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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霸道捕头的小娇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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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目前手头积蓄约五百两,若加上后院的两相宜,大概价值千两。”168号冷静分析道,“不过,这酒博士收入微薄,这壶折损,足够他赔上半年工钱。”

游稚暗暗叹了口气,先是将酒博士扶起,随即摸向衣襟,才意识到自己平日里根本不带银钱。毕竟他在烟月楼不愁吃穿,从未有过这等需求。

他尴尬地轻咳一声,温声道:“请随我来,我去取些银钱与你。”

酒博士起初连连推辞,后来终究不敌游稚坚持,便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上楼。出乎游稚意料的是,程澍竟也一路相随,静静走在他身侧,像个忠实护卫。

待回到房中,游稚径直走向木箱,翻找了一番,取出一袋银子。168号在脑内计算了一下重量,道:“差不多,可能还剩个一二两。”

游稚听罢,放心地走出门,将钱袋递给酒博士。后者接过后,千恩万谢,连连作揖,最终仍是要回堂里继续卖酒。毕竟烟月楼的客人非富即贵,运气好的话,一次打赏便足够一家人吃上一个月的肉。

送走酒博士,游稚回头,便见程澍倚靠在门柱上,黑衣黑发黑眸,偏生头顶簪着粉白花朵,衬得那张本就俊美无俦的脸透出几分邪气。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看上去竟像是在欣赏一场风趣的小戏。

游稚走上前,程澍微微侧身,语气似笑非笑:“游公子真是心善,难能可贵。”

不知为何,自从168号再三强调这是一部谈情说爱的小说后,游稚总觉得程澍话里有话,尤其涉及旁人时,听起来竟带着几分……酸意。

游稚强忍笑意,淡然答道:“这酒博士也是苏州人士,唤作李六,在馆中贩卖江南佳酿,偶尔也做些下酒点心。我有时想家了,便会上他那里买些木兰堂、白云泉。李六哥是个实在人,时不时做些家乡菜送我,又不肯收钱。况且方才也是我疏忽,才撞上了他。”

程澍听后,盯着游稚的眼神颇有深意,半晌才道:“噢?没想到这烟月楼中竟藏着江南名酒。明日十五,不知游公子可愿赏脸,与我同邀月饮酒?”

换作现实世界,游稚定然一口答应,可此刻他却心生警惕,不知原著剧情是否如此安排。

他连忙在脑海中问道:“粉肠,我该答应吗?”

168号懒洋洋地道:“原著里,你是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事后连自己都想不通,明明人设是个生人勿近的狠角色,结果偏偏见程澍时总是理智断线。啧,你们人类真是奇怪,谈个恋爱怎么这么折腾?”

游稚翻了个白眼,不去理它,收敛神色,按照系统提供的人设,微微腼腆一笑,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答应了程澍。

程澍似乎很满意,眼神微微一闪,餍足地笑了笑,接着便转身离去,提着花篮消失在烟月楼的拐角。

房间内一片狼藉,游稚又一次成为汴京城中的话题人物。□□虽然心痛,但碍于王公在汴京的家业和势力,只能暂时停了他的工作。

王公的老丈人早已作古,他的家业实际上也早被王公蚕食殆尽,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分给游手好闲的远房亲戚们自行打理。而王霖虽只是个小官,却娶了翰林学士之女为妻;王霏的正室则是户部尚书之女,因此王家背后有朝中高官撑腰,寻常人不敢得罪他们。这也导致王霖在家中和花柳街上颇有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气焰。

送别程澍后,游稚表面上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楼层,实际上却在脑海里与168号展开了激烈讨论。他打算把东西搬到隔壁的房间里,毕竟死过人,他心里总有些不自在。幸好他的物品不多,一个装衣服的大箱子,几十幅名人字画,还有一些书和抄本,除此之外就只有那把古琴。游稚没有叫小童帮忙,一个人边搬东西边和168号分析案情。

“粉肠,这书里有详细描写王霏的为人吗?”

168号悠悠答道:“不知道你说的详细是怎么个标准,总之,他的偶像是老子,信奉‘无为而治’那一套,不喜妄作为。他对自己庶出的身份倒是挺坦然,读书论道也不是为了科举,而是纯粹个人爱好。能不能接管他老子的家业,他也毫不在意。我推测只要有人供着吃喝,他说不定哪天就跑去山林隐居了。”

原本游稚将王霏列为嫌疑人之一,但听了168号这番话后又觉得不太对劲。他沉思片刻,又问:“他本人或许无所谓,可他母亲呢?她总不能也这么淡泊名利吧?更何况一直被正室欺负,按理来说,古代妻妾之间斗争不断,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

168号轻咳了一声,语气里透着些无奈:“咳,这又不是纪录片,你不能保证作者是个按照历史常识写作的正常人。不过书里有提到,柳二娘确实是个不喜欢争风吃醋的人。她本是名艺伎,若不是被王老头儿下药强迫,还有了身孕,她也许这辈子都会孤独终老。”

游稚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宋代名妓若是得以脱籍,多半也不会有好结果。她们虽能依附富商或权贵,但地位依旧尴尬,既难被正室接受,又时刻要担心被抛弃。若柳二娘真是个随遇而安之人,倒还算说得过去,可若她有野心,又被王家压制多年,未必没有可能铤而走险。

168号继续道:“所以柳二娘其实对王霏也没什么感情,反而觉得他是人生的污点。王霏小时候,她基本上不怎么管,随手扔给他几本书让他自己打发时间,没想到在这种家庭环境下,他竟然还能长成个正常人。”

游稚道:“看来柳二娘对王霏能不能翻身做主、继承家业根本无所谓。那么王霏的妻子呢?她有没有被老夫人欺负?”

168号答道:“那倒没有,人家毕竟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正儿八经的从二品官员,主管全国的户籍、土地、税收,以及贡赋和征役。他王家靠着钻空子吞了那么多田地,能得罪户部尚书?除非那老夫人是活腻了。”

游稚笑了笑,摸着下巴继续思索。

“那王霏夫妻感情如何?和王霖之间可有过节?”

168号翻阅片刻,道:“户部尚书育有两女一子,嫁给王霏的是小女儿,自幼娇养,虽称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端庄秀丽,奈何脾气臭得惊人。王霖虽是个丑胖子,但王霏却生得一表人才。十六岁那年,上元灯会上被那姑娘瞧见,一见钟情,她爹随即上门提亲,促成这门婚事。然而,王霏极为厌恶她的性格,且她不爱读书,不似王霖之妻知书达理。原著写道,新婚之夜王霏竟无意圆房,最终还是王老头儿使了药,他才勉强履行夫妻之实。”

游稚抱着十余幅画,震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三观被这家人的荒唐刷新,愣了好几秒才悠悠说道:“该不会用的也是颤声娇吧……”

168号语气兴奋:“嘿,还真不是!你吃的那种药是助女人情动之物,王霏用的可是正儿八经的男用药,名为金枪不倒方。最离谱的是,这一夜后王霏直接分房,谁知那姑娘尝了甜头,竟屡次偷偷在饭里下药,害得王霏每次‘事毕’便昏睡整日,严重耽误学业,甚至一度想休妻。”

游稚刚抿了一口茶,听到这话,“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强忍笑意憋得他直咳嗽。他左右张望,这年代没纸巾,桌上也不见抹布,情急之下只好拉过隔断上的纱帘草草擦了擦。

168号见状,更加兴致盎然,继续道:“这姑娘也是奇葩,未出阁时便与府上厮儿纠缠不清,满心以为嫁了王霏这等美男子,定是夫妻和美,结果婚后形同守寡,便又将目光投向了王府上的厮儿。偏偏王老头儿和王霖的审美极高,府中厮儿皆是眉目如画,可怜这些落入虎口的小男孩。”

游稚听得头皮发麻,才穿越不过一日,这家人的糜烂生活已经冲击了他全部认知。他叹了口气,感慨道:“这么看来,王霏夫妻也是各玩各的。那他和大嫂的关系究竟如何?是商业互捧,友情互赏,还是突破了伦理道德的禁区?”

168号怪笑两声,道:“这就要靠你自己去揭开了。怎么样,线索越来越清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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