚渝。
因为那样的楚渝,被她亲手激怒的楚渝,像一只疯狂的野兽。
那时,她甚至不用思考都知道,楚渝一定满脑子装的都是自己。
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楚渝,她怎么不喜欢呢?
那样的楚渝,多美啊!
捏着鼻子喝完一股姜味儿的姜茶,辞文君的跟个小孩子一般皱巴着脸,把舌头伸出来像只狗狗一般哈着热气。
这时候,她才没心情做什么形象管理呢。
再说,她什么样楚渝没见过。
一旁正严肃玩儿着手机的楚渝,眉头不自觉的松开,心里吐出一口浊气。
煮之前,她很怕辞文君会不喝。
她知道辞文君有多讨厌姜这种东西,尤其那次失控之后,甚至一度让辞文君对姜产生了阴影。
也许连辞文君自己都不知道,自那之后,每当她看见自己拿着姜时,她说话,动作都会不自觉的收敛一些。
眉间会不自觉的染上一股烦躁。
不明显,是但凡少一丝了解,都不一定能察觉到问题。
可偏偏,楚渝就是察觉到了。
她不是没有后悔过,或者说,十分后悔。
懊恼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被辞文君的小伎俩给激怒了。
也是在那之后,她开始格外注意自己的情绪关系。
她不想伤害到辞文君了。
愤怒刺激的她面目全非,让她变成一个暴徒。
楚渝犹豫过,迷茫又无助过,她很害怕,自己会毁了辞文君。
辞文君是个好姑娘,她因为相信自己和自己在一起,而自己的作态,好像辜负了她的信任。
但最后,也是辞文君抱紧自己,给予宽慰和鼓励。
她充分的理解,甚至对她认错。
那天的阳光很温柔,透过玻璃照在她脸上,漂亮的像是一个天使。
辞文君——全世界最好的辞文君。
最爱,辞文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