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的图片转换成视频，是克伦射杀DAN的瞬间，在场三人听见诺威司的声音，还有被芯片强化后暴怒野兽形象的DAN。

“脖颈是人最脆弱的地方。”程琳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与永欣、商霁同排，她面无表情观看视频里的血腥，甚至觉得没意思。“不过这类芯片只分划到三类，听说是因为出现了一类芯片，联盟才推行的芯片禁令。”

芯片也分为三类：三类芯片就是用于提升体质、激素等，常用于辅助。二类芯片用于刺激精神网，常用于机甲。而一类芯片，则是用于人体改造，曾经星系里出现过大批改造人，引发了全星系大规模战争，死伤惨重，险些让小星系覆灭。而这件事也被称为“幽灵围剿”，也就是群众口中的“黑暗时代”。

商霁一手撑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的指尖时不时点着桌面，明显对芯片没有兴趣。

“DAN，听起来好耳熟。”永欣低头想了一会，努力在记忆里找到关于这个名字的讯息。

“他是海盗的走狗，曾经也是星系一方的恶霸，无恶不作，最后被人教训了一通，腿也被打断才沉寂。”

商霁背靠在椅子上，眼神落在永欣身上，补充道：“被谁打的大家都清楚。单看DAN的反应，可能是一类芯片作用。一类芯片还会放大人内心深处的渴望。任何事情都可以，像拥有力量，拥有速度，还有甚者拿来治疗……阳痿。”

“这东西这么神奇？”永欣好奇起来，毕竟在他出生时，芯片早就被封杀了。

“嗯。它本来是用于人类进步，本来是好的发展，但架不住有人将它投入战争。”

程琳点头，人心就是这样，欲望永远无法被满足。

诺威司切换大屏幕的内容，视频里是克伦的脸，旁边还有就信息素值的对比数据。

“克伦仅用几秒就完成了信息素提升，视频里可以看到他的速度也有变化。但目前还没有分析出他使用的是第几类芯片。”

或者说，他并没有实用芯片……

“这也是为什么要永欣对克伦进行追踪。我需要得到他的实时定位图，他目前对于我们来说，是明面的敌人。”

商霁和程琳对视，商霁朝她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因为他在黑鹰围剿陷害了凯肆上将吗？”程琳问道。实际在联盟内，明眼人都对克伦的提升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和允程司的副手鹿棋一样赦主升职罢了。

一时间会议室沉默了下来。

诺威司皮笑肉不笑，只是双手手肘顶在桌面上，两手贝安静拖着下巴没有说话。

永欣在旁边一直嘘嘘嘘，示意程琳不要再说了。

“或许是吧。”

片刻后，就在永欣心脏快停止的时候，几人听见诺威司回答道，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不过值得一提克伦对我有别的意思。你们这些爱八卦的估计会很感兴趣，只不过现在保密，做好任务回来在和你们说。”

“是。”

商霁的视线还在大屏幕的视频停止页面上，里面的人扭曲着，像怪兽一样，眼瞳焕然不似真人。让他想起来曾经战火纷飞的星系，人类追随拥有芯片的人，奉其为主神！可求着超脱世俗获得人间的快乐，芯片就是毒||品！

他痛恨，却无奈。

他没有实力同大时代掰手腕。

他是那个时代的幸存者，幽灵围剿和黑鹰围剿前后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

权利者用芯片毒品控制着军队和民众，贪婪者利用芯片获得大量财富，弱小者利用芯片吞掉了曾经欺凌他的人。

而那个时代的破坏者，叫修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