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母亲,我的好母亲,笙笙知错了。”
“哼!你还不知错。”
“知错了,真知错了。母亲饶命啊!母亲。母亲。”福笙见唤醒不了此刻那微软的母爱,索性放开来了,主打一个虽然不能逃脱一顿毒打,但绝对不许输了气势,“不是你教的吗?不能选贫家,也不能嫁只够温饱的,要嫁顶富足的。如今那外室女嫁了那淮梁王,淮梁王又正得圣眷。女儿若做了那祸国妖妃,为阿兄报仇,不是易过登天?”
福母闻言打的更凶了,“那都是很早很早的事了,我们不报仇了,母亲就想你嫁个踏实的。在母亲心里,眼里,笙笙也是一方豪绅,你能养的起你自己。无须淌那高门大户的浑水,自也无须谨小慎微,不用丢了小命,不用委屈自己。你到底知不知道。”
“……母亲怎的也不早说你也……重生了。”
福母不解女儿说的是什么话,眉头蹙成了一座小山峰。也正是这座小山峰,让福笙心里的希冀被浇灭的个干净。
福母问,“什么重生?人死后,就该去投胎,哪里还会重生?”
“哦!是吗?我不做祸国妖妃,不报仇,我们好好活,那嫁给冀南就很不错的。等他上了皇榜,我就随他去外任。没人会记得我的。他性子木讷,应该不会纳妾。”
“他性子木讷,不得京中小娘子们喜欢,可他却好色。”
“……不!是我勾引的他。我想常久住在冀家,所以才……”
“你撒谎,分明那狼心狗肺的贱人,要拿我的女儿与冥主配冥婚,换她儿子一颗七窍玲珑心!她要害我女儿!你是母亲的命啊!笙笙,那冀家人,要杀了你母亲!他们要害我们!”
母爱究竟是什么样的?福笙以为是父慈母爱的。父亲是慈祥的,母亲是温柔的,“……母亲,别哭。那冀琼想纳你女儿为妾,诓你的。”
“是吗?”福母半信半疑收起了短帚,“我就说,那冀琼怎这般好心,原来,他竟也想做那霸王项羽,将我女儿当作虞姬。可惜了,大将军竟也是这样的人。”
“是市井流文曲解了人性的丑恶,以为征战沙场、保家护国的将军,都是一点恶也不沾的。母亲不用愧疚,往后不听他的就是了。”
“好!这样,你往后不许去他家。他若有心娶你,高中还乡时,定是簪着大红花,骑着大马来迎你做新娘子的。你且在家中绣好婚服,看他是否真来娶你,又是怎么样来娶的你。”
福母还是被自己对冀二夫人的恩情说服。她们曾下了血盟,自己助她嫁进谢家,待儿女长大成人,结为亲家。若一方有难,另一方定要全力相助。友誓血盟,怎可轻易言信奸人两语,定是那冀家大房使坏,要诓她们。既是如此,必不能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