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累了一天的……”阮白泠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活,这个厨房太小了,挤不下两个人。
“今天我感觉比过年还开心。”阮白泠喝着奶茶,看着月亮,“这个烟花什么时候开始放?我都有点困了。”
他话音才落,天空就炸开一束烟花,顾安知说:“咱家院子位置还挺好,最佳观景位。”
“是啊。”阮白泠还是头一次看烟花,“好美。”
顾安知看着阮白泠的侧脸,烟花在他的眼睛里绽放,“是好美。”
顾安知忽地起身,对他伸出一只手:“来,咱俩跳支舞。”
“跳什么?我不会。”阮白泠心说他又发什么风,他俩哪里会跳舞?
“来,我教你。”顾安知拉他起身,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搂着他的腰,“你也把手放到我腰上来。”
“这样……好吗?”阮白泠红着脸问他,可是手已经搂住顾安知的腰,一开始他以为顾安知只是瞎扭,可是这舞步还有顾安知哼着的调子,好像又不是瞎跳。
天上是绚烂的烟花,耳边是顾安知哼的浪漫的音调,他脑子晕晕的。
“我爷爷以前经常在厂子里的舞会拉手风琴,他跟奶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舞会上就是拉的这首曲子,他看到跟别人跳舞的奶奶,俩人一见钟情。”顾安知说起这件事还忍不住笑,“以前爷爷总是跟我说他的这段过往,我听的次数多了好烦,现在想起来,却很怀念,他俩还挺浪漫的。”
“什么爷爷奶奶?你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不是没了么?手风琴是什么?舞会又是什么?”阮白泠担忧的看着他。
“没什么,你就当我今天开心,又发疯了。”顾安知很想告诉阮白泠,但是阮白泠肯定不会理解他,没准还觉得他被鬼上身了。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阮白泠凑过去问他,“你以前一直说把我当兄弟,不喜欢我,可是你会跟兄弟这样跳舞吗?你会给兄弟煮奶茶吗?你会晚上抱着兄弟睡觉吗?”
顾安知被他三连问给问的心惊,别说他没给兄弟们做过这些,就算想一下他搂着兄弟跳舞,他都觉得一阵反胃。
“你不一样,你是哥儿嘛。”顾安知身体停下动作,后仰着身体跟他拉开距离。
“你之前不是说哥儿跟男人一样么,怎么现在哥儿又跟男人不一样了?”阮白泠步步紧逼,“我对你是不一样的,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我……我没有……哈哈,我真没有……”顾安知尴尬的笑着转开头,却被阮白泠捧着脸转过来与他对视。
顾安知看着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天上炸开几朵烟花,声音太大,他担心阮白泠听不见,想着过一会再说,可阮白泠却凑了过来,吻住了他。
顾安知瞪大了眼睛,楞在当场,虽然这些日子,阮白泠竟然会在误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亲他,这还是头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亲他。
不是浅尝辄止,而是伸着软乎乎的舌头舔他。阮白泠想着都已经请了,那就亲够本,就算顾安知讨厌他,也先亲过瘾了再说。
可顾安知一直都没有推开他,分开时阮白泠喘着气,强吻别人,差点把他自己给憋死了,“你没有推开我。”
“你,你按着我……都把我按到墙上来了。”顾安知也喘着粗气。
“你力气那么大,要是想推开我还不是很轻松么……”阮白泠开心极了,“你没有推开我,是不是就是默认想让我亲你?”
“你亲我,还说我想让你亲?”顾安知挤出去,坐到一旁椅子上,“你这样可不行。”
“你做别的事都很勇敢,为什么这件事不勇敢呢?”阮白泠问他。
顾安知:“我还没有想清楚,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跟你在一起,这样对你也不负责任。”
阮白泠泄了气一样的坐在椅子上:“别人成亲一年孩子都有了,我还在追你。”
顾安知心说要是我没有穿越过来,你现在还看着傻子和泥呢:“烟花也放完了,咱俩回屋,我帮你捏一捏肩膀,赶紧睡觉。”
阮白泠把兔子花灯挂在床头,躺到床上的时候他一眼看见。
阮白泠抬手拨弄则会花灯下面的穗子:“其实咱们俩,除了平时不亲嘴,不那个,其余的比别的夫夫好多了。”
顾安知坐在桌边喝水,没敢搭话。
“其实我原本该知足的,可是我想每天都亲嘴。”阮白泠说。
顾安知被他的话呛到了,咳嗽了半天,心说你可没少亲。
“你现在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有这种需求也很正常,等过几年就好了,男人过了三十啊,就不想这些了。”顾安知劝他。
阮白泠上辈子都没有活过三十多,信了他的话,顿时十分心急,上辈子都耽误了一辈子了,这辈子哪里还能再耽误,太亏了:“我今年十九了,还有十一年,难道不该抓紧时间享受吗?你之前说了,赚钱就是要花的,要学会享受,怎么在赚钱上面你就会享受,这种事就不享受了?”
“那也不能咱俩享受。”顾安知紧张的说。
“你准备跟谁享受?是准备把我休了,换个女人,还是觉得你有钱了想纳妾?或者你想去逛花楼?”阮白泠说着看向了家里那块匾,自从粉条卖光了之后就把匾拿回家来了,等秋天再挂,“你能给皇上写信,我也能去告御状,说你有钱之后抛夫弃子。”
“你这戏没白听啊,都知道告御状这个词了。”顾安知被他逗乐了,“咱俩哪来的子?”
“先生了孩子,我再去告御状。”阮白泠说。
“要是我跟你生了孩子,我肯定不会再找别人了。”顾安知说,“我就不是那种抛妻弃子的人。”
阮白泠继续拨弄着灯笼穗子:“你说你不喜欢我,干嘛还对我那么好,还给我承诺……”
顾安知过去把他那个兔子灯笼吹了,“别看灯了,睡觉,今天太累了,不想动脑思考。”
“你吹了干什么。”阮白泠看到灯笼暗了,气鼓鼓的看他,“今天正月十五,我在家多看一会灯怎么了?我还想等着里面的那小截蜡烛自己燃灭呢。”
“你还挺有仪式感。”顾安知每次看他生气,就下意识的抱着他睡觉,被他训练出来了,他抱着阮白泠:“我是说,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