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怎么这么蠢?你不知道杀人灭口这四个字吗?我真是让你给蠢的气死了”,福笙将手中的弩弓扔到一边,语气淡淡道,“我不管,今日无论怎么样,你……”也要给我抓条鱼。
“嘘!”
福笙话还没有说完,就让道元禄给堵到了船窗里的小角落,原来竟是一叶轻舟经过。
轻舟简陋,不及小船。河中袅袅炊烟,一绝世貌美女子依偎在黄衣公子身边。女子看着有些轻浪,男子,就不必多说了。寻欢问柳都寻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来了,想必是这附近哪位大户人家中的纨绔子弟。
福笙见状,不由大评,“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你瞧那女子的双腿,肌肤胜雪,肤白如玉。你再看那肤质的光泽,啧啧啧。小朱朱,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动心了?”
道元禄给自己手臂绑好绷带后,一脚将福笙从船舱踹出了船头,这下,福笙真真是骑虎难下。不过好在她是背对着那轻舟的,只要她悄悄回到船舱里面,就……什么事都没有,啥事都没有。福笙提着襦裙,掂着脚尖,鬼鬼祟祟往船舱里走去,嘴里还嘀咕着,“啥事!他都没有。”
“站住!你是哪家,爱窥闺房之事的小娘子?”
短促而急切的声音响起,福笙汗流浃背,手心中的汗,粘腻沾湿。
哪家的小娘子?母亲浅睡不便惊扰。这该死的朱绮,啊!世人欲斩她八千刀,她便伤敌一万,自损八千。
福笙小腿盘坐在地上,细骨软腰依靠在小船栏围上,侧背那黄衣孟浪公子,衣袖遮眼,声音抽咽道,“官人?官人。你快出来啊!有,坏人。”
道元禄一听,坏人?莫非这小船已经进了汴京地界,那州牧还敢派人追来,“官人来了,娘子莫怕,坏人在哪?”
福母半撑着眼睛,静静看着屋外的一切,其实,她委实不愿女儿嫁给那道元禄的。样貌长的虎头虎脑,骨相还是克妻贫苦之相。这一路上来,她们因他遭了多少险?受了多少难?偏生女儿也不愿听她的。要是听她的,又何苦遭这份罪?锦衣玉食自是不说,还有万千奴仆呼来唤去,事事不必亲为,父母不必躬亲。
道元禄巡视了一周都没见到所谓的坏人,只有刚才那户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和那春风楼的歌姬,意识到被骗了的道元禄抬腿从甲板上将船桨打了起来。浑厚的内力,熟练的功法,让三公子沪闵大惊。
“哎呀!官人真厉害。”一声娇声响起,碧波水面上,涟漪千层。
道元禄没有回应“娘子”的称赞,只是匆忙将船摇走,让沪闵捉摸不透此人对其娘子的重视。
歌姬见三公子目光紧紧跟随那小船上的年轻妇人,拈酸道,“爷?爷。”
沪闵反应过来,一手将小可人揽入怀中,眉目调情,“别醋啊!让三爷好好疼疼你。我们下水玩。”
“哎呀!爷,爷儿。你还没有说呢?你和那小妇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