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怕自己做得不好会弄疼对方,所以忍到最后也只是猛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照着锁骨狠狠咬了一口。
一个虽已决定躺在下面,但又怕身体真被拆成两半,估摸着释放得差不多的时候立马关闸安安静静地躺着。
贝希乘摸着还隐隐泛着痛感的齿痕,内心不停地在庆幸自己忍住了。咬人都这么用力,做的时候岂不是更疯狂,想想都觉得后怕又有一丝期待。
鹿望安裹着凉气重新躺回被窝,“不是要睡吗,怎么还睁着眼?”
“嘶——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别总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感冒了怎么办。”贝希乘被冰得在被子里抖了抖,随即往他身边挪了挪。
鹿望安轻笑了几声,“嗯,知道了,以后都不用凉水冲澡了。”
“好、好了,赶紧睡,晚安。”贝希乘一把拉开他的胳膊,翻身枕了过去,动作流畅丝滑。
“晚安,宝贝。”
这一晚,在鹿望安最后一个极其温柔的晚安吻里结束。
案子还没破,专案组的人能有个正常上下班的待遇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休息日可言,周六周日也得早上八点半准时回法医科上班。
车子快要驶进总局,只见大门口不远处的路边草丛边上站着十几个男男女女。他们戴着工作牌,拿着摄像机和话筒,三三两两围在一起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贝希乘减缓车速,看清了话筒上的媒体名字后开口道,“今天门口怎么蹲守了这么多记者,又出大案子了?”
“咱俩手机上没有收到出现场的通知,应该不是,先进去吧,回头问问邢局他们。”鹿望安向说着往外望了一眼。
贝希乘打着方向盘准备过大门栏杆,“嗯,说得也是。”
他话音刚落,前车窗突然传出猛烈的拍打声以及相机拍照的快门音。贝希乘早就贴了防偷窥的窗膜,淡定地扶着方向盘等待门卫警员解救。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那群记者也一窝蜂地拥了过来,顿时把整个车子层层围住。俩人一个比一个冷静地坐在车里,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边的声音。
“请坐在车里的警官下车说说‘肋骨案’的情况。”
“第三名受害者真是那名上过微博热搜的‘家暴男’吗?”
“请问专案组接下来的侦察反向是什么......”
不到一分钟时间,几个警员从远处快跑过来维持秩序,后面的问题没办法再听清楚。
第三名受害者?家暴男?贝希乘坐在车里脸色变得严肃,边开车边疑惑。
还没来得及出声,鹿望安的声音响起,“不太会是内部人走漏的消息,疑点太多了,咱们也别回科里了,直接去专案组吧。”
“嗯,好。”说完,贝希乘加速开往停车区停车。
两人几乎是一路小跑到刑侦办公室,本以为会看到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的身影,却没想到大家各自神色镇定,不紧不慢地处理着工作。
邢局正看着一幅地图,抬头看了他俩一眼,“你们俩来得正好,过来帮着一起看看全市还有哪些地方有可能成为凶手的抛尸点。”
“局子,你们现在这是......”贝希乘再次面露不解。
“哦,你们碰到那群记者了吧。”邢局合上笔盖,把桌面上的资料拿给他,“第三名受害者我们已经派了人在全市进行搜索了;家暴男我们也调查了,人家现在在家跟老婆过得好好的,一点事儿没有。”
鹿望安紧接着问道,“这群记者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你们也查清楚了?”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这群记者说是收到匿名的短信,短信内容就是关于‘肋骨案’的细节,他们看完之后把消息删除的一干二净。我们让信息技术组的同事恢复数据,这才发现用的是虚拟号码,根本没法查下去。”邢局说。
贝希乘用几乎肯定的语气说,“凶手干的。”
“肯定是,明摆着跟我们挑衅,还把媒体招过来。不过内部还是要走个流程查一查的,老大已经被上头叫过去训话了。”邢局气愤道。
鹿望安盯着桌面已经看了好一会儿,“媒体就交给鹿队搞定。这份是本市的旧版地图?”
“对,刚拿到手。”
“我记得十年前很多地方被要求整改翻修,当年闹得全市轰动,你是想看看凶手有没有可能选择旧址上的地点抛尸,这个思路还真可以试试。”
话毕,鹿望安指着一处问,“这个地方现在是养狗场?”
“嗯,对,以前这块地方是个大型垃圾处理站。”忽然间,邢局定睛再次看向养狗场,“我去,不会吧。”
鹿望安两手一摊,“我也不能确定,先重点标记下吧,看看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