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到真正结束,贝希乘不知道过去了几个钟头,迷迷糊糊地睡去,全身酸疼地醒来,看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自己暗自悔恨。
太色令智昏,太不知道克制了,真是自作自受啊!
他住不住在心里嘀咕,下一秒,眼神扫到镜子右上角,“昨晚尽兴了没,还满意吗?”
“当然尽兴了,我的宝贝也特别棒。”鹿望安环着他的腰,贴着他的后背,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声音温柔地毫无保留道。
唉~算了,鹿鹿现在的样子也好迷人,啊啊啊......我真是疯了。
贝希乘看看镜子,又扭头看看他,心尖仍然会泛起涟漪,忍不住呐喊了句。
接着,他定定神,说道,“别抱着我了,去帮我把高领打底毛衣找出来,我今天要穿那个。”
鹿望安喜欢他日常的穿搭,也喜欢工作时穿正装的样子,更加有成熟男人的气味,听此,疑惑道,“嗯?不穿正装了吗?”
“呐呐呐,你自己看。”贝希乘指指脖子、喉结,继续道,“再给科里那些人撒狗粮,咱俩绝对会被打被骂的。”
鹿望安垂眸笑了几声,“好~那你先洗漱,我去把衣服给你准备好。”
“嗯,好。”贝希乘冲他点点头。
上午九点钟,法医科的工作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但像跑腿的工作不是周寒天在做,就是鹿望安主动承接下来。
而案子那边,由于年沁儿当下的身体状态极度不稳定,邢局只好将审讯工作改到明天,利用这个空挡一边查她的动机,一边处理孙坤的情况。
涉及到国外因素,动机排查进展缓慢,邢局只好再三恳请谈医生尽最大努力救治年沁儿,以免最后不能好好结案。
下午五点左右,贝希乘看准时间,赶在档案室关闭前拉着鹿望安进去,准备打开那两份案卷。
鹿望安操作着电脑,输入完密钥,手指停留在Enter键上,“宝贝,关于里面的内容,我其实有个问题想跟你讨论一下。”
“嗯,好啊。是什么,你说说看。”贝希乘将档案室钥匙放在一边,端来两杯茶水,不急不慢问道。
“嗯......就是......”鹿望安说话声有些吞吐,毕竟心中的猜测也是突发奇想,所以没有任何根据。
他看着贝希乘那充满信任的眼神,仿佛又得到些力量,缓缓道,“就是那个年代各项刑侦技术都不发达,真相只能根据嫌疑人的供词以及目击者的陈述才能推理出来。所以,案卷里的内容真的百分百准确吗?”
贝希乘听完,喝着茶沉思了会儿。
虽然所有人串通起来说谎的可能性很小,但如果一开始就是凶手做的局,而目击者或者警察是其中的棋子,还真有可能做到颠倒黑白。
鹿望安看他眉头越来越紧蹙,心里立即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宝贝,我这个猜想没有任何根据,咱先看看案卷内容好吗。”
“嗯,我没事。来,我们先看案卷。”或许不想让他担心,贝希乘脸色变得很快,转瞬间,向他露出两排大白牙。
两人记忆都很好,又看得无比仔细,一遍过后只需要盯着电脑屏幕,在脑海里反复回忆着内容,找寻其中不寻常之处。
如果一个人对一处觉得有疑点,可以勉强说是巧合,那两个人同时认定,就不得不引起警惕。
贝希乘开口打破沉寂,“鹿鹿,我觉得我爸违反纪律救年沁儿那部分有问题,你是不是也在思考这个?”
“嗯,逻辑太顺了,嫌疑人供词、目击者、现场警察还有年沁儿自己的陈述,完美得像是演了一场话剧。”鹿望安坦言。
“没错,我也有这个感觉。可惜这个‘无叶花案’的凶手早就被执行死刑了,不然还能跟他聊聊。”贝希乘说,“对了,另外一份你觉得有问题吗?”
鹿望案摇摇头,“不过,那个中学少女在陈述的时候,语气和用词年沁儿很像。”
“可两人长相不一样,名字也没什么关联,当时留的DNA也没有多少相似度,嗯......”贝希乘再次陷入思考状态。
见状,鹿望安语气变得坚定,“宝贝,我们试着找出答案,既然我爸同意我们看卷宗,应该也不会阻拦。”
“还是鹿鹿你懂我。”贝希乘眼睛明亮起来,声音洪亮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