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晋没能马上反应过来江自闲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往江自闲所站之处靠近,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江自闲已经换了件寝服,就靠在屏山上扒拉着一小碗清汤馄饨。
江自闲眨了眨眼。
犹豫片刻后递出了手里的碗。
“我不饿,你怎么站在这里?”
他压根没看下面的碗,捉住了江自闲白皙的手腕。她的手腕下意识想要缩回,却没有一下子挣脱开。
浮着薄薄一层清油的汤水晃出来些许,顺着她的手指滴落在脚下的长绒地毯上。江自闲皱眉往后躲了一下,表情带着嫌恶,语调也透着厌烦,“我去让人过来收拾一下。”
“手这么冷,怎么还开窗?”
赵明晋下意识松手,手中一空,他眼眸微暗,抿了抿指尖残存的凉意,这才瞥了眼她手里的碗,“睡前用膳易胃腑负重,眠难安寝。怎么,晚上没吃好?”
除了祝听叙老是赖在身边唧唧歪歪左右打听,不乏有和不居道有些交集的门派子弟来打招呼,推杯换盏间,江自闲也没什么胃口。
江自闲不置可否,笑哼一声:“被你俩折腾的。”
“我俩?”赵明晋尾音上扬得夸张,他随手关上窗,转身拦住想去拉铃的江自闲,借机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他和你做什么了?我也要。”
“我给他下毒了,怎么你也要尝口咸淡?”一股温热的气流喷涌包裹住自己,江自闲转身仰头凝视赵明晋,“他的猜测倒是和我观点不谋而合,他让我提防着点你,若是后面密诏公开,最想杀了我的人就是你。”
“是吗?”赵明晋表情颇为遗憾,“那我们会刀兵相见吗?”
“不会。”
“嗯?”赵明晋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言语间杂着笑意,但很快江自闲的下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念想。
“毕竟你是皇子,要是明面上和你大动干戈总是说不过去。”江自闲耸了耸肩,笑着搭上他的肩头,“可以和解决祝大人一样解决你,用毒,心情好的话,可以给你来点色香味俱全的。”
祝听叙挑眉:“不居道不像是喜欢用毒的,调配毒药这事应该是你身边那个素月斋的朋友吧?她和你交情也就路上这段时间,要是我现在花点时间策反她,是不是就能逃过一劫了?”
“那你去呗。”江自闲满不在乎地轻轻拍了拍赵明晋的脸,“现在去了,保不准明天你就要和祝听叙一样来求我给你解药了。”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赵明晋鬼鬼祟祟探上她腰间细长的丝带,在指尖缠绕几圈,仿佛只要他微微用力一扯就会飘然落下,“祝听叙府上养了不少能人异士,加上有法行阁在江湖为他做事,你下点毒对他来说用不了一晚上,就能有人给他解了。”
江自闲笑了笑,颇有兴趣地追问:“那你呢?”
“我?”赵明晋勾起一抹笑意,“那不能告诉你。”
赵明晋指尖寸寸用力往外卷着她的腰带,江自闲被迫贴近他胸膛,直至两人呼吸缠绵——
咔哒!
像是什么机关被扣上般。
赵明晋神色意外般低头,只见自己手腕上凭空被锁上一道银亮色铁环,而铁环相连的长链另一头被攥在江自闲的手里。她轻轻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那端,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肆无忌惮地将他双手绞在身后,顺手往床栏一扣。
确定他被自己扎扎实实绑得失去反抗能力后,江自闲冲他一片空白的脸挑衅微笑。
赵明晋还没反应过来她准备做什么,就感觉脖颈上重量忽地消失,与此同时和鬼一样的手快速攫住了自己的下颌骨,强迫着他低下头来,同时暴露出脆弱的颈部。
轻微刺痛伴随着牙齿咬上肌肤后一点点加重,莫名的爽感瞬间席卷全身,让人情不自禁地仰头轻喘。
赵明晋忍不住用力贴近江自闲,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怀抱深处般,喉咙间无意识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剧烈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