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她真的哑口无言了……
不过,像谢姝这么乖的世家贵女,这么干真的好吗?
*
御前司,寒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血腥气。
牢房内,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被铁链牢牢钉在墙上,他浑身是伤,没一块好肉,时不时无意识呻吟着。
一阵动静过后,堂五带着一身血迹来到谢浔面前。
“大人,人晕过去了。”
堂五低头,递出认罪书,道:“属下无能,他还是没招。”
目光落在罪书上,原本的黑字已经被血打湿,整张纸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谢浔闭了闭眼,良久才道:“开门。”
进了御前司的犯人刑具用不了一轮,便会崩溃,嚷嚷着要认罪。很少有让谢浔亲自处理的犯人。
这次着实是梅派逼的太紧,犯人上午送来,晚上便要此人的认罪书。
时间太短,刑具太多,又害怕人没缓过来将人弄死,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牢房门被打开,
谢浔在离男子一尺距离停下。
伸手接过堂五递来的一瓢盐水,谢浔仔仔细细地浇在男子每一寸皮肤上。
男子被盐水狠狠刺激,身体猛地抽搐起来,原本昏死过去的意识被剧烈的疼痛唤醒。
“谢……谢大人……”男子声音沙哑,几乎是用尽全力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饶了我……”
谢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水瓢轻轻放下:“梅派的人把你送进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说不知道的。”
许久后,
谢浔才离开寒狱。
从寒狱出来那一刹,谢浔就感到胃里一阵翻涌,难受的厉害。
他索性下了马,一个人走在回荣国公府的。
彼时,银辉已然高挂,
谢浔刚进二门,一人便急匆匆从拐角处追来。
待听清后,谢浔站定,静静等着身后人上前。
那人加快了步子,语气中带着急促:“哎呦!郎君,您怎么还在这儿啊,新娘子还等着呢!”
来人是谢浔院里的老管事。
李管事的声音在背后叽叽喳喳,谢浔头也不回,他道:“我跟她说过了,不必等我。”
“郎君,”李管事语重心长:“主院那边都盯着呢。他们本来就对您想反抗不娶梅派推出的姜姑娘不满,您若是这候让他们拿了把柄……让那边的人如何想……”
“他们如何想,与我何干。”
“郎君,话虽如此,但国公爷那边总归是要给个交代的。您今日大婚,若是连洞房都不进,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况且,您不是不知,咱这府里的情况,拜高踩低。新娘子刚进门,若是受了冷落,只怕以后日子更不好过啊。”
“若是她有本事,自不会受此冷待。”
谢浔说完,沉默片刻后,想到什么似的,又改了主意说要去。
见谢浔松口,李管事高兴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便走到谢浔大婚的院子。
院中一片寂静,
谢浔有些头痛,但还是在李管事的期待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见他进去,李管事刚转身准备离开,便听见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
他转头,只见谢浔又从里面出来了。
“哎呦!郎君,您怎么又出来了!”
李管事急得都想上手推面前人进去了。
谢浔抬手打断李管事想继续说的话,解释道:“房里没人。”
他语气平静,甚至有些漠然,显然并不关心姜令禾究竟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