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提着篮子回家,站在家门口,她先把下水裤脱下,宁爷伸手就把篮子和下水裤接了过去。
宁爷:“鱼先放着,我等一下会去杀,我先去洗下水裤,你自己先上楼去洗一洗,喝点热水。鼻子都冻红了,等一下别流鼻涕了。”
宁宁吸了吸鼻子,这会儿她到还好,刚才一直在活动,虽然衣服穿的不多,可是全身都是热呼呼的,介于要出汗不出汗的阶段,但是,现在她还要是一直站在冷风里头,过不了半个小时,她就得冻感冒。
“那我先回去了。”宁宁冲着宁爷道。
宁爷:“去吧去吧。”
宁宁回到家没有马来回房间,她先去卫生间把全是淤泥的手用温水冲洗了好几遍,最后又用香皂洗了一遍。
她一边洗一边吐槽道:“抓鱼好玩是好玩,但是鱼腥味和淤泥的味道可就一点也不好闻了。”
把冲进肥皂水的手举到鼻子下闻了闻,随即宁宁一脸的嫌弃,“鱼腥味加淤泥腐烂的味道加香皂的香味……这味道真是绝了。”
唔姆,那么讨厌这种味道的话,下次就别下鱼塘了就好了。
炼狱杏寿郎在宁宁吐槽完之后好奇的也跟着闻了闻。
嗯,味道很古怪,也不好闻,可是却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因为,他闻过比这还要难闻的味道。
那是鬼在将人类抓到他们所躲藏的场所,将其吃掉后弄的空间里头到处都是浓郁到化不开的血在暴露在空气之中与未吃完而腐败的碎肉与骨头随着长时间散不去的腥臭味。
又用肥皂冲洗了两遍手,感觉手上的味道终于好多了之后她才回楼上自己的房间,等她穿好外套,双手捧上水杯喝了几口温开水,又去农场收了一会儿菜,把枯萎的植物铲掉重新种上种子,听到楼下动静的她才一口把杯中的温水一口喝完,下楼。
晚上,厨房,一老一少,一个坐在灶台后面烧火,烤红薯,一个站在灶台拿着筷子炸着鲫鱼。
等一大盘子鲫鱼都被炸好,丢进灶台里头烤着的红薯也差不多都好了。
宁宁将炸好的鲫鱼放到柜子里头,做为半成品,今天晚上的主角可不是它们。
想要吃它们的话,炸过之后再红烧是宁宁最喜欢的做法。
今天晚上的小鲫鱼们,自然是清蒸都好吃。
餐桌上,四条清蒸鲫鱼被爷孙两个瓜分完,要不是还记得家附近总有那么几只眼熟的流浪猫吃着村子里头百家饭活着,两人就是最后一点鱼汤都不想放过。
吃过晚饭,宁爷在碗中盛了一大碗饭,混着鱼汤鱼骨头给拌了一会儿,就走出去倒进了一旁的破碗里头,宁宁则在厨房里头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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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日,宁宁跟着宁爷两个人起了一个大早,两个人一起出门,只不过,等到了镇子上,两个人却是分头行动,宁宁带着甜豆和杏寿郎去了烟花爆竹店,他们这边虽然没有被禁止燃放烟花,不过却规定了燃放烟花的时间。
想到去年因为奶奶才去没多久,整个年都没有怎么好好过,宁宁就买了一个大烟花和一些小烟花与仙女棒。
买好这些她就提着它们回去了车里玩甜豆和杏寿郎等宁爷。
宁宁很少这么早出门,一般这个时间点都是宁爷出门卖菜的,不过今天有些不同,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坐在车子里的她就已经看到小镇上的人渐渐变的越来越多起来。
他们的目标差不多都一样——
采购食材,回家做年夜饭。
宁宁又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宁爷回来,反到是等到了一个后座绑着糖葫芦出来卖的小贩。
宁宁在对方从自己车位边经过时,叫住了对方买了一串糖葫芦,等对方离开之后她就在车子里头咔擦咔擦吃了起来。
“呜,这个山楂好酸。”才吃了第一口,宁宁就被糖壳包裹下的山楂球酸倒了牙,脸皱成了个小老太。
还好吗?
炼狱杏寿郎在她的肩膀上走来走去。
很酸的话,就不要吃了。
等口中那股最酸的味道过去,在口中化开来的糖壳起到了味道上的中和,最后将酸掩盖过去,使的嘴巴变的甜蜜了起来,宁宁脸上的表情才变的好看了起来。
只是接下来她在吃糖葫芦时,整个人就会变的小心的计算着自己的每一口都要咬下山楂和糖壳,这样在吃它们的时候就不会特别的酸又或者特别的甜。
炼狱杏寿郎可不知道宁宁心中的想法,看着她明明说着酸,可是却还要吃着糖葫芦他以为她是觉得不吃会浪费,于是他在心中默默地记了一笔。
吃完糖葫芦,宁爷也回来了,正捏着甜豆的狗头玩的宁宁松手,下车给宁爷开了后备箱,把他买的东西都放进去之后,两个人就开车准备回去了。
回到家,也才九点不到,但是为了晚上的晚饭,宁宁和宁爷都忙了起来。
宁爷提着鸡去外面的地上杀鸡,宁宁看过宁爷买来的用机器绞碎的猪肉。
发现肥肉部分还不太碎,于是就把它们全部放到菜板上面用两把刀重新跺了一遍。
等绞肉看起来更碎了些后,她才继续做起准备工作。
绞肉调味过后,与少许清水浸泡过后的糯米混在一起捏成一个个大小适中的圆,在表面裹上一层糯米摆在盘子里备用。
白鸭处理干净,去除内脏与杂质,用料酒、老抽、姜片、八角等调味腌制。冬笋,香菇切成丁炒熟,与糯米拌匀填入白鸭肚子里,拿针线将鸭子肚子缝合,放到煤炉上让它慢煮。
将绞肉与荠菜按比例混和调味,包饺子。
从自家地里头拔几个留下来的萝卜回来,洗干净切丝炒熟,用春卷皮将它们包起来,之后下油锅炸。
莲藕切片,冬笋切片,腊排骨切段,一起放在一汤盆里,晚些时候做腊排骨藕片汤。
鱼肉切成块,放进破壁机里头打成鱼糜,调味,接下来左手抓起鱼糜大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捏,一个白白滚圆的鱼丸出现,右手拿勺,将刚刚左手挤出来的鱼丸一捞,白圆的鱼丸就落到了勺中,最后,盛着鱼丸的勺子轻轻落进灶台里未煮沸的清水之中,勺子微翻,原本还在勺子里头的白圆鱼丸就滚进了水中。
……
随着一道接着一道的菜在经过宁宁的手都变成了半成品,原本还是各自散成一堆的食材,都在她的那一双手之中都各自被分进了“队伍”。
为了不让自己的鸟毛不小心掉到食材上,这一次炼狱杏寿郎在宁宁忙时没有再站在她的肩膀上,而是找了一个不会打扰到她的位置安静地看着她。
看着女性忙碌的身影,炼狱杏寿郎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记忆里变的模糊的母亲的身影。
宁宁和母亲一点都不像,唔姆,说的更准确一点,她们是两种性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