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睡了?”贝希乘看他这次这么坦然,站在床边问道。
鹿望安仍闭着眼,“快十点了,这个时间点睡觉对身体好。”
“那你这次能睡得着?”
“你这张床跟我家卧室的那张是同款,你家我又经常过来,我都很熟悉,跟你一起睡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应该可以。”
还能这样,高智商的人适应力这么强!
贝希乘略有点失落地“哦”了一声,随即关灯躺到了一旁。屋里漆黑一片,黑夜果然更有利于思考。
知道旁边人一时半刻没那么快入睡,他故意问道,“鹿鹿,怎么突然主动跑来跟我睡觉了?”
“还不是因为......因为我没好好履行恋爱合约,你那天生我气了。”鹿望安说完便翻身背对着他。
我生他气?哪天啊?
贝希乘内心直呼冤枉,转念一想,冤枉就冤枉,管它呢,人现在好歹在自己床上了,这莫名其妙的锅来得可真及时。
他跟着侧身躺着,“那你转过来,别背对着我睡,哪有恋人在一块睡觉互相背对着对方的。”
合约里没有这一条。
鹿望安睁眼又闭眼,不出三秒时间,还是把身翻了过去。
这次这么听话,也没质疑?
贝希乘往前挪动了下身体,自从那晚洗澡花了一个多小时,就决定不再做那个谦谦君子,如今仅剩的一点忍耐力也不打算保持。
他凭感觉伸出手指去触碰鹿望安的发梢,语气透着些轻佻道,“这次惩罚睡三晚可不够,得睡六晚才行。”
怕人直接拒绝,继续道,“这六天我会给你做饭吃,但是不能指定菜品。”
这后手留得果然奏效,想拿捏吃货给他做好吃的就行。黑暗中,鹿望安眼珠子来回转动着,反复抿起双唇。
稍后,“行,我答应你。”
先留住六天,然后找机会继续留人,就这样依次增加天数,那跟同居还有什么区别。
贝希乘勾唇没笑出声,才明白过来自己早该如此。
于是,他干脆把手放在肩膀上,“恋人之间都是抱着睡觉,过来,往我这靠靠,不然就再加三天。”
“你,好吧。那你好好用劲,上次勒得我喘不上气。”被抱着睡过一次,鹿望安便没怎么犹豫靠了过去。
“放心,这次不会。”贝希乘手掌轻轻抚着他的背,胳膊肘正好抵住了腰窝。
刚要开口出声,怀里人身体猛地一缩一挺,“你别蹭我那里,很痒。”
两人身高差不多,身材比例也大差不差,贝希乘被他这一下弄得差点变得僵硬,不经意间,胳膊肘又剐蹭了几下。
“诶,贝希乘,你故意的吧,真的很痒。”
原来你的敏感点在腰窝啊。
贝希乘笑出了声,手臂往上抬了抬,“我发誓刚才是不小心,好好好,我不乱动了。”
经此一遭,两人抱得不紧,但互相的身体却很近,比上次还要近。
贝希乘摩挲着他脖颈,趁机往鹿望安额头落下温柔一吻,“晚安。”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了,不见回应。
“不准备回我一个晚安吻吗,不回的话,也算是你违约哦。”
鹿望安还沉浸在刚刚的吻里,在那一霎间,一股木制奶香味扑过来,心跟着剧烈跳动竟没能立马恢复平静,这让他觉得奇怪又舒服。
“我没说要拒绝。”说着便凑过去按照记忆中的感觉,双唇贴了上去,“好、好了,亲了,晚安。”
贝希乘摸了摸眉心,还存有余温,合上双眼回味了许久,直至入睡。
第二天上午,案子真相大白。
孙坤因为儿子长期遭受同学的霸凌,寻求老师领导帮助未果,所以一直心怀怨恨,先是策划了中毒事件报复学生和老师,然后又毒杀了王国宁。
那天他单独为孙修哲准备了便当,没想到还是吃了同学投喂的食堂饭菜,因此才会跟着中毒。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用氰酸类苷杀人,他坚持声称是从电影里学来的,还准确说出了电影名字。
法医室,周寒天拿着需要签字的报告,忍不住好奇,“贝法医,那个孙坤最后为什么非得要求跟你见一面啊,你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