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都知道。拥有远见和杰出才能的张谦,一心就想让寒门崛起。不过政途总是坎坷多折的,然,眼下就有一个天赐良缘的机会。不过,只因他救了一小娘子,外头有了闲言碎语,他做不成澹侯婿了。
我本来不想和他撕破脸皮,可是无论我怎么样口舌如簧,那厮始终不愿放我离开,想要将我生死都困在这个草庐里。
我气得骂他不配为官,势利眼,有大病。他却说:“我一没给小娘子下毒,二没迫害小娘子,我怎么就不配官进朝堂了。小娘子莫不是在怪罪我。”
张谦因为救了我,进不了朝堂。对我心生怨恨,却也没出手害我。
逢我感染了风寒,他因家贫竟也没救我。所以我是注定要死的,而他也会得到乡亲们的称赞,凭借自身的努力,成为朝堂上一股清流新贵。
我既无言以对,不过我从不会让自己吃亏,高低也得吃两口肉,“张大人是说,你想靠女人上位上不成?如今想要借我之死,封官拜爵?……我活不了几天了,可否让我等个人?”
“什么人?很重要吗?”
“很重要。”
张谦半路截走了我写给朱绮的信,我们相遇的机会几乎为零了。】
“这就是张谦的住所吧?你进去看看,他在不在。”
“朱绮?道元禄。道元禄,是你吗?”
“道元禄?道元禄已经死了,他患有头疾,从军多年不治,火烧连营那天,他就死了。我们是他的战友。是来给他送遗书的。你知道张谦去哪了吗?”
“我就是他的亲人,他左肩有熊划伤的伤疤,遗书给我吧!”
【你骗我?为什么不回去?我要走了。以后没人帮你,遇到仇人,你要会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小样,你还想骗我。我在这活的比你好。你先回去和我爸妈和老师报备一声,我稍后就到。也许是万把年后,也许八百年。”
葛大娘匆匆将福笙逝去的消息告知张谦,路上磨破了脚底,为那小娘子惋叹了三回,可到头来,却只能一个人躲在暗处,看那寒门崛起,“当初,你爹也没说你这么绝情啊!”
【这是最后一封信了,我写给你张谦,我祝你官拜一品,我愿你后生五马分尸。不为其他,就为你这人忒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