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数日后,玉凝就要去执行隐婆指派的任务——为那位新雇主解除蛊毒。
按照雇主发送的定位,她和大神来到了一间名为“云记”的餐馆。这家餐馆对玉凝而言并不陌生,正是她常点的外卖面馆,以其地道美味、料足且附赠饮料而闻名。每当选择困难时,这里总是她的首选。
此时正值午餐高峰期,餐馆却大门紧闭,异常安静,与往日的繁忙景象大相径庭。玉凝疑惑地掏出手机,拨打了雇主的电话,却久久无人接听。他们只好在餐馆门前稍作等待。终于,等来对方的来电,但对方简短交代了几句便匆匆挂断。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的巷子口窜出,吓得玉凝心头一颤。来人是一名面容憔悴、眼神迷离的男子,仿佛几天几夜未曾合眼,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摇摇欲坠。
玉凝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
男子恍惚地回答:“……有一个星期了吧……”
“一个星期!”玉凝震惊不已。常人连续三天不眠便会疲惫不堪,一个星期不睡,简直不可思议。她继续追问:“是你需要接受治疗吗?”
男子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不是,是我儿子。”说着,他引领着玉凝他们向巷子深处走去。
“能跟我讲讲你儿子现在的情况吗?”玉凝问道。
男子停下脚步,回头茫然地看着她,仿佛没听清。玉凝只好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男子这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继续前行,打开楼下的闸门:“进来再说吧。”
进来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楼梯房,而男子的住所位于四楼。虽然楼层不高,但爬起来也颇为吃力。在爬楼梯的过程中,男子向玉凝简要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一直高烧不退,再这样下去,人都会被烧没了……”
说到动情处,男子哽咽难言。玉凝关切地询问:“伤口附近是否有黑血流出?”
男子痛苦地回答:“伤口还在发烂,流出的全是黑血。我们去了很多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但没有一家医药肯接诊……”说着,他忍不住捂脸痛哭起来。
玉凝心中暗自腹诽:这些医院真是太没医德了,治不了也不建议转高级医院,直接拒诊。还是说这人已经病入膏肓,连转院都无力回天了吗?
男子激动地说:“小姑娘,只要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病,多少钱我都愿意出。哪怕卖肾、借高利贷都可以!”
玉凝安慰道:“我们都是按需收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夸张。至于能否治好,我现在也不敢妄下结论,需要诊断后才能判断。”
“有希望就好!”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谈话间,大神的目光始终落在玉凝身上,多了几分欣赏与认可。
踏入室内,一股难以忍受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腥臭味与各种混杂的药水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玉凝忍不住皱起眉头,提议道:“能开点窗吗?”
没想遭到男子拒绝:“不行!户外的细菌会加重我儿子的病情。”
玉凝心中疑惑:难道他不知道开窗通风可以减少细菌滋生吗?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袖子捂住鼻子,吩咐道:“带我去看你儿子。”
刚走到卧室门口,门便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一名妇女,显然是男子的妻子。她的状态比男子还要糟糕,蓬头垢面,穿着布满污迹的睡衣,手上还沾满黑色的液体。
男子向妻子交代了玉凝的来意,妇女立即泪如雨下,险些下跪叩头。好在男子及时阻止了她尴尬的行为。但她仍在不停地祈求着:“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