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上的一瞬间，黑气顿时见了般敌人般四窜，朝周围活物上附去。

青云沐散步般走到老黄面前，装作很关注病情的样子，盯着床上的妇人。

黑气逃到青云沐身边，直接被弹开，原地蒸发。

妇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般，睁开眼。

闻栩收了手，站起身：“以后慢慢恢复就好。”

青云沐见他起身，凑到他身边，小声：“完事啦？”

闻栩点了点头。

青云沐会意，对着老黄挥了挥手：“黄哥，还有事，改日再见啊。”说罢，怕他们再提起什么般，拉着闻栩就出了门。

“哎！”老黄想叫住他们，门前却已经没了人影。

他叹了口气，妇人却突然喊他：“老黄。”

妇人的声音已经没那么气若游丝，虽说声音还是发虚，却是正常说话的音量了。

老黄身躯一震，立马转身，见妇人已经坐起来了。

“诶，你怎么......”

妇人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目光怔了怔，轻轻呢喃：“真神仙啊......”

她眼眶渐渐发湿：“真神仙啊......”

她转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不可能记错，今天也不可能感受错，他手一搭上，我就身体一轻。”

她嘴唇颤抖，回想起闻栩的最后一个眼神。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下头，便出了门。

天光顺着白日打进了屋内，桌腿给地上印上一片阴影。

老牛在园内安静地嚼了几口草，邻居家的小鸡扑棱一下，撞上了上面的栏杆，又掉了下来。

远处的寺庙里供着香，烟雾散发着檀香，飘着向上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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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沐坐进马车里心悸地拍了拍胸口：“我去，吓死我了，还以为要犯天条了，要在天邢台上受几鞭子呢。”

闻栩打了个哈欠：“他俩肯定知道了。”

青云沐并不意外：“那咋办？”

闻栩毫不在意：“凉拌吧，简单不麻烦。”

“......”

青云沐倚在车上，保持沉默。

“没事。”闻栩瞥向他：“就算真上去还有我呢，我陪你。”

青云沐动作突然一顿，看向闻栩，不知是触动了心中哪个地方，张了张嘴，又是闭上了，没说话。

闻栩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问道：“怎么了？”

“......”

青云沐突然醒了般，嘴角扯出抹笑：“哦，没事。”

往事蓦然横插心头，思绪钻进封存的记忆中。

“你学那么好有什么用？不照样挨欺负？”

一声闷响，而后是好几声稚嫩的咳嗽。

天宫的高墙将外面的金光挡住，只剩下一片阴影。

一只小手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白皙的脸上还有一道血痕，两道淡淡的眉毛拧在一起，鼻子红了一圈。

没有人，连只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