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那一腔感激全堵在了心口:“你什么意思嘛!嫌我脑子不好是吧?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挣钱回来给你看!”
银时心中一阵快慰:带她回来是对的。虽然他不知道红莲在第七师团都经历了些什么,但眼下这个不服输又非常容易被激将上套的红莲完全就是他记忆中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女孩没错。
说到挣钱,一旁正试图偷偷打开电饭煲的锅盖捞点饭吃的神乐忽然抱着整个电饭煲跳了起来:“红莲姐,咱们真选组的……那什么五险一金?好像还没去拿过呢阿鲁!”
——神乐说得极是,当天下午红莲和神乐吃了顿饭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二人骑上银时的小摩托就上真选组讨薪去了。
红莲是这么想的:真选组身为公家单位,无论是工资还是待遇都比万事屋稳定太多了,虽然眼下她自己对曾在真选组经历过的事记不大清了,但无论过去如何,这次讨薪气势一定要足、嗓门一定要响,最好把神乐嘴里那位在凶险飘摇的职场环境里熬出一脸社畜相的副长喊到心生惭愧、汗流浃背,要是能主动留下她们在真选组继续干那就更好了。
快开到真选组大门口的时候红莲忽然想起来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等等啊神乐,既然他的职场环境那么凶险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入职真选组啊?”
“哦没关系啦红莲姐。”到门口后车速减缓,神乐从电动车后座上跳了下来,“这种职场危机是很有针对性的,波及不到我们阿鲁。”
神乐话音刚落,只听真选组院内传出哗啦一声脆响,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红莲好奇地探头一瞧,原来是对面楼道内忽然射/出一支飞镖,堪堪擦过正站在廊下抽烟的土方十四郎的耳廓,笃一声钉在了红莲身侧的木门上。
红莲吓了一跳,正准备出声示警,对面土方十四郎头一抬却看到了门口鬼鬼祟祟的二人,掐灭烟头正想走过来,右脚刚迈出去就踩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脚底传来可疑的咯吱一声。
下一秒,侧前方的树影中忽然飞来一支两指粗的长箭,土方面色如常地偏头避过,抬脚继续向前走:“你俩怎么……”
经过院中池塘的时候水中不知为何传出一串咕噜噜的奇怪动静,紧接着水中猛地窜出三尾小臂长的食人鱼,直冲土方的面门而去,还没来得及对土方张开它们的血盆大嘴就让土方挥刀砍了。
砍完了之后土方似乎是嫌食人鱼腥味太重没有马上收刀,就这么握着刀继续向门口走来,接着上文说道:“……又过来了?”
就在土方这一句话好不容易说完整、马上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红莲忽然听到身侧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吱呀”一声,惊得立即搂住神乐站到一边。
站定后果然见那刚才还紧紧扒着门框的木门竟然开始缓缓向内倒下——螺丝一颗接一颗迸出,金属合页一片接一片断裂,木门彻底阵亡之前土方连着后退三步还是没能完全避开木门倒地后掀起的尘土,剧烈咳嗽了好一阵之后土方持刀问天:
“冲田总悟你是不是疯了!在屯所里头玩有毒飞镖养大头丑鱼我都不说什么了,你搞废屯所的大门是几个意思?最近因为你出外勤为了抓个小偷连炸三个商铺的行为我们真选组已经财政危机了你知道吗!”
红莲悄悄戳了戳神乐的手臂:“说是财政危机了哎,我们还要得出工资吗?”
神乐瞪大眼睛:“谁管这个阿鲁!他们财政危机又不是我们造成的,发不出钱我们就把他们家具扛走阿鲁!”
红莲觉得有理,朝院内看了一眼:“虽然大门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是池塘旁边那几棵树搬出去不知道能卖多少钱……”说着说着她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咦,话说这个向我们走来的一路上持续不断遭到暗杀的人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副长啊?身上有种很熟悉的在工位上熬了太久以至于既当爹又当娘管教所有人的风味耶。”
“一点没错。”神乐肯定地点点头,“也因为这个,真选组内部的危险基本上都是对准他的,我们俩可以放心阿鲁。”
“放心什么啊?”土方十四郎在院里找了一大圈都找不见冲田总悟的身影,长叹一口气之后压住心头的烦躁无奈地走出门外,“你俩之前不是自顾自跑了?现在又来干嘛?”
神乐闻言拉住红莲的手往他跟前一站,对着土方十四郎绽开一个阳光开朗的笑,“来尝尝五险一金是个什么味儿呀阿鲁!”