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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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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晏回了个礼,道:“青华门弟子,明晏。不知吴少侠师从何处?”

游稚故作高深,道:“师出无名,方才亦是巧合罢了,若不是明晏兄和诸位仙徒合力制住妖狐,并耗尽其妖力,光凭吴某一人,恐怕这流觞雅叙早已血流成河。”

明晏眼底掠过一丝思索之色,仍欲再试探几句,奈何游稚虽涉世不深,却被师父耳提面命多年,对自身身世讳莫如深,言谈间滴水不漏,使得明晏无从下手,只得找借口离开,与龟公商议赔偿事宜。

折腾了大半夜,游稚虽已酒醒,却疲惫不堪,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奈何房间已毁,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狐骚味,令人作呕。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抬手捏了捏眉心,随手牵起哑巴的手。

哑巴微微挣扎了一下,终究没甩开,任由游稚钳子般的手扣着。

游稚倒是习以为常。他小时候,师父也是这么牵着他,在永远走不到头的山路上行走,花了足足两年时间,他才熟悉整座山的地形,顺带养成了拉着什么东西才能安心的习惯,哪怕长到十八岁也改不了随时想牵住点什么的冲动。

“这臭味怪得很。”游稚站在房门口猛吸了几口气,“哑巴,你来闻闻?这分明是尸臭花的味道。”

哑巴皱了皱眉,不语。

短短一日相处下来,游稚已经摸透了哑巴这副爱理不理的性格,也不恼,继续自言自语:“与我小时候见到的尸臭花一个味道……确实像狐骚,但仔细一闻,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嗳,哑巴,你说这是不是他们……”

话未说完,一个杂役匆匆赶来,说是要带他们去楼上休息。几个小倌一路跟随,各自端着水盆、拿着面巾,一口一个“服侍公子洗漱”,实则打着混水摸鱼吃上几两豆腐的算盘。游稚余光一瞥,见哑巴那架势简直要吃人了,便顺手打发所有人离开,胡乱抹了把脸,走进内间准备睡觉,方才的猜测也被抛之脑后。

“怎么只有一张榻?”游稚摸了摸鼻子,疲惫地道,“哑巴,你睡地上么?还是和我挤挤?”

在他看来,自己是哑巴的救命恩人,又请他吃饭、听小曲儿,理应睡在榻上,同意让他挤一夜已是仁至义尽。孰料这哑巴也不客气,顷刻间已除掉外衣和皂靴,一身里衣干净胜雪,长腿一迈便躺进绣满鸳鸯的红被里。

游稚哭笑不得,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得跨过哑巴的身体,钻进被子里。

“哑巴,你真暖和。”游稚舒服地感受着哑巴的体温,在这微凉的夏夜里掖紧被子,又忍不住往哑巴那处缩了缩,“你老相……你以后也是一个人了罢?要不要……唔……那啥……要不要和我……”

哑巴呼吸平稳,双眼紧闭,甚至打起了轻鼾,似乎已然熟睡。

游稚鼓起金鱼嘴,气鼓鼓地嘀咕道:“倒头就睡,你属猪的么?罢了罢了,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反正小爷就是孤独终老的命。”

红烛摇曳,温暖的火光映在哑巴脸上,游稚怔怔地望着他的侧脸,心里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那是师父不曾教过,却又视作洪水猛兽的世俗之情。

游稚尚未明了,师父曾言“那劳什子散人给你算了一命,你十八年华春心动,命中注定要下山寻人去的”究竟何意。

但命运无形的大手,早已捏就一段姻缘,刻入他白板一般的三魂七魄。

游稚没多久便睡了过去,整个人像只鼻涕虫挂在哑巴身上,时不时蹭上一蹭,灼热呼吸打在哑巴修长的脖颈上,终于,浑身通红的哑巴猛地睁开双眼,艰难吞咽口水,低头看向睡得正香的游稚,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哑巴神情复杂,盯着游稚微微敞开的领口,喉结微动,双目通红。他下定决心似的探出手,指尖刚触碰到游稚的锁骨,游稚便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敏感得很。

哑巴顿时一僵,像是被惊醒的野兽,迅速收回手,别过头去,闭目强行入睡。

一夜过去。

“哑巴……哑巴?!”游稚惊叫着坐起,枕边空空荡荡,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光着脚下榻,只见哑巴坐在厅中矮榻上,悠然自得地品茶吃早点。那茶香四溢,直钻入鼻腔,竟是珍品母树大红袍,怪不得这饿死鬼一般的哑巴哪儿也不去了。

游稚没好气地回去穿衣,一边唠叨:“臭哑巴,猪哑巴,倒头就睡,起床就吃,哼哼,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喂!给小爷留点儿!”

门口小倌听见游稚的怒骂,笑盈盈进房来,服侍他更衣洗漱,为他添茶喂食。按理说流觞雅叙这类青楼日间通通不开门,小倌忍不住直打呵欠,却也伺候得尽心尽力。游稚受用得很,知道老鸨为了报答他斩狐妖之恩,便也不再客气,连带着哑巴这个无底洞吃过几轮,直至日上三竿,那俏寡妇总算扭着水蛇腰过来了。

“吴公子——!”孙周氏才叫回六魄,苍白的脸色被胭脂掩盖,仔细一看,倒也能看出年轻时秀丽的模样,“还有这位……八爷?谢二位救命之恩——!”

“你你你、你……”游稚被孙周氏身上浓重的熏香弄得浑身不自在,孙周氏只以为他要说话,不由凑近了一些,瞬息过后,游稚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阿嚏——!不必客气。嗳,舒服多了。”

孙周氏尴尬地以手帕擦脸,又见那俊俏哑巴嘴角微扬,高大身躯着实引人注目。纵使孙周氏年过四十,阅人无数,也经不住这等美□□惑,遂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脸颊殷红道:“昨夜事出突然,奴家被那狐妖吓得不轻,让公子见笑了。这就请公子多歇上几日,这是昨日的酒菜钱,还请公子万勿推辞。”

游稚不懂人情世故,见老鸨神色诚恳,便坦然收下了。那老鸨又娇滴滴哭诉半晌,不住往哑巴身上扑,然而哑巴一脸凶狠,微微动了动长腿,一副随时踢人的架势。她只好收敛些许,不住称赞青华门的豪迈气派,不仅出钱修葺流觞雅叙,还连夜派来上师开坛祈福,驱散妖气。

“妖气?你说狐臭气吗?”游稚对这些玄门秘事很感兴趣,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父只道抓鬼修仙之事实乃胡扯,言谈之间满是鄙夷,连带着游稚对此类江湖术士也无甚好感,总觉得他们在坑蒙拐骗。然昨夜亲眼所见幻形之术,又不得不承认师父或许对修仙之人有偏见。

“妖气呐!不就是……呃……”老鸨光顾着吹牛,一时间也解释不清,只好含糊其辞,“就是妖怪身上的一股气,我们寻常人哪里看得见?还好卿池上师来了,奴家这颗小心肝唷……”

“青华门很厉害么?”游稚趁机打听道,“我是乡下人。”

“呀,吴公子有所不知,这青华门……”

话说这中原大陆上共有七大修仙门派,各自划地为界,割据一方,表面上维持道义名声,实则互相倾轧,暗流汹涌。而这些门派驻地的选址,并非随意,而是须满足三大条件:

一者,灵脉充沛,天地精华汇聚,使弟子修行事半功倍;二者,物产丰饶,得以种植灵草仙药,炼丹铸器,自给自足;三者,方圆数百里须有足够的人口,既可广收功德香火,亦能为门派提供劳力及资源。于是,这些修仙之地虽标榜超脱凡尘,却又不得不与世俗牵扯,以庇护之名立庙收贡,设立法堂,斩妖除魔,塑造名声,实则名利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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