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好一会儿,却听门外的神威轻笑一声:“算了,那群糟老头子又要开会,开完会再回办公室好了。”
阿伏兔讶然:“红莲已经醒了,你不去看看?”
神威的声音渐渐远去了:“估计这会她也不想见我,等开完会再去找她讨论工作好了……她不是向来只对工作感兴趣么?”
等二人走远,银时抬头古怪地问了红莲一句:“你这种小时候只知道跟在辰马屁股后头挖野草扒野蘑菇的小丫头长大之后竟然只对工作感兴趣?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刚进师团不久就琢磨着培养势力谋朝篡位的热血漫女主角咧。”
竟然容那个神威嚣张到现在?
红莲有些汗颜:“不是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再说了谋朝篡位是个贬义词吧和热血漫女主有什么关系啊!”吐槽了两句红莲就收了声,“对了银时,我刚才听神威的口风这里好像就是他的办公室,要不你找找看账单在不在这儿?要是我们够快的话,那账单说不定他还没签字呢。”
银时觉得她说得十分在理,放下红莲就翻箱倒柜起来。
办公室的门窗都紧紧关着,周围光线有些昏暗。红莲慢步行至神威办公桌后的置物柜前,放在这里的全是照片之类的摆件,没有文书资料之类的东西,现在视物不清的她也只能检查这些了。
储物柜正中央放着一颗足有半臂长的蛋,也不知道堂堂第七师团团长的置物柜上为什么要放这么一颗物种不明的蛋——红莲上手一摸,发现这原来不是蛋,而是一颗蛋状的石头。
怎么原来神威同她讲过的那桩她被诈骗买了一窝石头雕的假冒恐龙蛋的破事竟然是真的吗!
红莲抬手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松开那颗蛋转而去看别的。石头蛋的正上方那一格放着一枚枪头,金属质地不再光滑,显然已经陈旧,却被擦得一尘不染,枪头上还挂着一张纸条。
红莲好奇心起,叫银时过来看了看纸条上写的什么。
“……唔,xx年x月xx日第一次决斗我输给了神威,凭此枪为证。红莲。”银时照着纸条上的内容念了一遍,念完又看了好几回,“确实是你小时候的笔迹没错,歪歪扭扭的像蚯蚓爬。”
红莲差点把这柄枪头捏碎:“这都多久之前的东西了他竟然留到现在!”
怪不得他刚才那么轻易就走了,合着是察觉到她在这里所以故意向她示威吗!
她压住一腔怒气,将那柄枪原样放回,又在置物柜上摸索了一会儿,总算在底层的中间一格里摸到一个木匣子,里头装满了录像带。
红莲浑身一震:这会不会是她以前拍的神威那些所谓的擦边视频?
她随手揣了两个在怀里,又同银时如同来时一般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办公室。
*
红莲如今眼睛不好使,只能回到病房后紧闭门窗,不顾银时的劝阻请银时帮忙播放了录像带。
她眯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等了许久,终于等到片头雪花结束,正片开始。
在摇晃不已的镜头中间,身着夜行衣的红莲手里捏着一对猫耳和一条猫尾巴蹑手蹑脚地开门潜入了一个房间,一边潜行一边转头用气音朝镜头道:“快呀阿伏兔,我下的迷药只够他睡两个小时!”
画外传来阿伏兔无奈的声音:“你确定这样真能有擦边效果?”
屏幕外的银时也好奇道:“莫非是趁他睡着把他打扮成猫女郎?”
只见画面中红莲打开神威卧房内的大灯,几步跨到床前,将缩在毛绒被子里睡觉的神威又团了团,抓起被角将他整个罩住:“不然呢,我为了这个计划可是筹谋了好几个月,想尽办法才把他的千鸟格被子换成黑色绒毛的!”
她将手里的猫耳给熟睡中的神威戴上,觉得位置不好还调整了好几回;紧接着捏着猫尾巴绕到床的另一边,找了个尾椎附近的位置将那猫尾巴夹进了被缝里。
做完这一切红莲长舒一口气,摸了摸神威的脑袋说道:“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
屏幕前的坂田银时几乎和屏幕内的阿伏兔同时开口:“这就是你说的擦边?”
屏幕内的红莲对着镜头粲然一笑:“是啊!我听人说擦边不就是心照不宣地做一些大家都喜欢的事情但不戳破真相吗?正好这件事我从没和神威说起过,那就也算不得戳破真相:其实我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猫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